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太後大盧氏問虞子禎,“子禎你怎麽看?”
虞子禎聳聳肩,“我反正是肯定要對外推廣的,至於朝廷如何做,那就不是我一個小孩子能插嘴的了。”
大盧氏聞言,又將視線轉向吉祥物皇帝,“既如此,不如就先讓司農寺試驗一番。”
皇帝能怎麽辦?大盧氏發話,他隻能答應。於是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下來。
不過在場的其他勳貴朝臣卻大都拿定主意,要立刻想辦法拿到那本冊子,及早把那個什麽新式漚肥法給應用起來。
虞子禎倒也不排斥把方法交給他們,反正這些家夥也不會真的自己去漚肥,他們還是要把方法交給佃農之類,那麽這些人自然會把這方法給漸漸傳播開去。
比起指望朝廷慢吞吞的下令,底下人還不一定當回事兒執行,她覺得還不如指望民間百姓的自發傳播。
反正糧食隻要種出來了就不會憑空消失,等以後她把自己的班底建起來,她要是需要更多糧食賑濟百姓,這些人的糧倉那也可以是她的糧倉不是?
打著壞主意的虞子禎,這會兒就跟個沒心眼兒的善財童子似的,樂嗬嗬的把自己的新式漚肥法拿給蔣雲杉早就物色好的貧寒學子手抄。
他們抄出來的那些小冊子,虞子禎分文不取,全部都讓他們直接賣給了那些上門求購的家夥。
當然,任何人賣出去的小冊子,那都得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按照她的定價來,可不能為了多賣幾份就敷衍了事,或者胡亂喊價擾亂市場行情。
這一波搞下來,那些被她雇到王府抄書的學子,基本每人都賺了六七十兩銀子。
這在他們看來是相當不可思議的,畢竟以他們這段時間的工作量來說,若是給書肆抄書,他們最多也就隻能從書肆拿到個四到五兩銀子。
他們很清楚,這是因為虞子禎並沒有從中牟利,不像書肆,人家找他們抄書也是要拿去賣了再賺一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