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衡一聽頓時傻眼了。
虞子禎除了最開始那會兒拿這話威脅過人,後來倒是再沒提過這事兒了。
現在冷不丁又開始鬧著要回北境,盧衡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他也知道,他們盧氏一族需要虞子禎、陳虎山、房懷英他們作為牽製各地手握重兵將領的棋子,是萬不能真讓他們各回各家的。
他僵在那裏,一時拉不下臉改口,萬景榮隻好跳出來替他攔住抬腳就要往外走的虞子禎。
“我說虞子禎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他伸出胳膊攔住門口,“你都多大了,怎麽還動不動就要回家告狀呢?”
虞子禎衝他翻個小白眼兒,“你說的倒輕鬆!我離開家,隻身一人來到京城,難道是為了時刻麵臨各種威脅的嗎?”
“今天拿個凳子要砸死我,明天故意害我鬧市驚馬,後天又在糕點裏下毒想要毒死我,這是人過的日子?”
“最重要的是,這次那個該殺千刀的狗東西,他算計我也就算了,他還差點兒連大皇子、連虎山、懷英、士先他們也給一起毒害了,他還能算個人嗎?他不該被揪出來,不該被治罪嗎?”
說著,虞子禎抬腳踹了那個想跑的宮女一下,“說,你跑什麽?你怕什麽?”
她話音未落,那宮女就被她踹倒了,巧的是,她提著的食盒也因為她站立不穩又過於驚慌摔在地上打開了。
蓋子滾到一旁,原本應該空無一物的食盒裏,因為地麵的撞擊,居然翹起了一塊板子,而在那板子的顏色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圓餅。
她冷笑一聲,然後毫不猶豫就又給了那滿臉驚慌的宮女一腳,“你手裏提的這食盒,這裏麵掉出來的這些又都是什麽?”
陳虎山探頭一瞅,“咦?這、這該不會也是鮮花餅吧?”
虞子禎看向已經徹底傻眼的萬景榮,“要是我沒記錯,這是你姑姑溫昭儀派來給你送點心的宮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