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薑別鶴笑嘻嘻。
“想！”
“那好，我就告訴你吧！”薑別鶴也很想炫耀一下，得意洋洋地解釋：
“其實說穿也很簡答，那倆所謂的鐵王座高管，其實是我雇來的魔術師。”
！！！！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震得所有人心神俱顫。
原來如此！難怪合同被偷天換日了。
“魔術手法真的是厲害！”薑別鶴也忍不住感慨道：“他們在我麵前演示時，我們好幾個人圍著盯著，依然被他們掉包了。所以說咱們都一樣看不出來，你們就別自責啦哈哈哈哈！”
江若曦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孤勇者去，把這個卑鄙的家夥大卸八塊。
但是葉凡死死抱住了她，口中依然冷靜地問：
“還有一個重要問題。”
“你說。”
“條款確實很苛刻，可依然給我們留下了可能性。”
“沒錯！”薑別鶴也承認：“你是個創造奇跡的人。這條款雖然苛刻，但讓你來帶隊的話，依然有小概率能實現——也就不到1%吧！”
“這就是我不明白的敵方。你明明可以直接搶，比如讓我們付給你們一個億。為什麽還要手下留情呢？”葉凡問道。
“你以為我想？”薑別鶴冷笑起來。“隻不過法務告訴我，如果寫得太過火，萬一你們去申述或上述，有可能會被判‘顯失公平合同’予以作廢！所以我要留一點點餘地，就一點點——小夥子們，加油努力吧！”
猖狂的大笑聲中，他掛斷了電話。
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麵麵相覷。就在上一刻，他們還前程似錦，可現在卻從天堂直落地獄。
江若曦低下頭來，眼淚滾珠般落下。她從未這樣痛恨過自己，怎麽會這麽蠢，這麽被人坑！
瀟灑哥緊握拳頭，指甲把肉都刺破了，鮮血一滴滴落在了桌子上。他也很自責，痛恨自己警惕性不夠。
可就在這時，葉凡卻在手機上點了兩下，傳出了剛才的對話。
“如果寫得太過火，萬一你們去申述或上述，有可能會被判‘顯失公平合同’予以作廢！所以我要留一點點餘地……”
！！！
看著抬頭望過來的眾人，葉凡沉穩地解釋：
“我錄音了。”
“啊！”所有人如夢初醒，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這麽重要的事，居然沒人反應過來。然後他們又興奮起來。
有了這錄音，那豈不是……
“別高興太早！”葉凡卻潑了他們一盆冷水。“按如今的法律，錄音材料隻能作為副證據，並不起決定性作用。”
“那這……”江若曦又傻眼了。被葉凡弄得一會哭一會笑，就像個神經病。
“你們先練習，我找錢律師商量一下。”葉凡放緩了口氣，拍拍江若曦的腦袋。“放心吧，天塌不下來！”
來到錢律師的事務所，講清楚緣由後，後者也皺起了眉頭。
“這事吧，有點難辦。雖不至於絕望，但就像你說的那樣，錄音並不是決定性的證據。現在我給你兩個建議。”
“您請說。”葉凡虛心求教。
“首先，事情一件一件來，先打500萬的違約金官司。然後你這邊也報警，讓警方去搜索下那家飯店，看看有沒有當時的監控錄像。如果運氣好，也許能抓到對方換合同的動作——當然了，希望未必很大。”
“然後呢？”
“然後更有效的辦法，是讓警方找到那兩個人，審訊他們，讓他們承認自己的行為。如果他們肯作證，那麽翻盤就容易多了，甚至能反過來起訴對方合同詐騙！”
葉凡一陣興奮，然後又想到了什麽。“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借助王少的力量？”
“沒錯！”錢律師點點頭。“雖然沒法幹擾辦案，但有了王少的關係，警方會上心很多，調動精兵良將來辦這個案子！”
“感謝，我明白了！”葉凡點點頭，立馬撥通了王少的電話。
聽完描述後，王思蔥又驚又怒。
“我去，這都2023年了，居然還能見到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怎麽？以前很常見？”葉凡問道。
“合同調包嘛，以前很常見的，連我們都吃過虧。所以後來簽合同的時候，要求都是手不離卷，簽完還要再檢查一遍。”
“凡神你放心，這事我全力幫你搞定！王思蔥拍著胸脯。警方那邊我熟，S市局長跟我老爸經常聚會的！你把合同交給我，上麵肯定有對方留的指紋——畢竟戴個手套簽完太顯眼了。”
“隻要比對下指紋，然後在居民數據庫裏排查，遲早能找到人的！”
“有關係就是好啊！”葉凡忍不住感慨，然後誠懇地對王思蔥道謝：
“多謝你了！”
“應該的，你可是我們鈔能力的教練啊！”王思蔥真誠地說。
去了一趟警局報案，然後葉凡回到了別墅，把情況跟大家講了講。
“還有希望？那可真是太好了！”眾人歡呼雀躍。
葉凡安撫帶鼓勵地說：“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我們應該做的，就是好好訓練，然後成功挺進職業圈！”
說到這裏他俏皮地眨眨眼。“這也算完成了合同的第一個要求不是嗎？”
“老大英明！”眾人異口同聲。
夜晚時分，由於今天跑了一整天，葉凡有些疲憊，早早洗漱完畢準備睡覺。
可就在他經過江若曦房間時，卻聽到裏麵傳來隱約的啜泣聲。
這女人啊，就是麻煩！葉凡歎了口氣，想著要不要推門進去。
不進去吧，自己可是男朋友，怎麽能讓自己女人深夜哭泣而不顧呢？
進入吧，自己隻是名義上的男朋友，這深夜孤男寡女的，是不是……
“幹嘛呢？”耳邊突然傳來男聲，嚇得葉凡一激靈，差點驚叫起來。回頭一看，野狗正躲在身後，一臉賊兮兮的模樣。
“你妹的，嚇死我了！”葉凡壓低了聲音。
野狗聽了一會，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還愣著幹嘛？快進去啊！”
“呃……這不太好吧？”葉凡為難地說。“畢竟我們隻是名義上的……”
“哎呀我的天！”野狗差點暈過去，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說老大，你遊戲這麽厲害，怎麽感情上卻跟弱智一樣？”
“呃……”
“一個女孩子，要是對你沒點意思，怎麽會當你名義上的女朋友？”野狗一副情感教父的口吻。“她喜歡你，但又不好意思挑明，隻能用這種隱晦的暗示懂了嗎？”
“啊？”
“啊個屁！”野狗沒好氣地罵道：“看看你那副傻樣，兄弟們都替你著急！趕緊進去，摟著她好好哄，然後哄著哄著就躺到**去，再然後——還用我教你嗎？”
葉凡張大了嘴巴，表情愕然到了極點。
他還在猶豫，卻被野狗猛然一推，跌進了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