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明聽著張德賽的話,內心驚起一片波瀾。
他原本以為對方知道龍川國的事情就已經是極限了,卻沒想到這張德賽連這麽隱秘的事情都知道。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它流露出來。
“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麽?”恭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張德賽聽著也是煩了,開始胡亂掐起一些手訣,裝作一副能掐會算的樣子。
“我算算,嗯……我還知道你家大人愛吃青棗,不吃魚蝦,常穿紅褲衩,醉了喜歡彈琵琶,還有你的心上人她小名叫菜花,她住……”
恭明聽到前麵那些其實還好,畢竟大人的那些愛好真要去村裏人打聽一下,想了解還是不難的,但唯獨提到他的心上人的時候,他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這事情他可是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隻在他身上留的一封從沒有寄出去過的信裏麵提到過這個事情。
想到這裏,他就不由自主地把手摸向了自己懷裏的那封信,摸到它還在原處並沒有丟失,心裏頓時安心了不少。
剛想出言反駁張德賽是在胡說,卻被張德賽注意到了那個動作,於是張德賽。又轉口說道。
“放心,你懷裏的信我可沒拿。”
恭明聽見這一句,想說的話當場就梗在了那裏,而後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大哥別說了,大人他這會兒在桃園邊那一塊準備新建的林場附近,那你暫時不對其他降臨者開放,你們到了也會被其他護衛驅逐,我帶你們去找楚大人吧。”
張德賽聽他這麽一說,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前世發生了一些事情。
那個時候自己剛轉職完畢沒多久,那時候楚長仁對他的態度還隻是表麵上的恭敬,讓自己帶了一隊的npc去林子邊上建設林場。
他表麵說有其他要緊的事情要離開那裏,但其實就是暗中躲起來觀察著自己如何對待他的那些手下。
如果當時他沒把那些手下當人看待的話,估計對方就會一直把他架在上麵當個有名無實的龍川國主,舍棄掉有潛力運用龍川國運的自己,然後去做另外的打算,去與聖主帝國去掰手腕。
現如今好像也來到了相同的環節,想起這一次重生,最有可能成為龍川國主的是自己好友列表裏的花辭了無痕,他倒也沒有和對方透底的打算。
先一個組隊申請直接甩向了恭明,恭明那邊一愣,倒也沒有拒絕。
張德賽看著對方入隊了,而後直接一個故地重遊,將他們這一整隊的人傳送到了那個桃園靠近森林的那一側。
張德賽自己是習慣的這種事情,他們三人確是被嚇一跳。
這次不說顏玉,就連一向不怎麽了解遊戲的蔡子健也發出了驚呼。
“哇!賽哥你還能帶著這麽多人一起傳送啊!這不是以後永遠不用擔心被人堵了!”
張德賽一開始還以為這家夥能突然開竅呢,結果後半句還是讓他差點沒繃住,這家夥什麽時候能想得更凶狠一點,就不能是以後追殺別人的時候,別人永遠跑不掉嘛。
心裏吐槽歸吐槽,但還是望向了恭明那邊。
“行了,咱們應該已經到附近了吧,接下來你帶路吧。”
恭明聽見張德賽在招呼自己,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哦,對對!我這就帶你們去找大人去。”
恭明說完這話,就領著張德賽三個人往林場那個方向前進。
還沒等進到那片林場附近,就有一個身影突然從一棵樹後出現在了他們四人身前。
來者正是張德賽的老熟人——楚長仁,他看了一眼恭明,又看了一眼張德賽,眼中稍微出現了幾分困惑。
“恭明,你不應該在家裏養傷麽,怎麽如此勞頓跑到這來了?”
他話裏雖然在關心著恭明,但卻是在等待著張德賽的解釋。
而張德賽見著他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老登,別來這套,你還能不知道我們是傳送過來的?就這幾步路能把他怎麽啦?”
楚長仁聽見張德賽毫不留情地拆穿自己,原本是想借個說法,站一個有利的位置,稍微壓一壓明顯來者不善的張德賽,結果又被對方看穿了。
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而後連忙假裝不知道。
“是麽,小友對空間術法的掌控能如此了得,還真是令人驚訝啊。”
張德賽看著對方現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是懶得和他扯皮,而是直奔主題。
“我這兩兄弟剛來到這個地方,還沒加入過其他勢力,我感覺你這邊應該挺有前途的,就看你樂不樂意收我這兩兄弟了。”
楚長仁聽見張德賽這麽一說,麵色稍微一變,而後接著說道。
“小友你既然知道我等的事情,那應該也知道加入我們,如果被發現了的話會是什麽後果吧?”
張德賽聽見他這話是麵色一點兒不改。
“都已經說了是看好你們了,自然是不怕什麽後果的,而且我還沒有和他們兩個具體說過你們的事情,不用擔心,他們嘴多暴露了你們,你正常給他們多發布些任務,讓他們加快成長速度就行,真到有必要的時候,我會和他們講明白的。”
楚長仁聽見張德賽這麽一說,眉頭是擰得更緊了。
“你這……連事情都沒和他們說清楚,以後真發生什麽事情,他們不會記恨你嗎?”
張德賽聽到他這話則是笑了笑。
“他們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他們一樣,這點你大可以放心。”
楚長仁聽見他這麽一說,則是將目光看向了顏玉二人,他們二人都是紛紛點頭。
楚長仁看著兩人臉上都沒有出現任何一絲顧慮,看向張德賽那邊的目光更是多了一些好奇。
因為他有一種感覺,對方說的那句“他們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他們一樣。”甚至可以放在他自己身上。
張德賽把這麽重要的人放心交給自己,這不就和這兩人盲目地相信張德賽一模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