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法師打青鋼影?今夕是何今年?】
【起猛了,再睡會。】
【我們直播間來了個高手,他的盜賊在天上飛!】
密密麻麻的彈幕飄過。
【腐蝕之語】沒有對何執生效。
他仍然按照計劃,依靠貓爪鉤和跳躍技能,來往於牆壁、空中,牽製著怪物。
這出乎所有人意料。
連羊頭祭祀都愣了一瞬,攻擊節奏一滯。
被何執抓住機會,當胸一腳踢飛,嵌入牆磚裏。
“偷兒,可以了!快閃開!”
祝融雙手伸舉向天空,握住不可視之物,猛地向下一拽。
一個黑點出現在天際。
隻兩三息時間,它就放大了幾倍。
又數息過後,地麵的眾人竟聽到了爆破聲。
轟隆隆——
隕石拖著長長的尾焰,翻滾、燃燒,直奔羊頭祭祀而來。
高溫蒸汽使視線扭曲,從天而降的巨石,光看著就令人頭皮發麻。
“快——跑——”
祝融朝幾名主播揮手,但他們都嚇呆住了,麵色鐵青,邁不開腿。
姐,隕石砸下來,我們能往哪跑?
這技能都出音爆聲了,你看我們像音速嗎?
隻見他們齊齊往後一倒,不約而同地退出遊戲。
左右是個死,還不如下線少受點苦!
何執往天上一瞧,臉色也變了。
他顧不上在牆裏摳自己的羊頭祭祀。
跑慢了,自己小命都難保!
他立即跳躍銜接貓爪鉤,到牆上二段跳再接鉤鎖,眨眼溜出一百碼。
還是太慢了,隕石瞬息及至。
何執感到鋒芒在背,心中的警鈴搖得稀碎。
他路過祝融,發現對方竟然也下線開擺了。
“大姐你不知道自己的技能範圍嗎?!”
何執氣得咬牙。
祝融施法離得很近,害得他還以為,【玄輝天墜】隻是大範圍的火焰技能。
誰能想到是個全屏技能啊?
而且敵我不分?
早知道她這麽玩,說什麽都不會跟她合作!
看看祝融毫無動靜的軀體,何執憋著一口氣,把她扛在肩上。
等她重新上線,必須得讓她加錢!
踢飛旁邊的門,何執撲進屋內。
下一秒,隕石轟然墜地!
隕石觸地的瞬間,磅礴能量宣泄而出。
精雕細琢的街道陷落、崩碎,翻滾的氣浪摧毀了周圍房屋!
高溫的隕石碎片濺射開來,整片街區剛淹沒在灰塵之中,又被火海包圍!
那幾名主播的身體,在隕石撞擊之下,連肉末都看不見了。
過了好一會,離碰撞中心很遠的廢墟中,伸出一隻手,
有氣無力地撥開,一塊塊碎石廢瓦。
何執滿麵灰土,嘩啦一聲坐起來。
他抖了抖衣服,發現打掃不幹淨,便放棄了,重新埋頭在廢墟裏翻找一通,把祝融的身體拽出來。
多虧有掩體,還不是正麵撞擊區。
他一個勁地往自己和祝融嘴裏灌紅藥水,才吊住兩條命。
這些損耗必是要找她報銷的。
他安置好祝融,自己往羊頭祭祀消失的地方走去。
按道理來講,隕石砸臉,物理傷害、魔法傷害都很爆炸,怪物應該被砸得渣都不剩。
但擊殺這麽強的怪物,總該有些戰利品吧?
果不其然,羊頭祭祀的屍首還在。
盡管被砸得殘破不堪,何執還是一眼就看出,哪些部分值錢,可以采集。
比如它手裏緊握的權杖。
看起來像木質的,頂端還有一顆拳頭大的紫水晶。
主人身體被砸爛了,權杖卻一點事沒有,水晶連裂縫都看不見一條。
明擺著是送給玩家的裝備。
他彎腰去撿,身後忽然有人喝道:“放下!那都是我的,誰**讓你拿了?”
何執沒有理睬,抬腳踩碎羊頭祭祀的手骨,將權杖塞進行囊。
再將聖水淋到其屍體上……
“老子跟你說話呢**!”
嗖嗖嗖,三支羽箭品字型射向他後心。
何執側身避過,皺起眉頭。
羊頭祭祀被聖水融化,汙穢之中,堆放著十枚黑曜石。
“看來擊殺惡魔生物的獎勵,隻有黑曜石了。”
再用它作為代幣,去商店買限定物品。
雖說是祝融完成了擊殺,而且輸出最多。
但她已經有經驗獎勵,稍後權杖也會給她,自己拿點黑曜石沒問題吧?
“你**少瞧不起人!給我轉過來,否則,我們當場輪**死你女朋友!”
有點吵啊,何執不耐煩地轉過頭。
隻見四、五十人麵色不善,堵住了身後街道。
為首的兩人,一個牽著條雙頭獵狗,另一個摟著一位昏迷的女子。
何執瞧了一眼,發現那是祝融。
雙手反扭在背後,被粗重的鐵鏈綁著。
她一直沒上線,被人抓了都不知道。
“小子,你搶我寶箱的時候,大概以為自己能逃得掉吧?”
“做夢!我們悍匪公會,足足五十人,更有一位特殊職業者——”牽狗的人驕傲地仰起臉——“惹怒我們,瞧好吧,你會後悔被生出來!”
那人將臉埋入祝融發間,猥瑣地吸了口氣:“這臉蛋、這身段、這體香……”
他奸笑道:“你女朋友這麽漂亮,讓我們也試試如何啊,哈哈哈……”
話沒說完,他忽然發現何執從他視線中消失了。
不,是他的視線主動移開了。
視角飛快旋轉,他感到眩暈、惡心。
天空、隕石、火焰、灰雪,還有血泊中,自己的身體。
以及其他人的無頭屍體。
何執衝入人群,割草一般砍掉他們的頭顱。
這樣從頸部剝皮更方便,他在采集方麵已經很有經驗了。
一口氣殺了二十幾個人,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尖叫了一聲。
一夥人四散逃開,哭爹喊娘,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更有甚者被嚇得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褲子洇了一灘尿漬,連登出遊戲都忘了。
這便是【易水寒風】,在pvp戰鬥中的恐怖效果。
何執一路追一路殺,再開啟【跳躍】,輔以鉤鎖,瞬移至逃亡眾人的前方。
一群人驚慌失措,甚至有人來不及轉向,直接跪下了。
“臥*,兄弟,我錯了,別殺我,都是傻*會長出的主意啊!”
但猩紅的匕首不會為任何求饒或威脅的話語停留。
或先或後,死亡平等地降臨在每個人身上。
不到十分鍾,悍匪公會團滅。
何執用貓爪鉤勾住遠處的屍體,拉到一堆,開始剝皮甲。
這個裝備,他越用越順手。
和它撞位置的簡易手弩,已經很久沒用了。
“不過,這些家夥是誰啊?我見過嗎,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