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我來教?”曹琰挑眉翻了一個白眼。
“打完了之後雖然是叫人來給他們治傷,總不能全部弄死了。”
“還有,寫一封拒婚書,叫他們給他瓦拉留學生皇帝送過去。”
曹琰隨意地擺擺手,
“對了,拒婚書上麵一定要寫清楚原因。就說西夏皇帝是個病情嚴重的普信男,我們女帝高攀不起他。”
崔君肅有些疑惑,普信男是什麽意思?
“是,下官明白。”
即便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崔君肅也是老老實實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曹琰和上官婉兒往宮內走去。
上官婉兒神色複雜地看著曹琰: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曹丞相現在看起來,反倒是不像他自己了,就好像是這個身體裏,住著另一個靈魂。
上官婉兒想著,緊接著又輕笑了一聲,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荒誕的事情。
然而,上官婉兒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還就是真的那麽離譜。
紫宸殿。
上官婉兒站在門口就停住了腳步,並未進去,“丞相,陛下就在裏麵。”
曹琰點頭,走了進去。
女帝穿著一件朱砂色,繡滿鳳凰的衣衫。
曹琰正了一下身上的打皇鞭,看著麵前的女帝,眼中饒有興味。
這小丫頭的年齡雖然不算大,但是身材成熟得很。
胸前的飽滿,幾乎都要把衣服給頂得撐起來,即便是有些寬大中性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能夠看見明顯的曲線。
還有那張臉,白皙細嫩,同她身上的肌膚一樣。
高挺的鼻梁和櫻桃一般的唇瓣,簡直叫人忍不住的想要輕咬一口。
真不虧是女帝,果然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感覺到曹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不對勁,李明月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丞相,難道是這麽一會兒不見,朕身上有什麽大變化?”
女帝的眼中帶上了幾分厭惡和警惕。
曹琰這才稍微收斂幾分,隨意地行了一個禮。
“臣見過陛下。”
曹琰這動作有些懶懶散散的,隨意得很。
“丞相,聽說你今天下令打了西夏的使臣?”
“是有這麽回事兒。”
曹琰反倒是反問著李明月,“打了就打了,有什麽問題嗎?老子……本相打他們可是名正言順。”
女帝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帶著幾分深沉,“丞相,你可曾想過,日後應該如何應對?”
曹琰麵上略微有幾分詫異,滿是驚訝的語氣說道,“陛下,難不成你想嫁給一個臭糟老頭子?”
女帝聽著他這話心中簡直是氣得直咬牙。
嫁給西夏皇帝?
要不是現在武朝的家底,在上次北伐的時候,消耗殆盡,又被曹琰這個奸佞坑走了不少,武朝能淪落到如此境地?
女帝微微沉默,不過今天曹琰直接出手,倒是也免去了她自己來親自做這個壞人,得罪西夏皇帝。
目光打量著曹琰,怎麽看都覺得有問題。
難道曹琰真有大局觀了?
知道維護自己這個女帝了?
但是,女帝又不得不承認,
即便是今天沒有得罪金國使臣和西夏使臣,他們依舊會找別的借口出兵。
一次次的忍讓和退步,換來的隻有敵人的得寸進尺。
曹琰總覺得某一瞬間,女帝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幾分怪異。
他甩了一下手上的打皇鞭,發出一道呼呼的響聲。
那打皇鞭上,現在甚至是還帶著幾分血腥氣。
這一下,可把女帝給嚇得一激靈,甚至是拿在手上的奏折都啪嗒一聲掉到了桌麵上。
曹琰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啊,陛下,臣抱著這打皇鞭實在是有點久了,胳膊酸,換個手拿一下。”
隻是這言語之中的意味,李明月是怎麽聽都覺得不對勁兒。
曹琰這算不算是在威脅自己?
“陛下,對西夏使臣的處理辦法,你還有什麽質疑?”
“朕……朕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了。”
女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怎麽什麽道理,全都是他的?
如此口才和惺惺作態的演戲能力,難怪之前父皇會被他給哄騙。
“先帝臨終托孤,將陛下托付給臣,說起來,陛下也應該叫臣一聲相父才是。”
一邊說著,曹琰還搖頭晃腦,賤嗖嗖的模樣十分的得意。
也讓正坐在皇位之上的李明月心中萬分氣惱。
相父!
相父!
這個稱呼,也虧曹琰說得出口!
奸佞,毛還沒長齊呢,就在這裏那拿資論輩了,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李明月恨不得把曹琰給生吞活剝。
“陛下,你也要理解臣的苦心才是,臣哪裏舍得把陛下嫁給一個糟老頭子?”曹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身為陛下的相父,我也是把陛下當親閨女看待呀!”
李明月內心確實忍不住的吐槽。
他就算是再壞,恐怕也沒有你壞吧。
最起碼的,瓦剌留學生的腦子可沒有你好使,稀奇古怪的手段也沒有你多。
嗯?
親閨女?
這個奸佞,占便宜還上癮了?
砰!
李明月實在忍不住,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曹琰!你不要太過分!”
看著麵前的曹琰,李明月怒火中燒。
隻是這一聲訓斥,在曹琰的心中並沒有多少威力。
反倒是覺得十分的可愛,就像是一隻朝著人揮舞著爪子的小貓咪。
“陛下長大了,不好意思叫臣相父,臣心中知道的。”
曹琰歎了一口氣,要是李明月知道曹琰心中的想法,怕是會氣得不輕。
原來沒有實力的怒吼,在別人的眼中就是小貓咪。
“丞相一時意氣,把所有的威風都已經出盡了。可曾想過後續的應對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