西夏的其他官員看見了,也隻是心中歎了一口氣,並未多說。
潘美得到西夏皇帝的重用和信任,在西夏可以說是權力滔天。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一個典型的兩麵派,在皇帝麵前恭恭敬敬,可是對著旁人,卻是囂張暴力。
此人雖是一個文官,卻好用決絕手段去對付人。
曾經有大臣上奏,其實不應該讓潘美一個人獨掌朝政。
結果第二天,那位官員及其妻子家人,在前去寺廟上香求福的路上遇見了賊匪,全家都被殺了個幹幹淨淨。
至於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自然不言而喻。
從此之後,潘美便是沒有人再敢得罪。
潘豹,作為潘美的小兒子,在家中更是受寵。
自此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他想要的就必須得到。
看著那些侍女被嚇得夠嗆,潘豹反倒是越發的興奮起來。
這才叫有意思嘛。
一味順從地玩起來根本就不帶勁,而這種會反抗的,就像是小野貓似的,伸著爪子在你的心上撓癢癢。
“本使就喜歡帶勁夠辣的!”
潘豹搓著手把兩個侍女給逼到牆角,就要朝人家的臉上親過去。
“救命!”
“不要!”
麵對婢女的呼喊,潘豹更加猖狂,
“你們喊啊,今天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們。”
此時,門外站著的曹琰帶著冷笑。
今天,潘豹的死期算是到了。
不過,他倒是要看看鴻臚寺的人麵對這事會如何處理。
到底是奮力維護本朝顏麵,又或者是據理力爭。
如果就連鴻臚寺寺卿都不敢得罪這些人的話,那麽武朝,還真是爛到骨子裏去了。
曹琰站在門外聽動靜。
裏麵鴻臚寺寺卿也匆匆趕了過去。
他本在書房之內處理公務,聽見小吏來報這些西夏使臣在鬧事,便急匆匆趕了過來。
“不知道鴻臚寺的婢女是如何得罪了外使?
若是她們有何地方做得不周到,本官自會處置。”
崔君肅腳步匆匆過來,頭上甚至是帶上了幾抹微薄的汗珠。
那兩名侍女見到了他的身影,淚水汪汪的眸子頓時一亮。
“大人!”
“崔大人!”
兩人齊聲喊著,崔大人來了,自己定是有救了。
崔君肅上前,將兩名侍女護到自己的身後。
在崔君肅的保護下,她們的心總算是安靜下來。
“崔大人,小爺隻不過是想讓他們陪我喝杯酒而已,這麽點小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潘大人,我鴻臚寺的侍女雖然身份雖不尊貴,卻從不陪酒。如果潘大人有需要,本官可以安排你去最好的青樓。”
崔君肅冷著一張臉,直接拒絕了。
潘豹被拒絕,頓時也變得臉色十分難看。
“崔君肅,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們女帝陛下來了,也得對我恭敬有加。”
“今天就算你找十個八個女人過來,我也不要。我就要這兩個,你看著辦吧。”
潘豹這句話是**裸的威脅,崔君肅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無理之人,整個三觀都被他給震碎了。
“來人,潘大人今天喝多了酒,在此胡言亂語。給使臣大人請進後院,讓他好好休息。”
崔君肅麵色陰沉,若不是這個狗東西是別國使臣,不能夠隨隨便便就打,今天一個文官,都恨不得衝上去把他狠狠揍一頓。
可是侍衛們不過是剛剛上前兩步,西夏的人也拔刀站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頓時,侍衛們猶豫起來,如若真打起來傷著他們,怕是會影響兩國邦交。
若是西夏以此為借口出兵,武朝疲於應對,怕是會落敗。
正在這時,門被曹琰身邊的人推開了。
“嘖嘖嘖,還真是活久見。本相活了這麽多年,倒是極少見連自己親爹都不知道是誰的人。”
曹琰一開口,潘豹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麵色不善地質問著,“你是何人?”
“巧了,你親爹是誰你也不知道;那我是誰,你還是不知道。莫不是……”
曹琰說著這話的時候,尾音拉得格外的長。
即便是西夏的那些使臣都順著他的話音想到……
莫不是,他是他爹?
潘豹很快就反應過來,曹琰就是在耍自己。
“大膽!你豈會是我爹?”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生不出你這麽愚蠢的兒子。”曹琰語氣隨意地揮揮手,滿是敷衍。
這樣的態度,反倒是叫潘豹更加氣急。
“你!你!你!”
潘豹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差點暈倒過去。
“我爹乃是西夏潘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今天敢得罪我,你死定了!我回去一定要告訴我爹,讓他收拾你!”
曹琰麵皮微微**幾分,都懶得和潘豹較真,覺得和他多說話,會降低自己的智商。
看著都挺大的人了,怎麽和小孩子似的?
但凡是七歲以上的孩子,都說不出這種丟人的話。
莫非他是五等殘疾之中的智障,腦殘?
對了,他是客人,那說好聽點是大小腦先天發育不完全,後天一直不發育?
見自己自報家門之後,曹琰就不說話了,潘豹還以為他是怕了。
翹著腦袋,得意揚揚,“現在你們知道小爺的厲害了吧?我,你們得罪不起。”
潘豹越說越飄,牛逼越吹越大,“別說小爺今天隻是看上了兩個侍女,就算我看上的是你們女帝陛下,她還不是得乖乖地給小爺侍寢。”
這話一出之後,潘豹身後的那些使臣一個個的腦袋上都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這次大家可都是代表皇帝來提親的。
皇帝陛下看上的就是武朝女帝。
潘豹這話,可是對陛下的大不敬,君辱臣死啊!
聽著潘豹的話,無論是曹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