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楊家主宅中。
楊天佑和瑤姬等人齊聚一堂,楊蛟、楊戩、楊嬋三人站在房屋之中,靜靜地看著自己父親母親。
他們不明白為何瑤姬將他們叫來此處,難道和那昨夜來到楊家的和尚有關。
片刻之後,隻聽瑤姬忽然開口道:“夫君,我看那和尚言語之間頗為誠懇,不如我等這次先出去避上一段時間,等過些日子再回到老宅之中……”
楊天佑一臉不解,開口說道:“為何要避?以為夫之見,這和尚就是來我楊家騙吃騙喝,騙取錢財的。”
一旁的楊嬋也是開口道:“我覺得父親說得對,這和尚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也不像是什麽正經和尚,娘,你看他身邊跟的那群人,就像是街道上的地痞流氓一樣。”
楊戩也是冷聲開口道:“我覺得那和尚也是來我楊家騙取錢財的,不如我等就給一些錢財將他們打發走。”
瑤姬聞言,頓時沉默不語。
那和尚到底是不是來騙取錢財的,她能看不出來嗎?
隻是她不知道如何向自己家人坦白。
她本是天上玉皇大帝的妹妹,恰逢時機降臨,所以偷偷來到凡間,沒想到一眼就看中了進京趕考的楊天佑。
二人一來二去便私定了終身,最終隱居在這個小鎮之中,憑借著瑤姬的能力,才有了如今的楊家。
瑤姬雖然早已知曉,天庭肯定會發現她偷偷下凡並且和凡人私訂終身,但卻沒想到這一天這麽快。
她並不認識蘇秦,也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前來提醒她。
但如今既然對方一語就破了她的身份,那她又怎麽能不相信,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會讓自己的家人冒險。
她心中清楚自己那個做哥哥的做派,若是被玉帝知曉她與凡人私訂終身,還誕下子嗣,到時楊天佑等人必定難逃一死。
似乎是看出了自己娘子的猶豫,楊天佑笑著開口道:“娘子不必驚慌,就算那和尚說的是真的,憑借我楊家養的那些家丁護院,難道還不夠足以應付此番劫難嗎?”
瑤姬苦笑一聲,那些所謂的家丁護院再怎麽說也是一介凡人,別說是天庭派遣而來的天兵天將。
恐怕就連一隻剛剛成了精的精怪,都足以將這群人斬殺。
自己夫君想的還是太過天真了!
瑤姬心中一橫,然後開口道:“夫君,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你了,我本是天庭玉皇大帝的妹妹,當年下凡與你私訂終身,本就違背了天條。”
“如今聽那個和尚所言,恐怕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被我那哥哥知曉,到時天兵天將下凡,我等無法擋住!”
此言一出,楊天佑等人頓時愣在了那裏。
尤其是楊嬋,忽然想起了今日蘇秦給她說的那句話,心中不由得一抖。
難道那和尚真的看到了未來一角?
一旁的楊戩更是渾身顫栗,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來追尋的仙人就在自己家中,而且還是自己娘親。
在其身旁,楊蛟身形一抖,他原本就有些相信蘇秦所言,也算是提前有所準備,但是真得從自己娘親口中得出這個結果,還是有些震驚。
楊天佑喃喃自語地說道:“怪不得,怪不得這些年來,我們楊家所做的生意一切都順風順水,就算是那些原本想要刁難的奸商土匪碰見我們楊家,也最終轉變的態度……”
瑤姬深深地歎了口氣,開口說道:“不錯,,夫君,這些事都是我暗中所做!”
楊天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勉強笑道:“雖是如此,但你永遠是我的娘子,我楊某明媒正娶過門的妻子。”
他看了楊蛟三人一眼,開口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那玉皇大帝就算再過殘忍,也終究是你的哥哥,蛟兒他們的舅舅,應當不會下死手,到時我等好好說一上一番,或許可以改變他的心思。”
聽聞此言,瑤姬苦笑著搖頭道:“夫君,你不了解他,天條在他眼中,無人可以違抗,哪怕是他的親妹妹。”
楊天佑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今日暫且作罷,明日收拾一番,就離開此處。”
瑤姬聞言,笑著點了點頭:“一切憑夫君做主!”
楊天佑苦笑一聲,而後吩咐楊蛟等人各自離去,好好籌備一番,靜待明日收集家當離開此處。
他雖然有些不舍鎮中的老宅,但他相信瑤姬不會騙他,也不敢拿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去賭。
既然娘子心中已然決定,那他就依照娘子所言做就是了。
宅院之中。
楊蛟三人走在路上,彼此間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楊嬋才開口道:“哥哥,舅舅是不是不喜歡我們?為何娘親這麽怕他!”
楊戩思索片刻,而後開口說道:“或許吧!娘親說了,在舅舅眼中,天條法規大於一切,如同凡間的律法一般,更何況他們仙人的心思,我等如何可以揣摩……”
楊蛟也是點頭道:“二弟說得對,仙人的心思,我等無法揣摩。”
說著,他直接離開了楊蛟和楊嬋二人,來到蘇秦等人所住之處,敲響房門。
房門打開之後,便見蘇秦等人正在用膳,桌麵上雞鴨魚肉齊全,在他眼中一副得道高僧左派的蘇秦正拿著一根雞腿在啃。
楊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大師,我父母已經決定明日收集家當,離開這座小鎮!”
聽聞此言,秦天等人麵色一喜,心中暗道一聲“痛快”,他們還什麽都沒做,這任務就要完成了。
怎麽感覺這第六層輪回塔,比之前的五層福利副本還要簡單?
蘇秦放下手中的雞腿,滿是油的雙手合十,笑眯眯的開口道:“阿彌陀佛!既然如此,那貧僧就先提前恭喜施主等人,可以平安度過此番劫難了。”
楊蛟勉強地笑了笑,然後開口問道:“大師,你是否早已知曉我娘親的身份?”
蘇秦笑而不語。
隻聽楊蛟再度開口問道:“大師,你到底是何人?為何知曉得這麽多,又為何前來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