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這幾天做事兒都心不在焉的,發生什麽事了?”
百裏兀涓了解方星明,知道他要是沒有心事不會這樣的。
方星明一怔,沒想到連老師都知道了。
看來他這段時間的確有些過分。
“老師,您還記得今年北市轉職儀式上覺醒隱藏職業神級召喚師的那個學生嗎?”
方星明自知瞞不過百裏兀涓,於是就索性說了。
“你說的是今年剛入學到咱們學院的寧飛?”
百裏兀涓說出了寧飛的名字。
方星明很驚訝:“老師您記得他的名字?”
“當然記得了,畢竟神級召喚師這個職業可是前無古人。”百裏兀涓認真地說,“我後來翻閱了無數古籍,也還是沒能找到有關這個職業的介紹。”
方星明急切道:“那您知道他這屆大考的成績嗎?還有,他被分到了新生一班,學號是001。”
這個百裏兀涓沒有關注過。
“001?他的初始排名竟然是全級第一?”
“對。這屆北市大考我受邀去看了,寧飛通關了地獄難度99層,每一關都是滿分通過。”
方星明說起這個的時候,目光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
“什麽?”
百裏兀涓坐不住了:“據我所知,自從北市舉辦大考以來,沒有一人能滿分通關地獄難度所有關卡!”
他老家就是北市的,當年他參加大考的時候,也隻是闖到了五十關。
“怎麽會這樣,沒有技能卷軸,他的後續發展明明就跟不上普通職業者的啊!”百裏兀涓冷靜下來,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方星明搖了搖頭:“或許我們都錯了,從寧飛在大考上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北市今年轉職的職業者當中升級最快的那個。”
百裏兀涓陷入沉思。
隨後說道:“可是,這跟你這幾天心不在焉有什麽關係?”
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方星明:“不瞞老師,寧飛已經誇下海口,說要在新生入學考試上挑戰我。”
“嗯?”
百裏兀涓抬頭看了看他:“他為什麽要挑戰你?難道他不知道你的實力有多強嗎?”
方星明遮掩下真正的原因,隻說道:“我猜,他是想揚名。”
百裏兀涓一聽就明白了:“你說的沒錯,他提出挑戰你,無論你答應還是不答應,無論最後的結果是贏還是輸,他的名字都會很快被大家記住。”
“不過我對你有信心,他要挑戰,你應下便是,到時候也能挫挫他的銳氣,年輕人氣焰太高不是好事兒。”
百裏兀涓說得冠冕堂皇,好像寧飛輸給方星明是天大的好事。
“是,老師。”方星明自然會接受寧飛的挑戰,因為他要當著大家的麵,狠狠地將寧飛踩在腳下。
讓寧飛那個鄉巴佬知道,誰才是雲星學院裏最受歡迎的學生!
……
雲星學院廣場。
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廣場上人山人海。
今年所有入學的新生都來到了這裏,進行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學考試。
能進入雲星學院學習的,都是各地的種子選手,入學考試就是為了在他們之中作出一個排名。
實力強弱的排名。
入學考試總共分為兩輪,第一輪是考理論,第二輪是考實戰。
大家能考入雲星學院,理論應該都是沒什麽問題的。
所以第二輪的實戰才是老師們評判的大標準。
畢竟職業者以後要麵對的可是各種各樣的挑戰,理論再好,在實戰麵前也得會學以致用才行。
除了這兩輪必須通過的考試之外,還有一項附加賽。
新生可以自由選擇挑戰學號比自己靠前的新生,也可以選擇挑戰高年級的學長和學姐。
往屆每次到附加賽的時候才是整場考試最大的看點所在。
畢竟雲星學院的學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要是讓他們規規矩矩學習別的什麽都不幹的話,誰也受不了!
收那麽多實力強的學生,雲星學院光是管理就很難。
為什麽?因為有實力的人大多都不服管啊!
在職業者的世界裏,拳頭才是硬道理。
寧飛和三個舍友們也都來到了廣場上,厲子洪特別激動,因為他又可以八卦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今天這裏有那麽多人,一定會發生很多有趣的事情。
林康是早就期待這一天了,因為排在他前麵的人又好多他都不服。
到時候可以選幾個挑戰一下。
王浩岩則是沒打算挑戰誰,他對自己的排名挺滿意的。
就是沒有分到一班,上課時間不能跟著寧飛了。
寧飛一直感到很奇怪,王浩岩老是喜歡跟著他,而且對他特別熱情,就跟對他有意思似的。
想到這裏,寧飛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會吧,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寧飛,你怎麽了?”王浩岩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就問。
寧飛連忙把那個想法甩出腦袋:“沒,沒什麽。”
厲子洪調侃道:“寧飛同學,你是不是害怕跟方星明打了?”
“怎麽可能。”寧飛搖頭。
“開玩笑的啦,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厲子洪做了個加油打氣的姿勢,說道,“加油,給我狠狠地打敗他!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一個隻會裝孫子的貨!”
因著小時候家裏發生的變故,厲子洪這輩子最恨表裏不一的人。
他父母在他年紀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他跟了父親,後來父親給他找了個繼母。
這個繼母在父親麵前假裝對他特別好,實際上隻要父親一走,她就會對他各種不爽,變著法兒地折騰他。
可是因為平時繼母的表現太好,父親總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還認為他是在詆毀繼母,漸漸地對他不管不顧起來。
方星明這種表裏不一的小人,厲子洪最討厭了。
他恨不得寧飛把方星明大卸八塊。
就是不知道寧飛有沒有那個能力。
“好,我會的。”寧飛說話的語氣還是淡淡的,但就是能給人一種很奇特的信任感。
寧飛本來對方星明無感,可是他一再挑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