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什麽時候和趙德芳走這麽近了?
這一晚上過去難道發生了什麽,不會是進行了某種邪惡的交易吧?我回去可得搞清楚才行。
曹琰心中猜測著,表情卻不變,徑直朝著龍椅走去。
“臣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曹琰跪拜道。
“平身。”
曹琰抬頭看向上首的皇帝李明月,隻見李明月長相儒雅,皮膚細膩,雙目炯炯,看向滿了探究,仿佛在審查什麽。
“謝陛下。”
曹琰微微彎腰,然後恭敬的站在左側。
王振王公公公鴨般的嗓音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趙德芳盯了曹琰一眼,眼神中全是得意,而曹琰毫不客氣給他比了個中指。
彼其娘之!
你等著昂,待會兒有你好果汁吃的!
趙德芳心裏直罵娘,卻是恭敬說道:“啟稟陛下,臣彈劾左丞相私自發兵進攻西夏,此乃獨權,有僭越之嫌!”
臥槽?
曹琰看著趙德芳,從沒覺得趙德芳臉皮這麽厚。
這明明是那日商量好的,他現在卻要再拿來說事,本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形成了很好的默契,他卻非得要打破這種默契。
而且看趙德芳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分明是有些底氣。
曹琰就這樣靜靜看著趙德芳裝逼。
就是女帝李明月,也是有些吃驚:“右丞相細細說來。”
趙德芳說道:“陛下,曹琰越過六部,與兵部尚書李東陽勾結,秘不上報,私自調兵,此乃奸臣所為也,此乃專權!”
自古以來,權臣最敏感的詞語就是專權,而皇帝最敏感的便是僭越。
趙德芳一石二鳥,既引起了朝廷大臣們憤慨的心理,又挑撥了女帝和曹琰的關係,可謂歹毒。
“放屁!嶽家軍是在演習,你哪知眼睛看到他們去進攻西夏了?”
曹琰利用了信息不對稱的優勢,直接耍橫,否認事實。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人對不確定的東西總是會慌神,一旦慌神就是曹琰的機會了。
畢竟包青天已經把京都打造成了一個鐵桶,尤其是嶽家軍對西夏的戰鬥情報一絲也傳不進來,而曹琰卻是能掌握嶽家軍的實情。
按照預算,嶽家軍此刻應該是剛剛和西夏接戰,消息要傳回京都也需要兩三日。
而曹琰犯橫也是相當有效,直接給趙德芳搞懵了。
“演習?十萬大軍的演習?曹大人你可別睜眼說瞎話了!”
趙德芳氣得胡須都翹起來了。
曹琰撇撇嘴,然後看著女帝:“陛下,臣冤枉啊。臣怎敢欺瞞陛下?嶽家軍確實是在西北邊陲演習作戰,並沒有真的進攻西夏。”
趙德芳怒吼:“曹大人,你撒謊也找個合適的借口,派去的使者早就被你攔截了!”
“胡扯!”
曹琰怒瞪著趙德芳,恨不得上去扇趙德芳兩巴掌:“趙國舅,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說我騙人就騙人,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閉嘴!”
“哼,這種事情還需要證據嗎?曹大人的話如此霸道就代表證據!”
“曹大人要是心裏沒有鬼,為什麽這般急躁?”
趙德芳梗著脖子,氣衝衝地說道。
“哦,這話真奇怪,難道就不能是你栽贓陷害嗎?”
曹琰譏諷地說道。
“嗬嗬噠~”趙德芳陰森森地笑了兩聲,然後繼續說:“陛下,曹大人這種品行,實屬敗類,不配做宰相,請陛下罷免曹大人的官職。”
曹琰聽到這句話差點笑了,趙德芳居然想廢掉他的宰相之位?
真是異想天開。
“趙大人,口說無憑,現在軍情都沒傳來,你怎麽又一口咬定嶽家軍去打西夏了?”
“難道就不能在外邊蹭蹭不進去嗎?畢竟每個人體質不一樣。”
曹琰臉不紅心不跳說著騷話,趙德芳更是氣憤。
“你!滿口汙言穢語!”
“我怎麽了我?陛下,您聽我分析……”曹琰不屑地看著趙德芳:“西夏國力強悍,若是真的攻打西夏,那麽必定是一場曠世大戰,這麽一來肯定是要損失慘重。”
“嶽家軍雖然精銳,但是士兵也是血肉之軀,若是一味地猛打猛拚傷亡必定慘重,所以他們隻是假裝去打西夏而已,如此一來,即使是輸了,至少保存了實力,若是贏了,豈不是更加穩操勝券?而且這個計策還是我教給他們的呢!”
“曹大人,休要扭曲事實!明明嶽家軍已經開始攻打西夏了!”
趙德芳臉都黑了。
“嗬嗬噠。”
“陛下,我看趙大人就是嫉妒我的才華,怕我搶走他的位置。”
曹琰繼續懟趙德芳。
“朕看你們是瘋了!”
李明月氣呼呼地看著趙德芳和曹琰爭吵:“夠了,別吵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年她的身子越來越差了,腦仁總是突突的疼。
她揮了揮手:“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曹琰正準備跟著大部隊離開,結果就看到劉彥昌走出列,拱手道:“陛下,臣以為,如今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朝政穩固,沒必要再啟戰端,讓百姓擔憂受苦,因小失大。”
“但是臣以為此事實在是唐突,需要查明才行。”
曹琰愣住了。
原主和劉彥昌沒啥交集,他怎麽會幫自己說話?
難道自己的魅力這麽大?
他心中疑惑,看著劉彥昌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嗯,不愧斯文敗類,長得倒是斯斯文文的,一副讀書人的模樣,隻是不知道為何要幫自己。
曹琰不由得多想了一點。
李明月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劉愛卿的話極是。”
劉彥昌鬆了一口氣,他本來就不喜歡這種激烈的辯論,他更希望的是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