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雲舟看了看周維淡淡開口:
“宋成炎不是初入朝堂的毛頭小子,先帝能放他在涼州鎮守這麽多年,他一直盡忠職守,這一次必然是宮裏那位用涼州守將的家眷相威脅他才可能如此按兵不動。
但是這件事兒一旦經由本王之手上奏朝廷,他就知道所謂的密旨無論是宮裏的人還是魏家那群走狗都不可能認,最後黑鍋一定是他背下來。
這失察之罪可大可小,端看朝廷如何發落,一般來說如此戰時朝廷不會隨意發落守邊的大將,他多半有驚無險戴罪立功。
但是這一次,他明白皇帝要的不是一個能夠守住涼州鎮壓西域的大將,而是要一個聽話的,甚至可以同若羌沆瀣一氣與我分庭抗禮的守將,所以,他的罪名必然不輕。
與其那個時候連通家眷一並獲罪,倒不如選擇和本王同時上奏,他清楚隻要他回信本王必定會在奏折上盡量回護於他,他隻要同時請罪,至少這涼州參將的位子還能繼續坐下去,總好過抄家流放。”
這其實隻是其中一層的用意,另外一點閻雲舟沒有挑明,他這一次給宋成炎送書,讓他盡早做決斷,這個決斷可不簡簡單單關係到這一次他是否上書的問題,而是以後。
宋成炎現在就像是懸崖中被吊在中間的獅子,隻能往一個方向爬才能有一線生機。
密旨他接了,這一次上書就已經明白地告訴了皇帝這個替罪羊他不做,來日,等到戰爭真的打響的時候,宋成炎就是想要效忠朝廷,那路也已經被閻雲舟堵死了。
“這封信派快馬送往京城吧,記得,要比宋成炎的信晚一日到。”
暗玄接過了信件:
“是。”
閻雲舟看了洛月離的來信,現在整個幽州外鬆內緊,已經被洛月離給圍成了一個鐵通,因為裏麵正在鑄造兵器,閻雲舟將所有的守將都遣了出去,隻留了洛月離那邊過來的一個身邊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