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问题,陈玄赫他们彻底没有了历练的心情。
反正,无论是锦皓还是庭川在这短暂的旅程中都进步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沉稳了许多。
想来短时间内也不需要再继续锤炼道心了,
“师兄,你慢点!”
高耸的山林中,重峦叠嶂,树木茂盛,山中生灵悠闲地享受着自己的后生活。
而此时,一条气势磅礴,声势浩大的赤色巨蟒不断在山林中穿梭,赤色的鳞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鳞片雷弧闪耀,青光乍现,风雷之力加持在他的身上,远远望去如同一道赤色闪电在森林中横冲直撞,好不骇人。
巨蟒身后,两个御剑飞行的人影,吃力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断追逐着。
这诡异的一蛇两人正是结束炼心之旅的玄赫、锦皓和庭川。
这样的场景,若是被不知情的凡人看到,还会以为是什么天神下凡缉拿为祸世间的蛇妖呢。
筑基修为,即便可以借助法器来飞行,速度也快不了多少。
所以剑修一脉的师兄弟二人,此时苦兮兮的,追逐着前方那赤色匹练。
“师弟,你倒是加大法力输出啊,相信玄赫师弟啊。”
看着苦兮兮的庭川,锦皓无语地叹了口气,高声向他呼喊着。
这一路上,斩妖除魔,基本上都是庭川在出手,所以,对于法律的消耗自然是最大的。
剑修一脉又是出了名的穷,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浪费身上少有的恢复法力的丹药。
“说得倒是好听,师兄,你倒是带着我呀。”
“刚刚我可是独自抹杀了一个筑基境界的猪妖,作为师兄,在这个时候捎带我一程不是应该的吗?”
庭川看着前方的两道身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都是些什么人呐!
动手的时候一个个袖手旁观,高声呼喊什么为了历练他的杀伐之术,还说什么头角峥嵘,惊才绝艳。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不关心他这个师弟了,还一个个嫌弃他拖累了队伍的进程。
“别废话了,玄赫师弟说地方不远了。”
锦皓看自家师弟那个苦兮兮的模样,有些嫌弃的说着。
丹药他也不多,他同样不想在这个时候浪费,只能先委屈一下自己的师弟了。
毕竟,怎么看玄赫师弟都不像是个好说话的。
“到了!”
陈玄赫高呼一声,突然停止了前进,上半身高高探起,蛇信吞吐,激动地呼喊着。
放眼望去,只见前方一座巨大的湖泊出现在他们面前。
从下山至今都一个多月了,他们一直都没有正式地洗上一次澡。
虽然拥有除尘符,但浑身上下仍然有一种被脏东西寄生了的感觉,浑身不适。
从他们决定结束炼心之旅的时候,就已经远离了,人族城镇,在这荒郊野岭中,想要找到能水源,全靠陈玄赫的生物本能。
他也没心思等那二人,直接一个猛子栽入湖中。
冰凉的湖水,滋润着他每一片干枯的鳞甲。
他感觉浑身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向他倾诉着自己的不满。
“爽啊~”
陈玄赫猛地探出水面,硕大的蛇首看上去十分狰狞。
水珠顺着鳞甲缓缓流下,这舒爽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仰天咆哮。
天上的那两个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犹豫,直接撤掉脚下的飞剑,从天上直挺挺地掉下来。
巨大的水花,洒在巨蟒的身躯上,让他忍不住微微晃动。
“我从来没洗过这么长很快的澡!”
“我从来都不知道水居然能够这么硬!”
二人探出水面,一个面露享受的表情,一个则是呲牙裂嘴的,低声吐槽着。
别看庭川长得五大三粗的,但这家伙并没有额外的炼过体,就连一些能够增强根骨的天材地宝都没有吞噬过,从那么高的天空上直挺挺地掉下来,那可不疼嘛!
“傻叉!”
陈玄赫蛇躯扭转,陡然间化出人身蛇尾的模样,无语凝噎。
蛇尾晃动,结合他那惊世骇俗的容颜,让他有着异常魅惑。
这美艳的一幕,甚至连以道心坚定的剑法一脉两位亲传都有些失神。
蛇族等魅惑之术本就仅次于狐族,长久以来只不过是他不屑于施展,要不然,他在此道上的天赋同样会被开发得极为强大。
“师弟啊,就你这长相,即便是竞选凡俗青楼中的花魁娘子,都绰绰有余了!”
锦皓回过神来,羞涩地笑了笑,不怀好意地调侃道。
“呸!”
“滚蛋!”
陈玄赫皱眉,蛇尾挥动,直接将他抽飞出去。
妖兽之躯本就强悍,再加上他天赋异禀,就本体实力而言,甚至比单纯的炼体修士还要强上些许。
要不是他收敛了几分,刚才这下,恐怕直接就能让他昏厥过去。
陈玄赫没理会这两个白痴二人组,悠哉悠哉地在水中畅游,偶尔发现湖中硕大的鲤鱼,直接幻化出蛇口,将之一口吞下。
筑基期修为已经能够做到完全辟谷了,但长久以来的野兽生涯,让他对于茹毛饮血的生活并不排斥。
所以生吃活吞于他而言,没有丝毫的不适。
不过,相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将猎物彻底绞杀过后,再将之吞噬。
毕竟,孙大圣已经为他证明了,活吞的坏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敌人的目光下。
“师弟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洗漱玩耍过后,锦皓和庭川满怀期待地看着陈玄赫。
通过传信符,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师弟,正在与水中妖兽抗衡。
战况十分激烈,作为激进的剑道一脉,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用敌人的鲜血,染红自己的长剑了。
只不过,能不能去的决定权,还掌握在陈玄赫的手中。
“着什么急呀?”
“没听侯铄师兄说吗?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水妖水患,越到后期,战况就越激烈。”
“说不定我们还能看到高级修士的战斗呢。”
听到陈玄赫的推辞之语,师兄弟二人有些沮丧,不断地给彼此使着眼色。
试图让对方开口,劝服这个怂得要命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