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的暗牌是「68」,和公共牌組成了「678」。
李默癱軟在椅子上,臉上已經變得扭曲,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張暗牌。
“怎麽可能,這一定是幻覺,她什麽都不懂,連規則都不知道,怎麽可能連著贏我兩次。”
他掙紮著想站起身,但金屬帶把他固定在椅子上。
李默不甘心地嘶吼道:“王晴,你他媽是不是出老千了?為什麽能連著贏我兩次。”
王晴看著他伸過來的雙手,臉上還是懵懂無知的表情:“大哥,你在說什麽,什麽叫出老千。”
“臭娘們,你......”
沒等他說完,係統的聲音響起。
「恭喜368號玩家王晴獲勝」
「187號玩家李默輸掉所有籌碼,將會受到懲罰」
話音剛落,“喀拉喀拉”聲連綿不絕,幾人的頭頂一陣金屬機關和鏈條的響聲。
三人同時抬頭看去,一個帶著血跡的巨大金屬塊停在了李默的頭頂上。
他驚慌失措地舉著雙手迎向金屬塊,嘴裏不停地喊著:“不要,我不能死在這裏,我......”
“呼!”
金屬和空氣摩擦的聲音逐漸接近。
陳運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他還沒這麽近距離看過一個人被砸成肉醬的場景。
那種骨骼被寸寸壓斷令人牙酸的聲音,持續了1秒鍾就停止了。
好在陳運事先用手臂擋住了臉,進入迷宮之後,他總結出一個經驗,鮮血接觸到皮膚上那種粘黏的感覺很不舒服。
此時的桌麵撒滿了鮮血和碎肉,就在陳運想著如何繼續賭牌時。
更加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桌麵已經開始慢慢蠕動,如同蛆蟲一般,上麵出現了褶皺。
而那些鮮血和碎肉慢慢地消失在褶皺之中。
幾秒之後,桌麵煥然一新,隻是顏色加深了許多。
陳運聽到了一聲滿足的「打嗝聲」,就好像這個桌子真的有生命,吃飽了一般。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離開的桌麵,這裏的東西處處透露出詭異。
係統並沒有給兩人過多的思考時間。
第五輪比賽開始。
陳運手中有9個籌碼,而王晴已經變成了21個,這個局麵對他很不利。
這次的公共牌是「02」
陳運沒有拿起暗牌,轉頭看向王晴。
此時王晴的表情已經變得木訥,臉上還掛著李默的鮮血,剛才對她的衝擊太大了,精神十分萎靡。
陳運緩緩說道:“就咱們兩人了,沒必要再裝下去了吧。”
“什麽?”王晴好像被人剛叫醒一般,迷茫地看著陳運。
“正常賭牌吧,不用在裝得這麽可憐了。”
“嗯?我裝什麽了?”王晴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嗬!”陳運冷笑一聲:“上次從你手中掉下去的6個籌碼太湊巧了,怎麽會和李默手中的籌碼一模一樣?”
“在這種地方,我從不相信什麽巧合,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讓李默認為你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再加上你的運氣,把他弄死並不意外。”
王晴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眼中的迷茫與驚恐消失不見。
“哈哈,有意思,這麽快就被人識破了,你和那些油膩大叔有些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展開講講。”陳運隨手扔出一個籌碼。
“你更聰明一點。”王晴也扔出一個籌碼:“不過,我更想看看你變成肉醬時候的樣子,我已經喜歡上這種感覺了,看著人一點點在眼前消失的情景,真是太讓人興奮了。”
說完這句話,她甚至興奮得渾身顫抖了一下,閉著眼,嘴角帶笑,好像在回味剛才那一幕。
“瘋批!”陳運罵了一句。
他這才明白為什麽王晴臉上會有血跡和碎肉,正常人看到有**飛過來都會下意識地用手臂阻擋。
而王晴卻是個例外,恐怕她連眼睛都沒眨,一直盯著李默是如何消失的。
陳運拿起一個籌碼丟在桌子上:“這麽說,你剛才編的故事都是假的嗎?”
“你說我的身世嗎?”王晴也跟著丟了一個籌碼,兩個人好像都不太關心這場賭局,一直在嘮著家常。
“我父母確實在我小時候就走了,不過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件事我還沒告訴過別人,他們是我親自送走的,哈哈。”
“什麽意思?”陳運皺眉問道。
王晴眼中閃過一抹怨毒:“我10歲那年,他們不給我買玩具,卻要給鄰居家的那個小孩買零食,憑什麽?既然他們喜歡鄰居家的小孩,那就去死好了。”
“你知道我是怎麽殺死他們的嗎?”王晴臉上帶著一抹瘋狂,甚至是有些驕傲,好像在炫耀著什麽。
不等陳運回答,她繼續說道:“你看過人喝完百草枯之後的模樣嗎,哈哈,我看過,你快問我,什麽樣,快問。”
係統已經提醒陳運是否繼續下注,他隨手扔了一顆籌碼。
“什麽樣?”
“哈哈,他們口吐白沫,雙手用力地掐著脖子,眼睛都快從眼眶裏冒出來了。”
王晴又是興奮地顫抖了一下:“隨後,他們用指甲不停地扣著地麵,指甲都掉了,在地麵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他們還在用力,那種感覺,真是......”
她抬起頭閉著眼睛,臉上滿是潮紅,牙齒死死咬著嘴唇,雙手用力的握在一起,好像在努力的壓抑著身體上的興奮。
陳運的眼神已經冷到了極致:“警察沒有發現你父母失蹤?你的弟弟是怎麽回事?”
過了片刻,王晴睜開眼,扔出一個籌碼。
“那些警察也夠笨的,不過也不能怪他們,我才10歲,誰會懷疑是我下的藥,隻當他們兩個是自殺。”
“我確實有個弟弟,他已經被我打斷了雙腿,天天在外麵乞討,不然我哪有錢吃喝,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雙腿已經爛得不成樣子,每天回來都會散發出陣陣惡臭,真是惡心,應該是感染了吧。”
“等我回去以後,還是先把他殺了吧,然後在找一個弟弟,你說他們會不會感謝我?”
這些話,王晴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在說著今天晚上應該吃什麽一般的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