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一陣叫喊聲。
隨後,那胖子衝出門店,直衝趙遲而來,卻不見那人身在何處,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在此刻,趙遲已經來到了人群密集的地方,褪下身上的隱身衣。
在他的手上,滿滿的都是店中的物品,還有他一眼相中的短匕。
一轉眼,他來到了一處車站,這裏隻有一節車廂。
原本喧鬧的地方在這一瞬間變得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他們麵麵相覷,其中幾人相視一笑。
下一刻,係統聲音再次響起。
“滴,遊戲即將進入,請玩家做好準備……”
“接下來,第七關遊戲——死亡列車,即將開始,玩家即將進入遊戲……”
一瞬間,麵前的車廂似乎變得亮堂,車廂內部燈火通明,卻空無一人。
三階遊戲:死亡列車
遊戲簡介:列車上的乘客,每一個人都心懷鬼胎,他們的內心深處,有人是善,有人是惡,請在列車到終點站前找出那人。
“死亡列車——現在開始……”
隨後,零散幾人依次上車,等最後一人乘車之後,列車緩緩開動。
開動以後,趙遲才注意到,在這列車上的,不隻是有上車的五人,還有三個不人不鬼的家夥。
他們目不轉睛的看向趙遲五人,車上安靜的就算掉一根針,也能聽得見。
幾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誰也不肯第一個開口。
趙遲坐在後排,可剛剛坐下,便感覺到身後吹來陣陣涼風,他回頭一看,是一個麵色蒼白的紅衣女鬼。
這女鬼麵上帶著烈焰紅唇,兩眼空洞,就坐在趙遲身後。
她將修長的白骨爪搭在趙遲肩膀,趁著車廂上的人不注意,她貼著趙遲耳邊,小聲細語。
“你知道這個列車來往哪裏嗎?”
女鬼聲音柔美,換了旁人說不定已經淪陷其中。
趙遲搖頭沉默。
女鬼再次開口,“開向萬屍崗。”
一瞬間,趙遲的腦海之中,再次響起係統女音。
“滴,已為玩家搜尋萬屍崗。”
萬屍崗:俗稱亂葬崗。生人勿進,死人不出,活人獻祭,死生痛苦。
趙遲轉念一想,如果他們不能揪出這其中的“惡人”,那麽他們就成了祭品!
可人心叵測,他又怎麽能區分得出。
“係統,你是不是還有些線索沒有告訴我?”
“滴,遊戲已經開始,玩家趙遲請認真對待。”
不過一會兒,一陣電流的聲音度過,係統消失了。
在他束手無策的時候,他手中掉出一把匕首,正是白天那胖子店裏頭的好東西。
淩霜匕首上的鋒芒不慎照射在身後女鬼的手臂,下一刻,一陣滋滋聲音出現,隨後女鬼一聲尖叫。
見狀,趙遲瞬間反應過來,將手中匕首收起來,女鬼方才麵色緩和不少,隻是在她的手臂上還是留下了疤痕。
趙遲連連道歉,生怕這鬼小心眼兒,跟了自己就又是麻煩。
誰料女鬼滿目詫異,詫異之餘又是激動,她一把抓住趙遲肩膀。
此刻,趙遲隻感覺到一股即將似乎要將他的肩膀捏碎,這分明就是一個女人,怎麽會有這樣大的力氣。
誰知,女鬼又溫柔開口:“小兄弟,這個匕首可是個好東西。”
趙遲身子一僵,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或許,這一次,你還得依靠這把匕首,才能通關。”
女鬼再次提醒,引得趙遲心中疑慮更深。
若說以前,這個遊戲是不可能有npc玩家提示,可現在,這鬼城之中的鬼怪,似乎都有自己獨立的思想。
還真是奇怪……
想著女鬼的提示,趙遲又忽然聽到列車廣播響起。
說話聲是一位年邁的老人的聲音,沙啞機械的話音,讓原本緩和的氣氛瞬間緊繃。
“各位乘客,現在已經到了百鬼陣,下車的乘客請準備,還有六站列車便到達終點站——萬屍崗,請各位乘客再次做好準備。”
此話一出,全車上下的人麵色大變,他們似乎也都明白,若是再這樣消耗下去,等到了萬屍崗,想跑都跑不掉。
趙遲在靠後排靜靜觀察著每一個人的麵頰,又想起來後邊兒女鬼所說的話,他再次抽出手中匕首。
他在心中默念:係統,你知不知道,這個匕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叮,查詢無果。”
聞言,趙遲索性不再理會手中之物,抬眸看著那四個人的麵容。
他陷入了沉思……
判斷一個人的善惡是很難的,而遊戲一定不是讓他以他個人的標準評判。
除非……
下一刻,四人之中,有一個男人站起,他環視著整個車廂,隨後又吐出幾個字。
“大家也都知道,若是真的到了萬屍崗,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人也不會出來的,所以這個人是誰,還請你自己站出來。”
看來,這男人是想打心理戰,但是,他似乎忘記了,在這個遊戲之中,任何一個人都是不受道德的約束,就算那人不出來,他也奈何不了任何人。
一陣沉默之後,一女人清冷的聲音傳來,“不會有人承認,不會有人不想活,善惡相對立,你以為真的會有絕對的惡人?”
男人安靜的坐在原位,眼看著下一站又要到了,他心中更加慌亂,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意。
他狹長的眸子掃視著列車之中的所有人鬼,似乎要在下一刻,血洗整個車廂。
“各位乘客,列車即將進站千魔窟,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提示音剛落,一少年緩緩站起,在列車後門打開的同時,他雙腿打顫的下了車。
這個車廂,他是一分鍾也待不下去。
可誰知,就在他的腳剛剛觸碰到大地,卻被萬千隻白骨手拽進地獄的深淵。
地下拉開一道狹長的裂縫,原本逃命的少年掉入其中,在白骨手的拉扯之下,銷聲匿跡。
不過一會兒,地麵再次合攏,就如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見狀,剩下的四個人都安靜坐著。
隻是趙遲的眼神一直放在剛才男人的身上,總覺得這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