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同樣讓眾朝臣及其家眷們看向嬴戌嫚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他們從來不知，一個幾乎透明的九皇女，竟有這等膽量與魄力。
關鍵是，陛下還答應了她的請求。
甚至從那兩個字裏，眾朝臣們還聽出了爽快。
“謝父皇。”
嬴戌嫚得到始皇帝配合的話，心裏高興，再次一禮道了謝。
重新收回目光，繼續看向幾位方士。
語氣輕淺：“還請各位仙師回答本皇女的話。”
未封公主的皇女就隻是皇女，不能稱公主。
“九……九皇女。”
其中一位方士側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嬴戌嫚，聽扶蘇公子喊她九妹，於是嚐試著這樣稱呼。
“是我。”
嬴戌嫚大方承認，“我，嬴戌嫚，父皇之九女，‘仙師’有何指教？”
有耳朵的都聽得出她將‘仙師’二字咬得特別重，明顯帶著諷刺意味。
“指教不敢。”
方士抱拳一揖，“小的想問，皇女可知仙神，可敬神明？”
眾人：“……”這方士問的話很陰險啊。
九皇女一個回答不好，就很可能會陷入方士們的陷阱。
甚至他們也在思考，自己遇到這等問題，該怎麽破局。
嬴政也眯起了眼，期待的看向這個被自己忽略了的九閨女。
不知這丫頭會如何回答方士們這刁鑽的問題？
嬴戌嫚：“仙神？沒見過，神明？有何可敬？”
說話間，不等方士們再發難，她便抱拳對著殿外一揖。
稚嫩清脆的聲音朗聲傳出：“敢問，天下蒼生受苦時，你們口中的仙神們可曾施予援手？”
“敢問世間百姓深受戰亂之苦時，他們可曾出來阻止這一切？”
嬴戌嫚這兩個反問，讓殿內所有人愕然。
不僅是滿朝大臣及親眷們，就連皇子皇女們都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