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建昌伯世子的小表妹和建昌伯夫人一樣,也盯上了溫小曼帶來的那些嫁妝,所以她才會在建昌伯夫人說了那句暗示意味極其明顯的話語之後,默默擔下了建昌伯夫人潑給她的那盆髒水。
然而她願意以犧牲自己的名聲為代價嫁入伯府,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暫退一步,屈居溫小曼之下,溫小曼卻還不願意忍下這份惡心呢。
她依然還是之前那副表情,說出口的話卻讓建昌伯夫妻和建昌伯世子的小表妹瞬間變了臉色。
她道:“既然貴府世子與他這位表妹情誼深厚,且也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那我便不摻和進來做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因為建昌伯夫人的勸阻而停留,拉著自己弟弟的手,她吩咐那些陪嫁過來的下人,“去讓人把我的嫁妝抬出來。”
她的嫁妝有一小部分已經被抬進伯府後宅了,這會兒的溫小曼還不知道,建昌伯夫人給她準備的院落並不是世子夫人該住的那個,而是與那個相隔了一道回廊、兩片圃的另外一個。
負責送嫁的她嬸嬸、姑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會兒正揪著伯府的下人問是怎麽回事兒。
被她們叫住的下人正低眉順眼的推脫不知,溫小曼派去傳話的陪嫁婆子就已經氣勢洶洶殺過來了。
她們把事情原委一說,溫小曼的姑姑直接就氣炸了。
她和溫小曼一樣,也是被現任溫家家主千嬌百寵著長大的,兩人未嫁時的唯一區別,隻在於她沒有溫小曼那樣的經商才能。
建昌伯府趕在溫小曼進門的同時也讓建昌伯世子的那勞什子表妹進門,這分明就是故意欺負他們溫家人。
這夾脖子氣他們要是都忍了,溫小曼的姑姑認為,以後他們溫家的姑娘,有一個算一個,那在婆家都得讓人欺負成數九寒天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