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你來來來!”褚裕遲勾著手指,笑得一臉賤賤的樣子。
“坐坐坐!”還特意用手擦了擦椅子,把它搬上前來。
紀慕程皺著眉頭看向他,又低下眉眼看某個人的不忍直視的腿部。
“你腿好了?”
他一手插著褲兜,問道。
“哎呀,”褚裕遲抿了抿嘴唇,直接扯過人來讓他坐下,“問這麽多幹什麽呀?”
“你就好好坐著就行。”
他的語氣仿佛老氣橫生般,到底紀慕程是有些無奈的,還是順著他的力度坐下。
“我問你答好吧。”
褚裕遲想得頭頭是道。
紀慕程淡淡地“嗯”了一聲,神色有些寡淡,顯然沒有提起多大的興趣。
褚裕遲的頭腦已經被八卦蒙蔽了,他似乎都忘記了腿部的疼痛。
擠眉弄眼地問道:“最近……是不是有什麽情況啊?”
“嗯?”
紀慕程的音調是上揚的,他還沒有說,就又被追問著:“程哥,我們可是好兄弟嘞多少年了啊,你總不能見色忘友吧?”
他說得一番話倒叫紀慕程心裏一頓無語了,但是麵上還是裝著糊塗:“你在說什麽玩意?我怎麽聽不懂呢?”
“嗯?”褚裕遲驚訝地大叫起來,“你聽不懂?”
“我不信!”
又立馬幹脆利落地反駁以上的話。
他“嘖”了一聲,心裏直泛嘀咕:非要讓他擺明了講是不是啊?明明就明白還裝著糊塗,當他看不出來是不是?
一想起這,褚裕遲就有些委屈,啥事也不跟他講。
不像他,沒話也能憋出個屁來放一放。
“程哥,那我問你,你今天晚上在這幹嘛呢?”
他還特別明顯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手機。
心裏暗暗表明:人家可是有證據的好不好。
紀慕程一眼就能明了,他突然笑了:“和同學吃了個飯,還有……”
又刻意停頓了一下,果然就看到眼前這個瞞不住事的小子眼神發光地望著他,仿佛在問:還有什麽?還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