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賢穀上空,司馬難算手搖折扇,風度翩翩。
相反,許崆嗆咳了幾聲,運力抵擋著先才被暗器所傷,中的毒素。
鳳乾襖見此搖了搖頭,朝著許崆說道:“我準許你與他一戰。”
許崆聞言,目中多了幾分落寞,也有幾分解脫。
一位武巔,一位武絕。二人過手的結果十分了然,但對於許崆來說,或許算是一種解脫吧。
許崆長發飄散,踏步朝著司馬難算衝去,目中滿是決絕。
司馬難算見此哈哈一笑,嘲諷道:“修得武巔境界又能如何?不一樣是棋子罷了,這爾等邁入魔道的原因?不過是那兩人的墊腳石而已。”
許崆悲憤怒喝,雙手撕動而來,司馬難算隻是不停揮動著折扇,每一次揮動可見到雷電相隨。
“嗬嗬嗬,見你如此,不如同我一同殺了你那主子,我為你解除你身上的桎梏如何?”司馬難算含笑說道,並沒有主動攻擊,而是利用折扇揮動下的雷電抵擋對方的攻擊。
許崆並沒有任何的答複,隻是雙手拚盡全力的撕出一道道黑白煞氣。
“雙陰手!”許崆雙手揮動,天空之中兩道黑線朝著司馬難算全力殺去,即使如此,對方也隻是後撤了幾步,沒有任何的匆忙,折扇揮動下幾個回合下來許崆看似厲害的雙手黑線也沒有取得任何的好處。
反觀司馬難算繼續笑著說道:“如今就算你完成了他們安排的任務,可能有何好處?充其量也不過是能夠苟得一條小命罷了,倒不如現在投入我的陣營。”
許崆冷笑一聲:“聒噪!雙陽手——亂。”
這一次許崆吐出一口血,雙手的黑線轉化為了白線,若說黑線陰冷,那麽這一次的雙手白線就多了幾分熾熱。
每一次白線碰觸到司馬難算打出的雷電時,都會將雷電震散開來。
司馬難算見此隻得歎息道:“你這又是何苦呢,犧牲根基與我一戰?有生的機會你又何須放棄。”
他折扇一開,揮動之下一道罡風從他周身席卷開來,將二人圍繞在了一起。
“風雷會。”
司馬難算一聲輕喝,這是他第一次出手,罡風席卷隨後是雷電於內種嗡鳴,隻聽到許崆一聲大罵。
旋即黑白的細線,從風雷交匯之中朝外擴散開來。
薑成屏住呼吸,隱匿在了山穀之中抬頭看著場中的情況,因為有先才那一縷司馬難算的內氣在身,倒也為他隱匿住了身形。
“難算前輩並沒有拿出全部實力啊,不過那一人在外讓許崆上前,看來是打算以許崆為代價測試一下難算前輩的戰力。”
薑成並沒有聽到司馬難算的聲音,隻得在一旁認真的觀摩著前輩的折扇用法。
“這風雷之力融合在扇中,每一次揮動都有雷電交融,即使是尋常的揮動也能有這不錯的效果啊。”
他隱約有了些許明悟,不過此地不是測驗的地方,還是小心翼翼的抬眼看著上空的局勢。
許崆的一聲淒厲哀嚎從天空中傳來,緊接著就是司馬難算的一聲冷喝:“風雷破!”
轟隆一聲,風雷交纏炸開,掀起了一陣陣狂風,在這狂風之中一道人影朝著山穀墜去。
許崆的身子從高空中落下,周身泛著紫色的雷光,氣息儼然已經斷絕。
鳳乾襖冷笑一聲看著拍了拍手讚歎道:“群山中還有如此高手,我倒是運氣不錯呢,將你帶回去想來能夠得到不少的獎勵吧。”
“嗬嗬嗬,閣下還真是自信呢,這還沒有動手呢,就已經想著拿我去邀功了。”司馬難算搖了搖折扇,些許雷光在身前閃動。
鳳乾襖抽出了腰間的短刀朝著司馬難算點了點頭:“那就試一下了!”
