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碟點心下肚外加一壺茶水,讓那個他們兩個吃得心滿意足。
“好了,這下可以和本官說說是怎麽回事了吧。”陸楓正色道。
“我知道我來說。”小男孩自告奮勇,把自己從大人那聽到的閑話模模糊糊地和陸楓說了一遍。
大意陸楓倒是聽懂了,就是孫浩徇私枉法、聯合豪紳壓榨百姓。
話末,小男孩來了這麽一句話,“你能不能在這裏待久點?”
“這是為何?”
“你要是在我們這裏待得久一點,我就天天都有麵條和饅頭吃,再也不用喝那些隻有幾粒米的水了。”
此話一出,陸楓就知道這清水縣並不是自己表麵上看得如此簡單,這孫浩也並非他表麵表現得這麽忠良。
“你給本官詳細說說。”
小男孩支支吾吾半天,話都理不清,好在他姐姐開口給陸楓解釋一二。
原來這縣太爺本就心術不正,靠壓榨老百姓的血汗錢來滿足自己的貪欲,巧立名目搜刮銀兩。別人若是不從,輕則被穿小鞋處處打壓,重則棍棒伺候抓進牢房。
所以清水縣的老百姓都是苦不堪言。
當旱災出現的時候,孫浩隻是為了不鬧出人命才讓人拿出一小部分大米來救災。當朝廷的賑災糧食送到後,他把絕大部分糧食都收進了自己的口袋,依舊每日維持之前的清水粥。
當他收到消息說陸楓要過來視察情況時,才有了這幾天麵條饅頭的場景。
聽完之後,陸楓冷笑幾聲,走回案桌上把那份墨跡幹透的奏折毀壞扔掉。
“具體情況本官已知曉,你們回去吧,過不了多久本官會給清水縣的百姓一個交代的。”
如今陸楓雖然知道了孫浩的勾當,但是現在還處於無憑無證的階段,單靠兩個孩子的話構不成鐵證,得拿到決定性證據才行。
陸楓叫來幾名手下,讓他們在縣裏暗中調查,收集情報。
至於他自己,則是帶著人前往縣衙。
孫浩一聽陸楓突然來訪,連忙從後堂走了出來。
“孫大人,在幹什麽呢?連官服都沒穿好。”
孫浩尷尬一笑,“下官正在小憩。”
“原來是這樣啊。”陸楓繞著他走了一圈,鼻翼輕動,聞出了他身上淡淡的胭脂味。
這家夥在後堂絕對不是小憩,而是在玩女人。
被陸楓這麽盯著看,孫浩有些心虛,“大人,可是下官臉上有什麽東西?”
陸楓哈哈一笑,熱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麽,本官隻是看到孫大人為民操勞,臉上有些疲態,心中一時有些感慨罷了。孫大人不愧是朝廷良臣啊,本官一定會上報陛下,為孫大人美言幾句。”
“不敢當不敢當,下官身為父母官,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孫浩說道。
“對了孫大人,本官突然想去縣裏的糧倉看看情況,想知道一下賑災的糧食還有多少,好心中有個數。”
“這……”孫浩有些搞不明白陸楓的意思,“大人不是前天才看過嗎?”
前天?那是陸楓還不知道孫浩的本性,看到糧倉裏放滿賑災糧草就沒細看。
現在嘛,陸楓估計這家夥早就背著朝廷把賑災的糧草變賣了大部分,換成真金白銀落入自己的口袋。
“孫大人這是什麽話,陛下要本官認真視察災情,糧草乃重中之重。萬一陛下問起本官關於你這裏的糧草存儲情況,本官總不能含糊過去吧。”
孫浩還想說什麽,陸楓早已轉身出門,讓他跟上。
一行人來到清水縣糧倉後,陸楓叫人打開糧倉門。接著,他帶著自己人大步走進去,仔細檢查了一番裏麵存儲的糧草情況。
這一次檢查,陸楓比之前都要仔細,但讓他意外的是沒有發現任何情況,全是糧食,沒有一絲摻假。
“大人,這次可查得仔細?”
孫浩不合時宜地上前一步詢問,他臉上掛著的笑容讓陸楓沒來由地心生厭惡。
但是沒辦法,糧倉裏麵確實沒問題,陸楓不得不走出來。
此時孫浩又說道:
“下官已經聽聞大人不日便啟程去徽州,本縣雖剛經曆旱災,但些許土特產還是拿得出手,到時候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本官什麽時候走這件事還不急。”
陸楓也不再理會他,帶著自己人離開了。
那幾個被他派出去暗中收集情報的手下在傍晚時分回來,經過他們的旁敲側擊多番問詢下,那些被壓迫怕的縣民都把孫浩以前幹的齷齪事都說了一遍。
他們呈上記錄,陸楓仔細看了看,發現其中竟然有和江湖人士勾結的勾當。
“好得很啊。”
眼下就是證據問題,陸楓打算自己親自出馬,夜探縣衙。
當天夜裏,陸楓身穿夜行衣,飛簷走壁悄無聲息,很快便來到了縣衙的高牆外麵。
他輕輕一躍,身法施展,輕而易舉地翻到裏麵,落地無聲。
縣衙裏麵雖然有幾個值夜班的差人,但紀律鬆散,吊兒郎當地在摸魚喝酒。
陸楓輕鬆繞過他們,來到後堂,也就是孫浩的住處。
借助牆壁越上房頂,陸楓悄然移動一塊瓦片,看向房間內的情況。
隻見房間裏還沒熄燈,孫浩正抱著一個徐娘半老的女子在親熱。
那女人也是有幾分姿色,也注重保養,兩人你儂我儂地親熱了一會,就連桌上的油燈都不熄滅就開始在**打架。
這倒是讓陸楓免費看了一次動作片,孫浩因為動作過於劇烈喘氣起來像個破風箱,他身下的女人咿咿呀呀地叫著,表情有些刻意了。
這場動作片不僅質量不行,時長也讓人堪憂,才短短兩三分鍾,孫浩便偃旗息鼓。
“你個浪貨,老爺我厲害吧。”
“厲害厲害,奴家都快暈過去了。”
“哈哈哈,知道就好。”
聽著這番讓人從心底就覺得好笑的對話,陸楓的嘴角現在比AK都難壓。
正當房間裏的孫浩準備試圖再讓自己硬氣起來的時候,陸楓耳朵一動,聽到了一絲輕微的腳步聲。
不是房間裏麵兩人的,而是有人從外麵翻牆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