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學樓？什麽意思？”白沫涼不懂，這明明就是從 17層出來的教學樓。
“不、不對，咱們是從大學部的教學樓出來，但是這裏……”董綾有點語無倫次，“這個販賣機我記得，從來沒有出來過正確的東西，在學院裏很出名，就放在高中部的教學樓！”
接著董綾拉起白沫涼，跑向大廳左側的教室走廊，那裏左右兩排教室，上麵的班級牌都寫著清楚。
“高一 X班”……
大學部和高中部的教學樓一模一樣。
兩人又跑出教學樓，看向樓層。
“1、2、3、4……14、15、16！”董綾數著樓層，“果然不對！大學部的教學樓有 17層，這棟隻有 16層。”
白沫涼也意識到不對，如果沒有 17層，那豈不是回不去了！她觸摸手鐲，依舊能夠從“天堂庭院”中取出東西，但根本無法進去。
“走！咱們上 16樓看看。”白沫涼當機立斷。
終歸要上去看看。
那個學生被放在一樓收發室，用衣櫃藏了起來，詛咒娃娃根本帶不動這個人，隻能先去找 17層樓。
放下那人後，詛咒娃娃們居然集體有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腰酸背疼的扶著牆，像是幹了什麽苦活。
白沫涼懶得理它們，一把抓起來就帶著董綾上電梯。
“綾綾，你們每一棟教學樓都一樣嗎？”白沫涼問。
“也不是，初中部和小學部就矮一點，風格也更偏向於小孩，還有專用的娛樂室。”
“那你豈不是在這裏上學十多年了？”
“當然，我們每個人都是，我還有三年就畢業啦！”
白沫涼很難想象在一個學院上十多年學是什麽樣的狀態，可能為了穩定，清水學院才不讓他們接觸“神秘”的吧。
叮咚——
白沫涼拉起董綾就要走，而董綾卻原地不動。
“沫涼，咱們按的是 16樓對吧？”
“對啊，怎麽了？”
董綾顫抖指著樓層數。
8樓！
這下董綾是真的怕了，她最害怕電梯莫名其妙的停下來，整個人縮到白沫涼的身後。
“沫涼……再按一下吧……別出去！”董綾說話都帶著顫音。
“別怕，我出去看看，裏世界不會有別人了，頂多就還有四個怪物嘛。”白沫涼安慰她，不過她也不清楚，有鬼和有怪物哪個更可怕一點。
“別！別扔下我，我害怕……”聽到白沫涼說出去看看，董綾都要哭出來了。
那詛咒娃娃們也學著縮成一團，抱在一起，發起抖來。
“你們怕個鬼啊！”
白沫涼打開電梯門，抓起一隻小藍就扔了出去，小紅在旁邊一幅偷笑的模樣，也被扔了出去。
不到五分鍾，兩隻娃娃飄了回來，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大概真的隻是按錯了而已。
這下仔細檢查，點了 16層。
緊盯著電梯，確認到了 16層才出門。
叮咚——
電梯門緩緩打開。
走廊的牆壁上印著大大的樓層數。
8F！
怎麽會！
白沫涼眼球都要瞪出來，一遍遍查看著樓層數和電梯號，又回到了 8層！
此時已經黃昏，裏世界依舊泛著藍色熒光，加上落日的橘紅，居然在教學樓裏糅合成了詭異的綠色。
走廊極深，一眼望不到頭。
董綾一句話也說不出，嘴唇都咬白了，所在電梯角落，完全自閉。
詛咒娃娃們也抓緊董綾，生怕這次再被白沫涼扔出去。
“綾綾，我們走樓梯。”白沫涼自是不怕這種東西，在理事會，哪怕是文職，都要有鍛煉抵抗恐懼的訓練。
畢竟“異常”的表現形式多種多樣，鬼打牆這種都是老梗，根本不能怕。
目前看來，這就是“異常”。
“我不去！”董綾依舊抗拒，這是怕到了極點。
“綾綾，你聽……”白沫涼沒有再去勸她。
“什麽？什麽都沒有啊。”董綾被她這一說，轉移了注意力，開始集中精神聽起來。
“噓……你聽。”白沫涼示意禁聲，指著電梯上方，
“噫！”董綾全身抖成了篩子，嘴唇都咬出血了，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似乎聽到了有東西在電梯上。
那是呼吸，很粗重的呼吸。
白沫涼握住董綾的手，將她緩緩拉起，不敢發出聲音。
董綾腿軟，站了幾次。
甚至為了不發出聲音，將小皮鞋脫了下來，手捏著，慢慢走了出去。
至於白沫涼，理事會統一要求的鞋都是無法發出聲響的。
“八樓，有什麽，特殊嗎？”白沫涼不敢說話，用口型對著董綾問。
“八樓，是，特殊層，有圖書室，超市，娛樂室，還有禮堂。”兩人這麽交流起來。
“你，累不累？我們，找教室，休息下。”
董綾聽完，用力點頭，指著走廊一側，那是超市的位置。
兩人躡手躡腳。
至於電梯上方，有沒有東西，白沫涼不知道，她隻是這麽說轉移注意力，董綾確實是不害怕了，兩人這樣子甚至有點好笑。
在超市裏依舊安安靜靜，肆意挑選著零食，吃了起來。
砰——
教務長被狠狠地按在牆上。
“現在也出了學院了，現在總能說了吧？”楚緣露出了要吃人的表情，“教務長，你是不是覺得事務官很好騙？”
“我不……沒有。”教務長喘著氣，他怎麽也沒想到，一出學院的門，楚緣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對他大打出手。
“現在我對你用的都是普通人的審訊方式，這是不違規的。”楚緣說，“還是你要試一試神秘者的審訊方式？”
“你不敢對我使用神秘術，別裝了，楚緣。”教務長聽完笑了起來，他受到法規保護，如果楚緣違規對他使用神秘術，足夠把他送進調查局。
楚緣也不在意，翻手摸出一柄小刀。
“這是普通人的小刀。”說完，劃過教務長的大腿，“我說了，這是普通人的審訊方式，神秘者可沒有這麽過分。”
教務長痛地麵部都扭曲了。
“我……”
“別急，我現在就是個普通人，我可不敢對你使用神秘術。”楚緣可愛的麵龐如今像惡魔一樣。
教務長賭錯了，他沒想到楚緣根本不在乎什麽法規。
“是校長！校長像理事會申請，需要一個新手事務官。”教務長忍不住。
“這個我知道，說點別的。”楚緣用小刀抵住教務長的腰間。
“別的……別的……學校有神秘者！我不知道是誰！”
楚緣終於聽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一個禁止接觸“神秘”的學院居然有神秘者？
“白沫涼在哪？你們想要她做什麽？”
“在教學樓 17層，那一層都給她用。”自從說了第一句，之後就沒心理壓力了，教務長已經完全站在了楚緣著一麵，“校長說要考驗她，不知道具體為了什麽，但是 17層有東西，我不知道。”
“你知道回去之後該怎麽做。”
“明白，明白，我什麽都不知道。”
楚緣轉身返回學院。
“沫涼姐，千萬別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