話音落下,一道黑白光芒化出,鳳乾襖一分為二朝著司馬難算殺去,期間兩道人影一白一黑,不停揮動短刀。
司馬難算冷笑一聲,折扇朝著天空一拋,轉而淩空旋轉起來,緊接著幾道紫色雷電朝著黑白人影劈去。
“如此可不太夠格~”鳳乾襖嘲笑一聲,雷電穿破卻是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緊接著兩道人影化作氣態,隻有短刀泛著寒光朝著司馬難算攻去。
“小心了。”兩道黑白氣流裹著短刀攻擊,穿破一重重雷電閃來。司馬難算麵色如常,雙手朝著黑白二氣打去,隨時近身戰鬥,可每一次出手總有一兩根銀針朝著鳳乾襖打去,這銀針懸空後會立即破碎開來。
薑成有些詫異的看向天際,呢喃道:“這銀針裏,應當是藏著別的東西,才能淩空破碎開來。”
司馬難算銀針接連揮動,每每破碎成一道驚雷或者一律熾火,不過對於鳳乾襖的二氣體態沒有任何的影響。
鳳乾襖見對方完全沒有手段可以克製自己時,心中決定,一招擊傷對方。
兩道黑白氣態交纏,最終短刀相和從天朝下刺去,緊接著是黑白的兩道內氣交纏天際,好似一個天際骷髏頭朝著司馬難算壓來。
司馬難算見此輕笑一聲,手中的折扇召回,雙掌一拍,朝著天際一大,折扇旋轉見一道雷幕生成。
薑成咽了口唾沫,仰望著天際的兩大絕技,雷電與黑白的鬼氣壓製。
正在此時,山穀之中一道人影衝上了天空。
“許崆!”薑成心頭一慌,立即傳音司馬難算道:“前輩小心!”
“小子!你在這!”鳳乾襖通過這一道傳音抓住了薑成的位置。
“還是先小心你自己吧。”司馬難算推動雷幕,兩大絕技碰撞下,整個山穀都動**了起來,天空中發出了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薑成運轉內氣才勉強抵擋住了。
當內氣緩緩散去後,薑成瞪大了雙眼看著天空中的一幕。
司馬難算嘴角滲出些許鮮血,不過衣衫沒有任何的變化,反觀另一方。
鳳乾襖已經解除了特殊狀態,胸口被整整貫穿了去。
在他身前,許崆麵沉如水,緩緩退了幾步,然後吐出了一口烏血道:“副宗主,一路走好。”
“背叛聖宗,你會死的更慘!”鳳乾襖和司馬難算對招的關鍵時候,倒是沒想到許崆這個“死去”的人會突然偷襲他。
“你體內的...”
“已經沒有了。”許崆搖了搖頭道:“這位前輩已經為我去除了我身上的印記,無人再能追尋到我了。”
鳳乾襖目中詫異,身體也很快浮現一陣烈火,轉而消散開來。
許崆轉過頭,朝著司馬難算拱手道:“多謝前輩,晚輩告辭了!”,他不敢有任何的停留,立即動身朝著遠處遁去。
“薑成,你來。”司馬難算含笑說道,薑成這才踏空來到了他的身旁。
司馬難算指了指許崆的蹲光道:“殺了他,否則我們都會出事,斬草要除根啊。”
“嗯。”薑成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朝著許崆追去,後著也察覺到了薑成,再度加上速度。
二人一追一逃,整整到了第二天的傍晚,許崆才因內氣不夠而穩住了身形。
兩人這時候已經來到了一處水潭之上,兩處有著高山相對。
“嗬嗬嗬,我還以為那位前輩會一同跟隨而來呢,倒是沒想到隻有你一人前來。”許崆說了幾句後立即嗆咳了幾聲,他刺殺鳳乾襖成功,但也遭到了極度的反噬。
他也不打算繼續和薑成浪費時間,雙手黑白線交纏的同時,目光緊縮在薑成身上:“嗬嗬,倒是要看看你這小子有沒有本事兒殺了我了!”
旋即踏步朝著薑成殺來,黑白線交纏下他也沒有任何的托大,立即超後退了一段距離。
緊接著是右手的雪色長劍浮現,揮動寒雪朝著許崆打去。
當正麵麵對對方的黑白線時,薑成才算是真正體會到了可怕之處,哪怕是從自己的身旁側身而過,他都忍不住呼吸一停,立即閃身躲開。
許崆雖然身受重傷,可是畢竟是武巔的高人,這黑白線讓薑成疲於應對,終於是露出了一線破綻。
他見此冷笑一聲:“可惜了啊!哈哈哈哈,殺!”
