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合德這次學乖了,
曹琰還沒有到的時候,眼線便匆匆匯報。
這讓趙合德的心跳頓時亂了幾分。
雖然,麵上看著倒是鎮定。
隻是了解她的人,都能看出她的眼神不對勁。
曹琰到了慈寧宮,就被宮女攔了下來。
“丞相,太後娘娘正在小憩,不方便見會客。”
“等太後娘娘醒來後,自然會通知丞相進諫;丞相還是先回去吧。”
“是嗎?”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太後的意思?”
曹琰麵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不等宮女回答,就接著說道,“太後已經睡著了,自然是不知道本相會來。你這奴婢膽子不小。
主子尚且沒有發言,便敢越俎代庖,今日,倒不如讓本相替太後清理一下門戶。”
幾句話,就嚇得婢女麵色慘白。
趙合德的貼身婢女景芳,隔著門縫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她知道曹琰善於胡攪蠻纏不好對付,見門口小丫頭都要急哭了,便走出來,對著曹琰行了一禮。
“奴婢見過丞相。”
景芳解釋道,“太後娘娘最近身體不適,今日難得睡著。這婢子也是忠心為主,不敢打攪。還請丞相寬恕,奴婢以後定好生教導。”
三言兩語,就將宮女身上的罪名給脫了個幹幹淨淨。
曹琰的雙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對方。
趙合德的腦子不怎麽樣,她身邊的貼身侍女卻是個聰明人。
“丞相,請進。”
景芳將曹琰引到了大殿的前堂,“奴婢且先去伺候太後娘娘梳洗,還請丞相在此處稍等片刻。”
“好。”
曹琰做好後,立刻有人奉茶。
輕輕抿了一口茶湯,曹琰明白了,趙合德這是心中還憋著氣,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說不定這女人,此時正在暗處看著自己呢。
房間之內。
趙合德透過窗孔,看著曹琰一副自在模樣,狠狠地咬了牙,塗著豆蔻的指甲將窗戶在棱窗上留下來了幾分淺淺的痕跡。
“太後,您看可是要晾他一晾?”
景芳姑姑循著禮,在趙合德的身邊低聲問道。
“那是自然,今天我倒是要叫他好好地嚐一嚐什麽叫做下馬威,什麽叫做閉門羹!”趙合德不悅地冷哼了一聲,“你等會兒說我服了安神藥,正睡得深,喊都喊不醒。”
“是。”
景芳姑姑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
將麵前的一盤糕點吃完,又續了一壺茶水,差不多過去小半個時辰。
曹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衝著邊上的宮女說道,“既然太後的瞌睡這麽難醒,那便我親自前去叫吧。”
說完,曹琰就要去敲趙合德的寢宮門。
曹琰一介外男,怎能去如此私密之地?
邊上的宮女們紛紛驚慌上前,想要將他給攔住。
屋內。
趙合德氣得咬牙切齒,低聲暗罵著,“曹賊,你渾蛋!”
若真是叫他闖了進來,趙合德擔心上次之事重演。
正在外麵那些宮女要攔不住曹琰的時候,門從裏麵開了。
趙合德努力擠出來幾分笑意,“丞相,不知有何事如此著急?”
曹琰上下打量了趙合德,她正扮作初醒模樣,身上的衣服也穿的隨意輕薄。
武朝女子連皇帝都能當,穿著上自然也並不保守。
衣領處,順著往下,便能看見白皙如雪一般的細膩肌膚,和其中的那條深深雪線。
玲瓏鎖骨從兩側微微抬起,帶起來一片流暢的線條。
雖然現在已經是太後,但她實際上還是個雛兒,淡淡的處子清香從她的身上散開。
察覺到曹琰的目光落在胸前,趙合德恨不得直接就將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曹琰慢慢悠悠地說道,“太後不是一直在打探朝堂上的事兒嗎?本相這裏倒是有一個消息,可以提前告訴娘娘。”
聽著曹琰這話,趙合德明顯一愣:這家夥,怎麽會這麽好心?
難不成,他是對自己別有所圖,現在是想過來示好?
要是曹琰知道趙合德心中的想法,怕是會直接罵上一聲“普信女”。
“太後應該知道,我武朝帝國和金國之間,形勢緊張,戰爭一觸即發。”
曹琰笑眯眯地看著趙合德,“但是現在國庫空虛,若真的打起仗來,肯定糧草不足……”
“丞相該不會是想要哀家出錢吧?”趙合德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那倒是不必。”曹琰擺擺手,“隻需要太後娘娘給右丞相寫封信,讓他給朝廷盡份力就好。”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趙合德目光之中滿是厭惡和警惕,“上次答應你的條件還不夠?曹琰,你不要得寸進尺。”
“這次簡單,隻不過是要趙相舉辦一場詩會,再誇讚誇讚本相的寶物就好。太後也可以理解為,本相要給趙相造勢一番。”
前幾天,曹琰發現就在京城不遠處,有一座石英砂礦。
這玩意兒在武朝還沒有發掘出用處,就被當成不值錢的玩意兒丟在那兒。
曹琰為了打發時間,就去研究了一下,能否真的做出玻璃,香皂香水,精品食用鹽這些東西來。
試了一下後發現,雖然工藝上要麻煩許多,效率沒有上輩子流水線那麽快,但是也能大差不差地做出基礎版的成品。
但想要快速打開市場,就得利用一些名人效應。
武朝主要有三大派係:
左丞相曹琰一派;右丞相趙德芳一派;以及女帝身後的保皇派。
隻要三方的目標能夠達成一致,撈錢倒是個簡單事情。
不過,這件事上,曹琰可還打算坑趙德芳一把。
這老小子之前沒少給他找麻煩,就當做收幾分利息了。
曹琰打算開一個珍寶閣,賣一些玻璃,香皂香水。
這件事他壓根就沒有想著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