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季王已死,端陽公主的仇沒了,又何必再回那個物是人非的皇宮?
時間一長,端陽公主和莒國皇室之間的關係便被人淡忘了,在她有意識的引導下,她的身份鎖定在了晞國太子妃上,“端陽”隻是過去。
人們更多的是關注晞國這對眷侶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佳話,畢竟這在諸多國家中乃極為罕見的奇事。
可惜這位小了呂於卓五歲的癡情帝王前兩年去世了,升為太後的呂於卓並未把持朝政,隻在背後偶爾指點初登帝位的兒子幾句。
搖搖頭,李小寂神色複雜的看著呂應揚,輕聲道:“就算她和你們存在著一定的血脈關係,也不能代表什麽。”
“她現在可是晞國太後,不再是莒國的公主,身為太後,隻會以兒子為重,以晞國的利益為重,又為何要為莒國傷神?”
“且依著她的行事作風,絕無可能被這微末的親情絆住腳,你們若想獲得她的助力,千萬別指望以情動人。”
“何況便是季王逼走的她,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你的父親,難保她心裏不會覺得膈應,不然,為何這些年都拒絕與莒國來往?”
呂應揚自然曉得此舉風險很大,但除了這個辦法,他暫時想不到別的更好的主意了,而他絕不會采納李小寂的提議。
且他從未想過以情說事,隻要利益到位,堂姑姑便是有再多的怨氣,也要看在晞國的份上,斟酌一二。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立場的變化也不過一瞬之間。
“等等,你方才說的‘間者’,該不會是想讓我去做那個聯姻的人選吧?”李小寂想起方才的話題,眉頭微蹙,看向呂應揚的眼神變得不善了。
呂於卓和她的丈夫共有三子一女,女兒最小,年紀與李小寂相仿,不怪得他會發散思維了。
“當然不是!”呂應揚比李小寂更驚訝,連連搖頭,解釋道:“聯姻人選自然從莒國裏挑,我想請你做的是,去旻國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