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高青玄的一瞬間,頓時一下子傻眼了。
“青玄小仙女,怎麽你也在這?”
“喲!”高青玄抱著雙臂,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你徐二少真是眼高於頂,現在才看到老娘啊?”
“不是不是!”徐盛仿佛對高青玄很是熟悉,急忙擺了擺手:“我剛才是太生氣了,的確沒有看到你……”
“行了。”高青玄沒好氣地打斷了他。
“先看視頻吧,看完了你要是不打她,你連一隻狗都不如。”
聽著這話,徐盛額了一聲,然後急忙點開高青玄的手機,看起了那段視頻。
視頻中,是剛才伊萬卡對陳風幾個人輕蔑地叫囂。
尤其是那一句低賤的大夏佬,頓時讓徐盛猛地抬起頭,帶著憤怒的神情瞪向不遠處站著的伊萬卡。
“你趕緊給我滾過來。”
伊萬卡額了一聲,當即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匆匆走了過來。
“徐少,我……”
“賤人。”
啪!
突如其來的一聲脆響,徐盛站起身,反手一個耳光打在伊萬卡的臉上,當即將其打翻在地上。
“老子也是大夏人。”徐盛惡狠狠地喝道:“你侮辱誰呢?”
生生地又挨了一個耳光,伊萬卡捂著臉頰嗚咽著哭了起來。
“你還有臉哭?”徐盛又是哐的一腳踹了上去。
“你這個該死的洋雜種,什麽安格魯薩克遜,都是一群垃圾。”
說著,他憤怒地一把拽起嗚咽的伊萬卡,另一隻手拿起了高青玄的手機。
“你給我解釋清楚!”
“你在這視頻裏所說的優惠,是誰定的?”
伊萬卡捂著臉,顫抖著聲音說道:“這是CEO蘭斯克德先生作出的決議,我們也僅僅是執行而已。”
“蘭斯克德?”徐盛咬了咬牙,怒聲喝道:“那個紅毛鬼不給老子商議,就敢做這樣的決議,當老子是什麽?”
“仗著有幾個臭錢,就給老子玩背後捅刀子是吧?”
“老子饒不了他。”
說著,他一把掀開了伊萬卡,將高青玄的手機扔回到茶幾上,開始摸出自己的手機撥通電話。
看著徐盛的舉動,現場的陳風幾人麵麵相覷。
原本他們對這個二世祖沒什麽好感。
可現在看他的做派,倒是產生了幾分敬佩的興趣。
不管怎麽說,都是大夏人。
眼看著外國人侮辱自己的同胞而坐視不管,無動於衷,那還真不配當一個大夏人。
就這一點,這個二世祖雖然囂張了些,跋扈了些,倒還沒有失去作為一個大夏人的底線。
“關機!”這徐盛拿著手機怒聲喝道:“又是死哪去了?”
說到這裏,他再次伸手指向伊萬卡。
“你現在馬上去給老子找,把那個臭紅毛鬼給老子找來,老子要剝了他的皮。
伊萬卡一聽,捂著臉頓時如蒙大赦,急忙轉身就跑。
直到這時,徐盛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看向高青玄和陳風幾人。”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真沒想到居然發生這樣的事,看來這其中真的是個誤會。”
“這可不是個誤會!”陳風緩緩點燃了一根香煙,翹著二郎腿看向徐盛:“說小點,這涉及到我們的尊嚴。”
“要是說大點,那可就涉及到我們整個大夏帝國的尊嚴!”
“說的對。”徐盛將手機扔砸到茶幾上,然後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讓那個該死的紅毛鬼給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老子非得弄死他。”
“你有這個態度,還不錯。”高青玄收回自己的手機,在徐盛的對麵坐了下來。
“徐二少雖然裝逼了點兒,遭人恨了點,但還是有基本的骨氣。”
徐盛沒好氣的擺了擺手。
“如果對於這種事情都能容忍,那我徐盛還他媽配做一個大夏人嗎?”
“再說了,我老爹雖然沒什麽大本事,但好歹還是大夏帝國的一名四品鎮守使,這種事情責無旁貸。”
說到這裏,他扭過頭看向陳風。
“今天這事兒的確是我們餐廳不對。”
“我在這裏做主了,今天幾位的消費全免,就當賠罪!”
聽了這話,陳風淡然一笑。
“免單,格局太小了。”
這話一出,徐盛頓時眉頭一皺,緊盯著陳風。
“那麽陳三少想怎麽樣呢?”
“很簡單。”陳風走了抖手裏的煙灰沉聲說道:“我要讓這個餐廳在雲城徹底消失!”
