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前顧後,患得患失,這從不是寧咎的人生信條,在他的眼中,從來都隻有一個目標,他所走過的每一步都是為了那一個目標而努力。
手術刀,手術台,這曾經是他堅定選擇的信仰,現在也隻是換了時代,生命的意義於他而言從未改變。
何其所幸,他遇到了一個矢誌不移,從始至終,堅定選擇他的人,閻雲舟這明晃晃讓他能清晰感受到的愛意,讓寧咎的胸口中仿佛流淌著一股熱流。
沒有人會不喜歡做那個被毫不猶豫選擇的人,這樣的愛會讓人生出無盡的勇氣。
一路碩博的寡王其實並不擅長接吻,但是接吻不過是人類情緒外泄,最原始的表達而已,不需要技巧,不需要經驗,它隻傳達著人最直觀的愛意。
寧咎的動作說不上輕緩,他第一次在閻雲舟的麵前表現出了強勢,他將人按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不停地磨著他的唇,兩人的胸膛幾乎緊貼在了一起,彼此都能聽到對方那急促又熱烈的心跳聲。
喘息聲彌漫在了這房間之中,閻雲舟倒是不曾對這人按著他親有什麽意見,雙手扶著寧咎的腰,讓他跨坐在他的腿上,那個綿長熱烈的吻也無聲地泄露著寧咎的情緒,閻雲舟能感受到寧咎此刻的心中並不平靜。
寧咎閉著眼,不願意去想從前他一切的顧慮,他想要抓住這一刻,抓住眼前的人,他想要在他的麵前坦白所有,讓他知道他到底是誰,從何而來。
那無聲的情緒皆化成了激烈的吻,寧咎甚至不太會換氣,半晌抱著閻雲舟劇烈地喘出聲,微微垂眼便能看見閻雲舟那被他咬的又紅又腫的雙唇。
此情此景閻雲舟若是沒有想法實在不算是男人,深俊的眉眼中藏著的是一片壓抑的最原始的欲望,仿佛隻需要一句話便能夠被輕易點燃,他盯著眼前的人,聲音幹澀沙啞,帶著一絲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