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教授說吉魯至少休息一個月,雷宇終於放下心來。
至少不是賽季報銷!
“該死的切爾西!他們絕對是故意的!”
回想起球場上的衝動,雷宇氣得一拳砸在了球員通道的牆壁上。
教授停下來,和雷宇的暴怒不同,他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雷,你要知道,拉米雷斯兩根肋骨骨折,馬塔腦震**,伊萬諾維奇的腳踝受傷,直接報銷整個賽季。”
“相比吉魯來說,你覺得他們誰傷得更重?”
“當然是吉魯了!”雷宇依舊氣急敗壞,“那三個人受再嚴重的傷和我有毛線關係?”
“我們現在可是損失慘重!”
見雷宇依舊這副態度,教授搖了搖頭。
“雷,那三人的受傷畢竟因你而起,你逃避不了的。”
“哼!我還覺得我下手輕了呢!”
“雷,其實你還可以更理智一些。”教授輕聲說道。
“就像踢沙爾克那場一樣,你可以做得更聰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接被罰下場。”
這一次沒等雷宇開口,教授再次說道。
“不過我知道,這段時間你承受的壓力很大,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的。”
“正好借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休息、放鬆一下。”
“接下來的比賽中,你就把重心全都放在歐冠上吧!”
雷宇點點頭。
聯賽領先這麽多分,還真輪不到他來惦記。
......
剛來到新聞發布會現場,記者們早就將這裏擠得人滿為患。
台上台下,就連門框窗框旁邊都站滿了人。
見雷宇一出現在現場,鎂光燈頓時晃得他睜不開眼。
麵對如此瘋魔的記者,雷宇卻像一名信徒一般,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很快,切爾西主教練迪馬特奧接過麥克風,開始了他的“表演”。
“我相信,但凡看到整個比賽過程的人都知道,比賽結果已經不再重要。”
“但我一定要說的是,雷在比賽中的暴行,他必須要得到相應的懲罰!”
“根據醫院傳來最新消息,拉米雷斯胸口有兩根肋骨骨折,但好在沒有傷及肺部。”
“馬塔已經清醒過來,但這會兒還有些意識不清,並且完全忘記了在球場上發生的一切!”
“最後是伊萬諾維奇,腳踝骨折,他這個賽季都沒辦法上場比賽了!”
“以上,都是雷那個瘋子帶來的!”
“他用自己的雙手,用藍軍戰士們的血將斯坦福橋染紅。”
“對他這種暴力、血腥以及瘋狂的行為,我直到現在都沒辦法平靜下來。”
“我強烈建議英足總加倍對他的處罰,並且建議法國足球收回他的金球獎。”
“很難想象行為如此惡劣的一名球員會獲得足壇如此高的榮譽。”
“如果我再年輕一點的話,絕對會會衝上場,找他拚命!”
“這絕對是英超、乃至世界足壇近年來最醜陋、最血腥的一幕。”
“我希望英足總會站出來主持公道的。”
“如果連這樣的惡行都沒有受到相應處罰,我不會答應,所有切爾西的球迷也不會答應!”
“哪怕打官司打到國際足聯,我也會堅持下去,直到他受到應有的懲罰為止!”
...
迪馬特奧的發言充滿憤怒,就像一名激昂慷慨的衛道士,在宣講他的信條。
迪馬特奧越激動,越生氣,台下的記者就越興奮。
他們才不管球場上鬧出什麽“慘案”呢!
他們要的是新聞!
這種一經發布,就能燃爆應足壇、甚至歐足壇的勁爆大新聞!
交換麥克風後,雷宇主動拿起了話筒。
沒有玩世不恭,也沒有生氣與憤怒。
已經進入賢者時間的雷宇,以一張平靜無比的臉麵對眾人。
“如果迪馬特奧想打官司的話,我隨時奉陪。”
“至於你口中的惡行,我不知道那是指什麽。”
“不過如果你要問我吉魯那家夥的為什麽會胃出血,我或許可以說出個一二。”
“我這人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果你想以比賽中發生的事作為借口攻擊我,那我希望你不要掐頭去尾,讓大家看一看在開場階段切爾西的隊員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就算全世界球迷都有資格來評價我的行為,但唯獨你們切爾西人沒有。”
“我隻不過用你們對我們的方式,來對待你們罷了。”
“我知道你雙標,但沒想到雙標到這個地步!”
......
雷宇平靜的發言中,卻充滿了火藥的味道。
好家夥。
打官司?
你這是在向迪馬特奧和切爾西全麵宣戰啊!
加油加油!
我們就喜歡看這樣的撕逼戲碼!
你們相互攻訐得越狠,我們就越高興,就越開心。
那邊的迪馬特奧,你要不要再補兩句?
一旁的迪馬特奧眼珠子都快噴出火來。
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打不過雷宇的後果,說不定這會兒他早已經抄起麥克風,朝雷宇腦袋錘來。
新聞發布會現場亂成一團。
雙方的助教和現場工作人員不斷在維持秩序。
雙方新聞官見狀急忙上前將兩人拉回自己的陣容中,然後匆匆結束了新聞發布會。
再這樣下去,就是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漁翁得利”了。
見雙方人員匆匆離場,記者們也沒太在意。
反正撕逼的戲碼已經展開。
雙方也表明態度打算大幹一把。
今天回去後,想必有很多東西可以寫。
並且那些發生的、沒發生的,都可以當成新聞來炒作。
這種“戰爭”題材,怎麽寫都不為過!
......
離開發布會現場後,槍手們徑直鑽入大巴車,駛離了斯坦福橋。
“先別回去,去醫院看看吉魯吧!”大巴車裏,教授建議道。
眾人點頭同意。
“雷,其實你沒必要自己一個人扛的!”
阿爾特塔拍著雷宇的肩膀,“我們是一個整體,沒理由所有事都讓你一個人扛,所有壓力都讓你一個人承擔。”
“好吧,那下次再有這情況,由你來下最後的黑腳吧!”
聽雷宇這麽說,阿爾特塔啞然失笑。
“雷,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解決問題有很多種方法...”
“我當然知道!”雷宇哈哈一笑,“但有時候我就喜歡最快最直接也是最痛快的方法,你覺得呢?”
“好吧,我也是!”
就在這時,前排聽音樂的小老虎沃爾科特也把耳機摘了下來,回過頭說道:“我和梅蘭妮之間也經常這樣。”
“有時候什麽都不顧,連衣服也不脫,就用最快最直接最痛快的方式解決戰鬥!”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兩張驚呆了的臉。
“額...小老虎,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麽嗎?”
“說什麽?難道不是啪啪啪麽?”
“不是!”雷宇搖了搖頭。
“好吧,那你們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鬧個大紅臉的沃爾科特連忙帶上耳機,扭過頭,裝作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