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或是聽進去了,視而不見。”
“他當然會視而不見。”陳風背著手,漸漸虛眯起眼睛。
“我母親的死,正好可以為他奪取整個陳家找到借口和鋪平道路。”
“他就是一隻禽獸。”耿博彥咬牙切齒地喝道:“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界上。”
深吸了一口氣,鍾無極看向陳風。
“三少爺,你是不是一直都認為是家主害死了先祖母?”
“難道不是?”陳風緊鎖的眉頭。
“如果我們的猜測成立!”鍾無極衝著陳風比劃著手勢:“那麽先主母很可能還活著!”
“那麽也就不存在所謂的自殺,或者他殺。”
“故而,這件事跟家主還真就沒有太大的關係。”
“你還是變著法兒來給陳家說項。”耿博彥第一時間意識到什麽,帶著滿臉的譏諷瞪向鍾無極。
“我說伯言兄。”鍾無極一臉肅然的喝道:“我不過是就事論事。”
“你能留在陳家,是衝著先主母的麵子。”
“我能安然留在陳家幾十年,那也是因為先祖母對我的知遇之恩。”
“要論交情。”鍾無極冷哼著說道:“你是先主母從娘家帶來的貼身護衛,是心腹。”
“可我也是先主母三顧茅廬請來的嘉賓。”
“我和先主母的交情,要比他陳雄信深得多。”
“這點你同意吧?”
聽了這話,耿博彥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他雖然看不上鍾無極的人情事故和圓滑,但鍾無極所說的的確是個事實。
“所以,我有必要幫陳雄信說項嗎?”鍾無極眼看著沒吭聲的耿博彥,沉聲說道:“再說了,陳雄信這個人,是很聰明,但也是心狠手辣的一代梟雄。”
說到這裏,他又將目光落在陳風的身上。
“他是你爹,不管你認不認他,都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