雙手的黑白線朝著薑成攪來,隻見後者的手中一柄赤紅色長劍朝著四周燎開,那火焰竟然將水潭內蒸發,周遭的樹木也全數燃燒起來,許崆眼見自己的黑白線纏繞的速度受挫,立即朝後一退,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薑成一柄銀色長劍穿破了許崆的胸膛。
許崆終歸是沒有逃離開來...
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薑成的體內內氣就已經枯竭,歎息一聲跌落於摔倒了湖底處。
“唉,若不是大宗師境界,怕是根本沒有辦法將這一套技能打完。”薑成感覺到自己腦袋有些暈,在幹涸的湖底內呆了片刻後,雲嬈閃身攙扶著他。
“你要昏過去了嗎。”
薑成點點頭笑道:“差不多了,有些支撐不足了。”
“嗯,休息吧,我會在此地看護著你的,應該不會有什麽麻煩了。”雲嬈擔憂的看著薑成說道。
後者搖了搖頭,催動著手中的內氣朝著許崆的屍體出一推,一瞬間烈火就將許崆的屍體焚燒。
“這些魔道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還是小心點點好。”薑成歎息一聲,做完這一切還未有任何停留,繼續拖著極度疲憊的身子朝著另一處的山頭去了,這才感放心閉上雙目休息。
雲嬈乖巧的立在一旁看著四周,等待著薑成的蘇醒,忽然間,一道人影來到了山頭處含笑看著二人道:“走吧,我帶你們回去。”
司馬難算笑著點了點頭,滿意的呢喃道:“這小子心性不錯,倒是值得接下我身上的擔子。”
司馬難算其實一直跟隨著薑成,隻不過以他的境界倒也察覺不出來他的位置。
先才的那一幕他也看在了眼裏,如若薑成拿走了許崆身上的東西,那麽司馬難算就不會考慮讓他繼承自己的衣缽了。
雲嬈自然知道司馬難算,拱手恭敬一禮,後者擺了擺手笑道:“無需多禮,走吧,我帶你們離開。”
司馬難算右手一揮動,一陣內氣散開朝著二人飄去,薑成和雲嬈便被他的內氣裹著,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六賢穀而去了。
.....
夜裏,六賢穀的一處山腳,司馬難算坐於一旁含笑看著流水潺潺,一旁的薑成恭敬立著。
“薑成啊,你覺得如今的天下局勢如何?”司馬難算緩緩拿起右手的一盞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問道。
薑成微微思索,便開口回答道:“如今的天下局勢,因為新君太過年幼,可能會十分動**吧?而後導致三大魔門的入侵。”
誰料司馬難算確實搖了搖手,輕笑說道:“非也,相反。天下太平,要來了,我也是想著歇息了,才會將位置傳給你的,不然你一個大宗師怎麽可能處理得了呢?”
“啊?天下太平?”這一下換薑成有些詫異了,一個小孩子當了皇帝,不是會被架空麽,這在神州大地上可以說是常常發生的事情了。
司馬難算側過頭,通過薑成的目光猜測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你是覺得新君是小孩子,會被架空。”
薑成點了點頭,司馬難算哈哈一笑道:“相反,這位新君還會感謝你服用了天生命草,讓那老不死的東西入土了。”
“老皇帝在位,天洲大地始終是處於風雨飄搖的暮年之中,他沒有辦法管住各大主城,也沒有辦法將主城內的實力束縛住,這才導致了如今的樣子。”
“難道...”薑成心頭一跳猜測道:“新君要一統所有勢力?能行麽?!”
“能行,隻要新君收下了天威府的信任,就可以一統天洲中原內的所有勢力。”司馬難算含笑敲打了幾下桌子道:“你從玄都城來時,不是已經瞧見了跑路的人了?”
“啊?跑路的人?”薑成有些詫異的垂頭思索了片刻道:“陸家!?”
“哈哈哈,陸天官這小子,心裏頭主意多得很呢,為了避免收編,居然帶著家底跑路了,還弄出了個家族內鬥的戲碼。”
薑成聞言總算是弄明白了陸家的反常是為何了,一切都隻不過是保護家族不被朝廷收納的手段而已。
“新君的手段遠遠不是那麽簡單的,逃?逃不了的。”司馬難算搖頭一笑,起身說道:“明日清晨,來山腰處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