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老臉一紅道,“嗨!我還以為你們明天才能回來,已經回公司了。剛剛接到維綸的電話,這才趕過來,可巧你也回來了。”
聞言,林凡微微點點頭,也沒有在意盧卡離開的事,繼續道:“船上的事情,我現在已經有些眉目了。但是為了你的安全,讓他先說。”
維綸斜了林凡一眼,又換上了那副桀驁的神情:“怎麽,難不成是你沒查出東西,故意套我的話?”
“剛剛要不是我出手,隻怕這會你已經在船上陪你那四個同伴了。”林凡毫不客氣的回嗆道。
“你出手?我全身都是博世精工的製式義體,更有精良級別的胸部墊層。怎麽可能用的到你一個隻有兩件義體的家夥救。”
聽到林凡再度提及剛剛船上發生的事情,維綸選擇了最常見的解決辦法——死不認賬。剛剛又沒有第三者在現場,而且其他人都已經死了。隻要自己一口咬死,這件事兒,也就過去了。
而且他親口承認,殺了公司四個安保人員,即便是老盧卡也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眼見維綸抵賴,林凡也沒有過多的和他糾纏,隻是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好,你說沒有就沒有吧。不過,我剛剛在船上不僅查到了線索,甚至還找到了證據。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甚至還查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那好,如果一會兒你拿不出所謂的證據。那你就要交出那顆光學義眼!”維綸把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
“好!我替林老弟答應你了!如果你說的情報確實有用,我代表公司,獎勵你一顆精良級別的光學義眼!”盧卡豪爽的說道,隻要查清事情的真相,保住自己的位置,兩顆光學義眼算什麽!
“事情得從我們進入頂層的船長室說起……”
“在我們到達船長室之後,迪克連上的船長室裏的主機。非常順利的拿到了黑鯊號的內部結構圖。”
“我門正準備檢查船艙的時候,他卻突然對我門展開了襲擊。出於無奈之下,我門攻擊了他。我覺得他大概是在接入主機的時候,感染了什麽神經病毒。”
“還有,船上的人應該也是種了某種神經病毒,集體昏迷了。我檢查過幾個船艙,乘客和船員都在。生命體征雖然比較弱,但病毒限製了他們的新陳代謝,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聽著維綸的匯報,林凡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這家夥的匯報真假參半,仿佛是想將其他變異成恐靈的事情抹去一般。
為了區區一個賭約,恐怕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這是想把他那四位兄弟的死,全部推卸到我身上麽?
但是他又為何一定要隱瞞,船員失蹤和乘客已死的事情呢?難道,他也被感染了不成?
“哼!一派胡言。”聽到這裏,林凡立刻出言打斷道。
“哦?我是一派胡言,那請問林先生,你又查出了什麽真相?”維綸把“真相”這個詞咬的極重,仿佛他早已斷定,在場的人即便是盧卡,也不會相信他說的那個荒誕的事實。
且不說普通人變成恐靈這件事,他聞所未聞。單單是一個沒有任何義體的普通人能夠在四隻恐靈的圍攻下,得以逃出生天這一點,就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真相就是。整個事件,很可能都是荒野公司針對豐收島的一個陰謀!船上攜帶了一種神經病毒,能把裝了義體的改造人,轉化為恐靈!”林凡朗聲道。
接著,他把從上船後檢查船艙開始,到最後如何擊殺船員恐靈逃出生天的整個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盧卡。
“至於貴公司安保組的四位探員,我感到十分抱歉。他們的臉部出現了非常明顯的金屬化特征。已經完全轉化成恐靈了。恕我無能為力。”
講到這裏的時候,林凡微微欠了欠身,表示對死者的尊重。
“你放屁!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哪個能從恐靈手裏逃出來!如果你所說的情況都是真的!那麽你在見到那個船員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怎麽可能在這裏大放厥詞?擁有智慧的恐靈!至少也在災厄級別之上!絕對不是你一個隻有兩件義體的普通人,可以應付的。”
當林凡講到他的幾個兄弟變成了恐靈之時,維綸義正嚴詞的跳出來自信滿滿的質問道。
聽到維綸的質問,盧卡的眼神中,也露出了一種懷疑的神情。確實,林凡曾經幫助過他很多。但是他今天給出的回複,如同天方夜談!
即便是有那一本日記作為物證。他的話也很難讓人相信!而且日記裏的內容,大多也和維綸的講述對得上……
隻裝了兩件義體的普通人,直麵一隻擁有智慧的恐靈,全身而退的希望都是微乎其微。怎麽可能做到擊殺?
“而且,真的如他所言。他也連接過那台主機。那他現在豈不是也已經感染了神經病毒?成為了潛在的恐靈?”
“連殺我公司四名員工,就算不是恐靈,其罪也應當誅!”
講到這裏的時候,維綸幾乎快要笑出聲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作為豐收島上傭兵界的神話,林凡居然就這樣,把他看到的事實,如此不加修飾的說了出來。
在這個島上,這樣荒誕的事實,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看著臉色大變的盧卡,林凡發出一聲冷笑,雙臂一震凝聚出大猩猩手臂,在眾人呆滯的神情中,淡然道:“誰告訴你,我隻是個普通人?我覺醒了!就在你到處找我的那天晚上。
看到那對附著在林凡雙臂之上的藍色大猩猩手臂,維綸瞬間陷入了呆滯,然後露出了苦笑,萬萬沒想到,一直同自己競爭的,居然是一個覺醒者!
而盧卡眼中則是泛起了一道精光,“林老弟……你是說,你覺醒了?”
“不然呢?你以為我真的想要毫無準備的離開豐收島?”林凡輕輕歎了口氣,想不到時隔多年,自己的這位老朋友依然這麽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