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刺痛,他咬了咬牙,又撲哧一聲抽出了長劍,瞬間鮮血如注。
看到這一幕,玄女露出驚世駭俗的神情。
而站在3樓陽台上的陳風和高青玄,卻是無動於衷。
“這才是今晚應該有的結局。”鍾無極露出猙獰的笑容,接著抬起手裏的長劍,當啷一聲徒手折斷。
然後,他強忍著劇痛站起身,拖著鮮血如注的右腿,一步一瘸的朝別墅門口走去。
看到這一幕,玄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接著趕忙衝上去,攙扶住鍾無極。
“我要不要給自己也來一刀?”
“你不用!”鍾無極咬著後槽牙,痛得咯咯作響:“誰讓這是我們男人該做的事兒呢?”
聽完這話,玄女攙扶著鍾無極,回過頭看了一眼獨棟別墅三樓上的陳風和高青玄,隨後匆匆離開。
“不愧是陳家第一智囊。”這時,站在陳風身旁的高青玄,緩緩抱起雙臂:“果然夠狠,也果然夠聰明。”
“他要是太聰明。”陳風虛眯著眼睛:“那就是他的不聰明了。”
丟下這話,他轉身進了房間。
而高青玄愣了一下,也急忙追了上去。
“你說他是不是喜歡玄女?”
陳風:“不知道。”
高青玄:“隻有最愛的人,才會幫她擋下一切。”
“你很八卦。”陳風脫下身上的黑色大衣:“趕緊去睡覺了。”
“要不今晚一起睡呀?”
高青玄壞壞的笑道:“就我們兩個人喲,怎麽叫也不會有人來。”
“守孝期!”陳風將黑色大衣放到一旁的掛衣架上,隨後直接躺到了**:“別勾搭我,我要當一個孝子。”
“這都什麽年代了?”高青玄翻了翻白眼:“更何況,你母親都已經死了6年了,怎麽還在守孝期?”
“那就直說了吧。”陳風偏著頭,看向高青玄:“我怕你。”
聽完這話,高青玄突然咯咯一笑。
“怕我就對了,今晚老娘非得睡了你。”
說完這話,她壞笑著一把朝陳風撲了上去。
然後……
兩人在**滾啊滾的,把鞋子滾掉了,衣服也滾掉了,最後都滾進了被子裏。
再然後……
被子全部被蓋上,被子不老實的蠕動起來,就像是放進去兩條加大號的毛毛蟲……
然而……
過了好一會兒……
被子裏的母毛毛蟲突然探出個小腦袋。
“我忘記了,你還沒跟老娘表白呢,憑什麽就上老娘了?”
“不是我幹的。”又一隻公毛毛蟲探出腦袋,一臉委屈:“這不是還沒上嗎?”
母毛毛蟲:“那你表白。”
公毛毛蟲:“不會。”
“我靠,老娘弄死你。”
然後,母毛毛蟲一拉被子,又開始蠕動。
緊接著,整個房間裏傳來母毛毛蟲痛苦並快樂的尖叫。
這種尖叫伴隨著軟床咯吱的抗議,一直激烈的持續到天亮……
一對少男少女,還沒修成正果,卻率先初嚐了禁果……
清晨時分!
雲城一百二十公裏外的一個廢棄工廠裏。
耿博彥拿著一個盒子,臉上寫滿了MMP。
火急火燎奔馳了一百多公裏才趕到這裏,就他媽為了盒子裏裝著的一個U盤。
U盤裏,沒有什麽秘密,隻有幾十部下載好的愛情動作片。
而且,他還不得不尷尬的支開了一起來的雲紫菱,獨自一個人抱著電腦,在廢棄工廠的二樓,把這幾十部愛情動作片全瀏覽了一遍。
他很憤怒。
憤怒的是陳雄信這個老王八欺騙他。
但他也很慶幸。
慶幸的是這個U盤裏,並沒有一部愛情動作片的女主,是他最需要維護的大小姐貝雨璿。
陳雄信的故弄玄虛,印證了先前陳風的猜測——調虎離山。
就在他感覺上當了,第一時間給陳風去了電話,卻說不著急回來。
於是,老酒鬼和雲紫菱,就被仍在了這個荒郊野外的廢棄工廠裏,每人占據著一層,吹了一夜的冷風。
“耿長老。”
這時,廢棄工廠的一樓,傳來雲紫菱清脆的呐喊。
額了一聲,耿博彥合上電腦,急忙哎了一聲。
“天亮了。”雲紫菱再次喊道:“我們能回家了嗎,好冷呀。”
“額,回家回家。”耿博彥收拾好東西,立即站起身嘟囔:“這可憐的丫頭,跟著我受了一夜的罪,真是罪過罪過。”
說著,他提起自己的東西,匆匆下了樓。
繞過拐角,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廢棄柱子後方的雲紫菱。
這丫頭,真是個實心眼。
讓她在樓下看著,她居然一直躲在柱子後方。
因為她所在的位置,整好能清晰看到廢棄工廠的唯一大門。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所在的地方,直接受到外麵冷風的直吹。
而且,她看起來在這裏守了一夜,真是敬職敬責。
輕咳了兩聲,耿博彥立即脫下身上的黑色大衣,給雲紫菱披上。
“丫頭,你看你都凍壞了,先披著吧。”
“不用不用。”雲紫菱急忙拒絕:“耿長老,您是老人家,你更不能凍著。”
眼見拗不過雲紫菱,耿博彥苦笑著點了點頭。
“我說丫頭啊,你怎麽不去車裏等著呀。”
“那妖女的豪車裏,暖氣空調樣樣都有,何必這麽受罪?”
