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隻是小本生意啦～”葉凡笑眯眯地問：“現在預定的話，優惠打95折哦～”
“……”
“訂不訂？”
“訂！”死磕當場拍板。“來個普通套餐。”
“承蒙厚愛！”葉凡登記下來，又不死心地試圖推銷。“像您這樣的大客戶，為什麽不買斷呢？我可以打9折。”
“不用了！”死磕趕緊拒絕。他也想買斷，可那價格看著都恐怖。
“行吧！”葉凡見好就收。
於是雙方友好分手。
而這時，狼吻正在副本門口打轉，急得都快哭了。
就像一對剛纏綿完的男女。女方還沉浸在餘韻中呢，睜開眼想誇對方好棒，卻發現房門大開，負心漢已經拔鳥而去。
好歹留個聯係方式啊！
他正急得跳腳呢，一個好友申請發了過來：
“玩家官人我要申請成為您的好友！”
“臥槽！”狼吻欣喜若狂，直接點擊通過。
“大神，大神你跑哪兒去了？”
“哦，我回新手村呢。”葉凡又開始推銷，把兩份價格發了過去。
“老板，來個買斷套餐怎麽樣？”
狼吻嘴巴一撇，差點哭了起來。
這臭男人折返回來了，結果卻丟下一疊錢——還不如拔鳥而去呢！
“大神，我們不是那種庸俗的關係啊！”
但葉凡認為是，又發過來一句話：
“那就普通套餐吧，謝謝惠顧！”
狼吻淚流滿麵。
下了線後，他正擦著眼淚呢，辦公室門卻被推開了。
“你怎麽哭了？”一個詫異的男聲傳了進來。
狼吻抬頭一看，趕緊恭敬地起身問候：
“飛隊，您怎麽過來了？”
來人年約二十三四，劍眉星目，氣宇軒昂。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種歲月積澱後的沉穩。
正是戰狼的隊長——飛牛。
聽完事情原委後，他一時哭笑不得。
久聞官人我要大名，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人？
但更重要的是……
“7分49秒？”重複著這個時間，飛牛吃驚不小。“他怎麽做到的？”
狼吻正要解釋，卻被他擺手阻止。“錄像了嗎？”
“錄，錄了！”
“放出來看看。”
片刻之後，飛牛眼睛亮了，由站著變成了坐下。
“厲害啊！你們看這裏。”他暫停畫麵，指著官人我要的背影。“這一刻，射來的共有3跟尖刺，兩團火球，還有4根魚叉。如果全擊中的話，秒他3次都夠了。而他是怎麽躲的呢——”
他繼續播放，同步講解：
“先突然勒馬，讓三根尖刺飛過頭。然後左右鍾擺，恰好避開左右火球，最後2技能加速，躲過4根魚叉。”
狼吻忍不住問：“飛隊，他連頭都沒回，是怎麽把握身後攻勢的？”
“聽聲音。”飛牛回答。
“聲音？”
“沒錯。你發現了嗎？不同攻擊音效也是不同的。尖刺是‘嗖’，毒液是‘噗’，火球則是燃燒聲，再結合音效的遠近，他不回頭卻能了如指掌。”
狼吻倒吸一口冷氣。他自己也算高手，可離這境界差太遠了。
隻聽飛牛又說：
“這一波攻勢有急有緩，他卻應對得分毫不差，甚至全程都沒回頭。無論膽略、思路、操作都是頂尖的！就算換成是我，恐怕也……”
狼吻嚇了一跳，難以置信地追問：“連您也做不到？”
“恐怕也做不到更好了。”飛牛回答。
“嚇死我了！”狼吻擦了擦汗，心說您說話別大喘氣啊！
但他依然震驚萬分。
飛牛是誰？KPL大滿貫，電競活化石，葉凡崛起前的聯盟榮譽第一人！更有著“對抗路天花板”的美譽。意識出眾，操作犀利，心態更是沉穩。
更重要的是，他最擅長的就是關羽！
官人我要竟能和他並駕齊驅？
丫到底什麽來頭？難道也是職業大神？
想到這裏，狼吻大腦裏閃過一個個id：
五星戰隊的背誓。
瘋玩會戰隊的十年。
鋼盔戰隊的萬獸。
……
全是王者峽穀裏赫赫有名的關羽選手。
“不是他們！”仿佛猜到他的想法，飛牛一口否決。“他們正在打訓練賽呢。”
狼吻繼續猜測：“難道是退役大神？”
飛牛沉思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不像。”
他打了七年職業，什麽遠古大神都熟悉，感覺誰都不像。
“那……”狼吻苦笑了起來。“那就隻剩兩種可能了。要麽青訓生，要麽民間大神。”
“也不是青訓生。”飛牛搖搖頭。“昨晚各俱樂部都排查過了，沒發現誰是。”
“也許他韜光養晦……”狼吻還在掙紮。
飛牛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在關愛智障兒童。“跑青訓營來韜光養晦？”
狼吻啞口無言。
受著職業的苦，拿著清潔工的收入——除非官人我要腦子瓦特了。
於是隻剩下一種可能：民間大神！
“也不太可能。”誰知飛牛還是搖搖頭。“我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職業氣質。就是那種很特別的……千錘百煉的氣質。”
狼吻麻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官人我要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看著風中淩亂的狼吻，飛牛突發奇想。
“難道是——葉凡！”
這猜測太過大膽，以至於他自己都震驚了。
可仔細想想，卻又那樣合情合理：頂尖實力，職業氣質，更重要的是現在下落不明，脫離了所有人視線。
隻是……看著“官人我要”這id，飛牛有些無語。
好猥瑣啊！這真是葉凡取的嗎？
思來想去，他最終沒敢下結論，隻是囑咐狼吻：
“你和他約了10級的雲夢城副本？”
“啊，對！”
“到時候喊我一聲，我親自試試他！”
出租屋內，葉凡摘下了眼罩。
“哎呀，好餓啊！老板，咱們晚飯吃什麽？”
江若曦沒有回答，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看我幹嘛？我臉上弄髒了？”葉凡正要去照鏡子，女孩攔住了。
“我問你個問題。”
“啊？”
江若曦選擇著措辭：“我覺得吧……你也不像貪財的人，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壟斷副本記錄，和會長們討價還價，敲骨吸髓。這樣做不但辛苦，而且風險還很大。
畢竟人家是堂堂職業俱樂部，個個實力強勁，粉絲眾多。說句不好聽的，真要撕破臉的話，有的是手段來搞你。
葉凡明白她的意思，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既然開啟了話頭，江若曦幹脆挑明了問：
“如果想打職業，五星、戰狼、北競都可以隨便挑。”
“如果是為了名利，隨便去哪個大公會，人人都把你捧上天。”
“所以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