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運賽你和黃瑤的那場比賽我仔細研究過,你的反應能力很強,這個是你最應該驕傲的優點,手腕的速度和弓步的穩定性都是可以靠後天練成的,但是應變能力卻是很多擊劍手求之不得的東西。”
“你的傷不是你失敗的理由。”
“你有與生俱來的反應能力,所以你不需要氣餒。”
葉念盯著手中的酒杯,餘光的注意力卻全部在他的身上,聽著霍雷說完,她心裏劃過暖流,原來也是有人認可自己的……
她同時有些羞愧,沒想到她活了兩輩子,還沒一個年輕人看得通透。
“沒想到你是這樣認為的?”
霍雷將酒杯湊到葉念的酒杯旁,“我是一個教練,自然是看得懂,不同擊劍手的優勢和弱勢……”不然他也不會在市運賽那場比賽後對她發出留在B大的邀請。
葉念看著霍雷湊過來的酒杯,舉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兩個酒杯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幽暗的環境裏異常醒耳,就像兩個陌生但是又相互試探的心,發出了徹耳欲聾,但是卻沒人聽見的爆炸聲。
她和霍雷一直暢飲到了後院的人加練結束,她對霍雷有了一個極為顛覆的改觀,曾經她認為他的訓練理念和自己完全不一樣,但是經過這一晚上的交談,她發現霍雷對擊劍有著很認真的態度。
他對擊劍技巧也有著獨特的見解,看著侃侃而談的霍雷,她的心裏仿佛有一種微妙的東西開始發生了變化。
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他開導的原因,這一夜,葉念在霍雷的別墅睡得很踏實,沒有做噩夢,沒有心事重重,一夜好眠。
然而天剛剛一亮,別墅外傳來了驚悚的呼喊,驚走了屋外一大片晨起的小鳥,別墅外似乎發生了一件大事……
“霍教!霍教!”
黃瑤驚嚇慌亂的聲音從門口玄關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