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好的聖旨被拿了出去,蘇卿煙向著一邊的人吩咐:
“叫林將軍過來。”
“是。”
蘇卿煙說的林將軍,正是現在守靈軍統帥,也是從前的禦前侍衛兼大內統領林統,很快門外便傳來了甲胄的聲音,林統單機跪地:
“末將給太後娘娘請安。”
清麗淡然的聲音響起:
“林統領進來回話吧。”
能在先皇跟前當那麽多年大內統領的人自然是有真本事的,隻是林統出身不好,能有今天蘇卿煙對他也是有知遇之恩:
“林統領這麽多年窩在帝陵倒是受委屈了。”
“末將不委屈,末將願為先皇守靈。”
提到先皇蘇卿煙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暖色,隨即開口:
“先皇會感念你的赤城,不過,先皇更惜才,總是在這兒終究不是回事兒,朝堂上的風起雲湧你也看到了,即日起我需要一個如鐵桶一樣的月林行宮,你可能做到?”
“末將遵命。”
“好,這院子裏的一切動靜都不得外傳,景郡王那邊加派人手看護務必保證殿下的安全,不過,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動的,也不用瞞著,盡管鬧出動靜來,明白嗎?”
“是,末將明白。”
“下去吧。”
林統出去之後,蘇卿煙遣散了所有的人,一個人進了內室,內室之中掛著一幅畫像,畫像中的人身著一身玄色龍袍,頭發被九龍簪束起,臉部輪廓棱角分明,深眉如劍,鼻梁高挺,哪怕隻是一幅畫。
但畫中那人深俊淩厲的眉眼間透露出的磅礴的睥睨之氣卻仿佛實質,那是天下盡在掌控的威儀。
蘇卿煙抬頭看著畫中那已經思念了八年的人,她坐在了那畫的對麵,倒了一杯酒,淡有些無奈開口:
“今天有個事兒和你說,你給我的那封空白聖旨今日被我用了,我模仿了你的筆跡,又找來了頂好的師父來將筆記做舊,對不住了,這一次要冒充你的名義了,你可別怪我啊,要怪你就怪你那不爭氣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