“車裏視線不行,而且非常容易暴露。”雲紫菱一邊挫著小手,一邊問道:“耿長老,東西找到了嗎?”
聞言,耿博彥一臉尷尬的額了一聲。
“找到了,咱們回去吧。”
“好。”雲紫菱說著,轉身衝耿博彥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走出廢棄工廠,來到了隱藏紅色豪車的地方。
剛上車,耿博彥突然問道:“丫頭,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嘛?”
剛要發動車的雲紫菱一愣,接著急忙回過頭,忽閃著美麗的大眼睛,很認真的看著耿博彥。
深吸了一口氣,耿博彥露出神秘的笑容。
“你喜歡那小子嗎?”
這話一出,雲紫菱頓時一怔。
“耿長老,你說什麽?”
“我是問……”耿博彥翻來翻白眼:“你喜歡我們三少爺嗎?”
聞言,雲紫菱俏臉唰的一下紅了。
“我懂了。”耿博彥看到這一幕,欣慰的笑著點了點頭:“這件事,交給我吧。”
“不!”雲紫菱急忙衝著耿博彥搖了搖頭:“耿長老,三少爺有女朋友。”
耿博彥眉頭一皺:“誰呀?”
“青玄姐姐啊。”雲紫菱嘟囔著小嘴:“我覺得他們挺配的,而且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那個妖女?”耿博彥立即一瞪眼:“她想得美,根本不可能,她根本就不配。”
雲紫菱:“這……”
“丫頭。”耿博彥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雖然沒有風花雪月過,但是我也很清楚,有些事情得自己去爭取。”
“如果喜歡一個人,都不能讓他知道,那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悲哀。”
聽完這話,雲紫菱沉默了。
“好了,開車。”耿博彥虛眯起眼睛:“我們不能讓他們在一起呆得太久,否則會出問題。”
聽了這話,雲紫菱額了一聲,這才發動紅色豪車,徑直駛出了草叢。
陳家莊園!
一個擺滿了各種古籍的房間裏。
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忙前忙後,讓整個現場一片緊張。
一旁,陳家家主陳雄信背著手,臉上滿是陰沉。
他已經聽完了玄女對昨晚刺殺陳風失敗的講述,整個人像山一樣沉默下來。
一旁的玄女,卻是滿臉緊張的盯著前方的病床。
因為,病**躺著的人,正是昨晚即興表演的鍾無極。
給了自己大腿一劍,以至於失血過多,在回來的車上就昏死了過去,至今未醒。
玄女原以為鍾無極這也是在演戲。
可隨著時間推移到現在,她也開始擔憂起來。
這個戲,演得有點太過,太逼真了吧?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鬢發老者緩緩走了過來。
“怎麽樣了?”陳雄信急忙問道。
“好險啊。”白大褂老者扯下帶著的醫用手套,滿臉凝重的說道;“這一劍如果再往右一寸,就直接割斷了腿部大動脈,甚至傷到了骨頭。”
“如果真是這樣,首席大長老就徹底廢了,恐怕永遠也站不起來。”
這話一出,陳雄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一旁的玄女,卻不耐煩地抓起白大褂老者的衣領。
“說重點,現在怎麽樣了?”
麵對玄女的凶神惡煞,白大褂老者露出苦笑。
“玄女長老莫急,我已經對大長老的傷口進行了處理,現在大體無礙了。”
“那他怎麽還不醒?”玄女再次質問。
“大長老失血過多,陷入了重度昏迷。”白大褂老者無奈的歎了口氣:“如果他不是靈武者,恐怕早就沒命了。”
聽完這話,玄女倒吸了一口冷氣,接著才緩緩鬆開了白大褂老者。
“都出去吧。”陳雄信衝著白大褂老者揮了揮手。
隨後,白大褂老者帶著一群醫護人員匆匆離開。
隨著房間門被關上的一刹那,陳雄信和玄女急忙衝到了鍾無極的床邊。
看著昏迷不醒的他,玄女心中很是不安。
實際上,用三少爺陳風的話說,隻要讓飛鷹小組那群人閉嘴,鍾無極根本就不用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