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景元回頭笑容乖巧可愛:“刃叔。”
“刃叔你回來啦,快快快,去給我找一根發繩,我的傑作不能浪費!”
刃稍一掃視,抬腳就向洗漱間走,剛邁出兩步,又想起什麽停下腳。他重新走回兩人身邊,半蹲下身,接手銀狼未完成的傑作。
他先抽下自己衣服後的紅色飄帶,再上手用發帶中心,在頭發末端打成結實的隱結,白色長發配上紅色發帶,莫名好看。
銀狼感慨道:“真好看,可惜發帶太長了,需要裁一節。”
“不用。”
刃回的簡短,手上動作卻極其熟練。他先找到發辮交疊的節點,輕輕鬆鬆用紅繩穿過縫隙,兩節垂墜的發繩順著末端交織向上,最後在馬尾辮頂點捆綁成一個鮮豔的蝴蝶結,而剩下的兩縷發繩正巧能垂墜在肩窩位置,長度剛好合適。
銀狼一連拍了十幾張照片,笑容滿意的拿著‘傑作’去發朋友圈了。
刃看著乖巧坐著,衝他微笑的崽子,覺得還欠缺點什麽。他若有所思走回屋子,在景元疑惑的目光中,手拿兩枚紅色耳墜出來了。
耳墜樣式和刃耳朵上的一樣,一條畫著不明圖案的紅繩。刃對著景元的貓耳朵比劃幾下,又手動將耳針改成耳夾,小心翼翼各夾在耳朵外側的頭發上,左看右看心滿意足的收回手。
景元搖晃頭發,見耳墜對他沒什麽影響,也就隨刃去了。
殊不知,這兩條耳墜,在配上紅色發繩,很像古代一種很喜慶的東西——招財貓。
會舉著手,向你打招呼的可愛貓咪。
所以當卡芙卡推開門,看見一隻可可愛愛、軟軟糯糯的小貓咪,直接呆住了。
“你們兩個!背著我去偷小孩了?!!”
卡芙卡比另外兩個人靠譜太多。她保持著優雅禮儀,不忘對兩個幼稚同事的控訴:
“小朋友,告訴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在哪裏?為什麽要跟著奇怪的叔叔,不靠譜的小姐姐回家?”
旁邊的銀狼憤憤不平:“我很靠譜好不好?!”
卡芙卡直接無視銀狼的抱怨,依然掛著得體的微笑。聽著小孩猶猶豫豫道:“我叫晾,家在仙舟,是刃大人買下我......”
卡芙卡笑容徹底掛不住了。
和著這孩子還是刃買來的?!這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當交易啊!
卡芙卡女士保持優雅微笑,心裏優雅的抓狂。
一個打扮酷潮的機器人推開門,看見卡芙卡三人鬆口氣:“你們都在,「艾利歐」叫你們開會.........哦,帶上小客人。”
刃彎腰抱起景元。景元掙紮一下,見刃依然紋絲不動,也就隨他去了。
「艾利歐」已經褪去黑貓的形態,變成景元第一次見麵的樣子。
看不清五官,甚至分不清男女老少的白影,見他們幾人到場,微微笑道:“請坐,這次來關於我們的小客人——晾。”
景元抿唇,麵上閃過幾分不爽。任誰都不喜歡一舉一動在別人觀測內。
「艾利歐」最知道景元的底線在哪裏,當即轉移話題:
“前幾天,我收到一封求救信。來自文瑤7號星的祝聖大森林。刃和晾我已經和他們溝通,剩下的一個名額,你們誰去?”
卡芙卡攤開雙手:“我最近可是很忙,隻能拜托小銀狼跑一趟。”
銀狼抱頭癱在桌子上,小聲的抱怨道:“啊,我本來還想刷遊戲記錄...”
卡芙卡不讚同的搖頭道:“小銀狼,要勞逸結合呀。
說完這句,卡芙卡循序誘導道:
“聽說文瑤七號星有一座頗負盛名的大廈。聽說裏麵有最先進的美食遊戲,可以用「信息數字」打印出食物的味道和質感。吃進嘴裏和正常食物別無二致,但不會長胖和有飽腹感,對喜歡美食的淑女非常友好......這樣一說,我也有點興趣了呢。”
銀狼提起遊戲瞬間來了精神:“好,那我走一趟。”
聽他們聊出結果,艾利歐並不意外。他雙手交疊,做出總結:
“刃,銀狼,晾,拜托你們替我走一趟。如果可以祝你們有一趟愉快旅程。”
別人都沒什麽反應,隻有景元目光深沉的看他一眼。又在下一刻換上甜美笑容,拉長腔調如無憂無慮的孩童般應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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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顆旅遊星,文瑤七號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瓊樓玉宇、車水馬龍,充斥著閑情愜意和紙醉金迷;另一部分山川河流、巨樹綠林,原生態環境保存完好,風景優美宛若童話。
“晾!這裏!”
聽到聲音,景元抬起頭。稍微環顧四周,就看見車站前向他揮手的少女。
少女名叫朵朵拉,長相甜美,性格豪放,有一雙奇特的玫紅色眼睛,是本地的導遊。現如今擔任景元和刃的向導。
至於‘晾’,則是景元告訴他們的假名。同樣都是‘日’‘京’,也不算說謊吧。
景元倒騰兩條小短腿,不負責任的想道。
對於這位嘴又甜,長得又好看的小弟弟,朵朵拉喜歡的不得了。
她彎下腰對景元道:“晾,累了嗎?需不需要姐姐抱你?”
“不用啦,謝謝姐姐!”
景元頂著一雙毛絨絨的耳朵,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有活力。殊不平時蓬鬆軟滑尾巴,現在蔫蔫的垂著,已經暴露:他已經很累的事實。
一雙大手穿過腋窩,將小景元整個拎起。等小景元視線穩定,他驚訝的發現自己‘長高’了?!!
“刃叔,你別......我可以走......”
小景元不自覺抓緊手下的長發。按理來說,景元自認為臉皮厚的堪比城牆,不要臉程度直逼豐饒孽物,但他真的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還會跨在刃的脖子上‘舉高高’。
如果他真的是小孩,應該會很興奮,但他不是......
“刃叔,放我下來吧...我能走。”
刃聽著耳邊小小的求饒聲,用手拍拍‘晾’的小腿,又怕他不懂其意,勉為其難開了尊口:“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