這話一出,徐盛呼哧一聲站了起來。
“陳三少,過分了吧?”
眼看著徐盛又乍乍呼呼的,站在一旁,原本鬆了一口氣的高崇碧急忙走了過來。
“不要激動嘛,有什麽事情坐下來好好聊聊,三少爺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聽了高崇碧的話,徐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坐了下來,伸手指向陳風。
“陳三少,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說來聽聽!”陳風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
“擋人財路就是挖人祖墳。”徐盛緊盯著陳風,一字一句地說道:“這西餐廳我徐盛有股份,每年的分紅利潤也不少。”“你要讓這個餐廳消失,那就等於是擋了我徐盛的財路!”
“財路?”陳風看了一眼徐盛,沉聲問道:“那麽徐二少有沒有聽過另一句話?”
徐盛:“什麽話?”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陳風緩緩搖晃著手中的半杯紅酒,幽幽的說道:“你的財路是建立在人家踐踏我們大夏人尊嚴的基礎上。
“這樣的財路,算是有道嗎?”
這話一出,徐盛頓時一怔。
接著,他急忙說道:“我說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陳風擺了擺手,沉聲說道:“你追究恐怕也無濟於事。”
“你什麽意思?”徐盛緊鎖著眉頭。
“我來問你。”陳風緊盯著徐盛:“你在這間餐廳占股多少?”
額了一聲,徐盛微微皺起眉頭。
“恐怕不是很多吧?”高青玄幸災樂禍地看向徐盛:不然人家做個什麽決定,居然連你都不知道。
“這隻能說明,你根本就不是這裏的大老板,甚至連決策權和投票權都未必有!”
麵對高青玄朝諷的眼神,徐盛雖然有些不服氣,但卻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你們說的沒錯,這是我和一個外國佬合夥開的餐廳。”
“我占股百分之三十,不管他們的經營,隻管每年分紅。為
“懂了!”陳風再次抖了抖手裏的香煙:“無非是他們看中了你頭上有雲城鎮守府這塊招牌吧。”
這話一出,徐盛微微皺起眉頭。
“你這話很不中聽,但我不得不承認,是這樣的。
“那好。”陳風將手中的煙頭杵進煙灰缸裏,再次看向徐盛。
“你投了多少錢?”
徐盛愣了一下,扭過頭朝高崇碧望去。
“說吧!”高崇碧急忙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三少爺不會害你。”
而且,剛才我也算是聽明白了,洋人都欺負到我們大夏人的頭上了,這是對我們**裸的歧視啊。”
“都這樣了,你還想跟他們合夥?”
聽完高崇碧的話,徐盛咬了咬牙,然後轉過身看向陳風。
“我就投了二十萬獸幣。”
“好!”陳風露出詭異的神情:“這間餐廳開了幾年了?”
愣了一下,徐盛沉聲說道:“已經有三四年了。”
“你每年分多少紅?”陳風再次問道。
“這個,還真沒有數過。”徐盛臉上突然透著不耐煩:“怎麽,你打算出錢讓我退出?”
“也不是不可以。”陳風意味深長的說道:“關鍵得看徐少爺的態度。”
聽了這話,徐盛哦了一聲,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神情。
“陳三少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點聽不明白。”
“問你幾個問題!”陳風緊盯著徐盛。
徐盛眼珠子一轉,接著略一點頭。
“可以,你先問。”
陳風:“這家餐廳的房東是誰?”
這話一出,徐盛露出詭異的神情。
“你是陳家的三少爺,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就直說。”陳風緊盯著徐盛:“你們每年向誰交租,誰和你們接洽?”
愣了一下,徐盛虛眯起眼睛。
“我們這間餐廳開了有四年了,前麵幾年都是和陳宴簽約交租。”
“前幾個月,陳宴被你殺了,陳家的一位女長老找到我管家,說以後和她接洽。”
“女長老?”陳風扭過頭看向耿博彥:“陳家好像隻有一位女長老?”
“是的。”耿博彥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精通財務的神算子,玄女!”
“沒錯,就叫玄女!”徐盛也看向耿博彥:“我看你也很麵熟,好像也是陳家的長老吧?”
“你們今年的房租交給她了嗎?”耿博彥沒有回答徐盛的話,而是提出了反問。
“還沒有。”徐盛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大概也就這一兩天了吧,他已經找過我的管家好幾次了。”
“如果你們交了!”陳風緩緩抿了一口紅酒:“那就是白交。”
聽了這話,徐盛的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
“這話我有點聽不明白。”
“事情很簡單。”這時,一旁的高崇碧緩緩插嘴說道:“這裏的產權根本就不屬於陳家,你們根本就找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