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
那邊卻沒有聲音,沉默得讓人懷疑,電話是否還通著。
何執並不心急,隻握著電話,呼嚕呼嚕漱完口,往舊沙發上一坐,嘎吱響。
“……”
“……”
“……我以為,已經結束了。”
電話那頭,傳來冷冽的女聲,不用見麵,何執就能回憶起,她皺著眉頭的樣子。
他對著話筒,說道:“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我拒絕。”
“一件小事……”
“我拒絕。”
又是一陣沉默。
何執對此早有預料,他向後仰,倚著露出木板的沙發靠背。
“你是頂級的黑客,”何執輕聲說道,“舊城區隻有我一個信號,你能定位到我在哪。或者,你直接猜猜,需要提示嗎?”
他臉上帶著笑意,說:“眼見一隻腳,實則萬餘足……”
“夠了!”電話那頭厲聲道,“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你答應過的!”
“是麽,但我想,過去是附骨之疽,斷不淨、除不盡,也割舍不掉的。”
“上周,我不小心把謎語給了一個朋友,”何執幽幽地說,“他成功揭開了第一層謎底——一隻腳是樹幹,萬餘足是樹根。”
“可他很聰明,用不了多久就會聯想到,曾發生在這片區域的連環殺人案,如果查到屋子,就會發現下麵埋著所有……”
“夠了,我說夠了!”
“追訴時限還沒過,你乏味的生活將會多一些刺激,頭條上也會出現些有趣的東西,比如,‘震驚,殺人狂魔竟然是……’”
“別再說了!”
何執順從地閉上嘴,等待對方情緒平複。
“……幫忙可以,我有兩個條件,第一,暗示你的朋友忘記這件事。”
“沒問題。”
“第二,我們之間到此為止,不要再打攪我。”
何執換了個姿勢,翹起二郎腿,用手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