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清晨王漢嘴上叼著包子,腳下蹬著福田秀樹老師的自行車,迷迷糊糊的向誠凜高中騎去。
王漢實在是太困了,昨晚弟弟藤井哲就和瘋了一樣,不允許自己離開球桌,非要纏著自己練球。
在後來練球的交談中,王漢才知道,弟弟之所以這麽在意輸球的事不僅僅是因為,輸給的對象是一個女生。
還因為藤井哲這家夥天天在學校吹牛逼,說自己乒乓球打遍學校無敵手。
結果正好學校來了一個轉校生,據說是從中國回來的日本女孩。
這個日本女孩因為從小在中國長大,不太會說日語,平時和大家交流也是用的中國名字而不用日本名字,這讓大家都很討厭他。
正巧大家發現,這個從中國轉校回來的日本女孩好像很喜歡打乒乓,就有很多人想讓他在乒乓上吃吃苦頭。
結果學校去挑戰這個女孩的學生都輸了。
這個時候大家就想起了成天吹牛逼的藤井哲了,大家把藤井哲叫來讓他去打敗這個轉校姑娘。
藤井哲信誓旦旦拿著球拍就去了,結果被別人爆殺。
這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藤井哲昨天哭哭啼啼的說:“現在我成學校的笑話了,我一定要打敗她。”
看著哭哭啼啼發誓的藤井哲,王漢更想笑了。
這不就是一場典型的日式校園霸淩嗎?隻不過這次學校的施暴者失敗了。
騎在路上的王漢想著到這裏忽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女生可以暴打自己的弟弟藤井哲。
畢竟藤井哲說自打遍學校無敵手其實不是吹牛。
藤井哲真的比同齡人厲害很多。
在業餘的同齡選手中,有人能夠擊敗藤井哲其實就已經很讓人意外了。
而一個同齡的女孩子擊敗藤井哲就更讓人意想不到的。
其實昨晚王漢問了弟弟藤井哲,這個女孩叫什麽名字。
弟弟藤井哲自己也不清楚女孩叫什麽名字,因為女孩從來都隻說自己的中國名字。
弟弟說,女孩的中國名字叫“王文君”。
“包子真好吃。”自行車上胡思亂想的王漢,思緒忽然又回到了包子上。
這包子是自己在中餐廳工作的父親親手包的。
老藤井最近發現自己的兒子除了開始注意飲食以外也開始很喜歡吃中國菜。
這讓老藤井有些開心,畢竟煮中國菜既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愛好。
兒子的喜好能正好撞上他的喜好這讓他很欣慰。
到達學校,王漢把福田秀樹的自行車隨便往停放區一放便衝向了教室。
摸到教室的王漢,屁股剛坐到位置上便倒頭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在王漢的不懈努力下,“藤井樹”這三個字終於成為了學渣的代名詞。
大多數課堂上王漢在藤井樹的這副身體裏,不是睡覺就是開小差。
如果不是他的乒乓天賦護著他,就王漢的學習態度和學習成績早就被請家長了。
好在,在日本,體育特長生的出路也不差,對於王漢這種有很大概率在某項體育運動走出來的學生,隻要家長沒意見老師也不會多管,基本上所有的老師都會放任王漢在課堂睡覺。
除了福田秀樹老師,和他們的中文選修課老師。
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麽,上課從來不聽講的藤井樹每次在中文選修課上總能有超神發揮。
在大家眼裏,中文選修課上的藤井樹,不僅能認識老師寫下的複雜的漢字和詞語,他甚至還能背古詩,甚至藤井樹還能說出古詩的背景故事。
這讓中文老師喜愛的不得了,上課時總是喜歡提問藤井樹,這導致在中文課上藤井樹是睡不了覺的。
而福田秀樹不讓王漢睡覺的原因則更簡單。
“讀書是一切的根本。”這是每次福田秀樹叫醒王漢的第一句話。
“啪!”
在睡夢中的王漢被一顆粉筆頭子砸醒。
“讀書是一切的根本!”又是福田秀樹老師那熟悉的聲音。
王漢緩緩抬起頭。
福田秀樹說道:“藤井樹,上課就睡覺,以後不會有出息的,就算你以後站在奧運會的舞台上,你如果肚子裏沒墨水,在鏡頭前總是說一些讓人笑掉大牙的話,丟臉的還是你自己。”
“你站到後麵聽課去。”福田秀樹說道。
福田老師就是這樣,課堂上和課堂外總是兩個樣子。
王漢無奈的站起來,拿起課本向後走去。
站在後麵的王漢能夠看見全班的情況。
“牧神隊長還沒回來?”這時王漢才發現牧神剛武今天沒來上課。
王漢記得醫生說牧神剛武的傷其實並不嚴重,按理說他今天應該已經能來上課了才對。
也許下午會來?
王漢想著。
但是直到下午放學,王漢也沒見牧神剛武回到學校。
放學後,王漢帶著球拍走向球場,今天要在室外球場和誠凜乒乓球部一起訓練。
“不會是又檢查出什麽問題了吧?”
“也許能在訓練場看見隊長?畢竟牧神剛武也不是什麽愛學習的人。”王漢又想著。
可來到球場後王漢依舊沒有看見牧神剛武。
王漢隻看見了早早便在球桌旁等他的切原深司。
“牧神隊長今天不會來了嗎?”來到球場後,王漢問著菊丸光平。
菊丸光平也搖搖頭:“今天要上課,我也沒有去醫院問他,但是我記得醫生說他不嚴重?”
菊丸光平說到這裏也有一點擔心:“待會兒訓練完,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王漢點了點頭:“訓練完去看看。”
“對了,藤井樹,今天你和切原深司一對一以賽代練可以嗎?”菊丸光平說著。
“全國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和深司還有牧神隊長是絕對主力,我們初步的目標是在預選賽的男單和男雙當中勝出,所以深司的實力和狀態尤為重要。”
“藤井同學你肯定要參加團隊賽和男單比賽,預選賽的男雙比賽理論上你也能參加,但是不知道你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三線作戰。”
“但即便你吃的消三線作戰,深司也是肯定要參加男雙的,區別隻是和你搭檔還是和隊長搭檔。”
“以你的狀態我們不是很擔心男單的比賽你能不能勝出,所以這次預選賽的勝負點反而就在團隊賽和男雙上。”
“隊長腳傷才好,又添新傷,狀態是個未知數。”
“所以我想這,這段時間要全力以赴的提升深司。”
“我相信,如果有你的打磨深司肯定會有提升的,畢竟,在你來之前,深司可是我們全隊的希望。”菊丸光平說道。
其實在隊內訓練時和深司一對一單練也是王漢所需要的。
專業的訓練,王漢會在牧神虎的球館去完成。
在學校訓練的王漢主要是保持狀態和找手感。
狀態和手感這東西需要用模擬比賽來找。
同時對模擬對象也有要求,和自己模擬的對手不能太菜,太菜沒有任何效果。
也不能太強,太強就不是找手感了,是消耗體力了。
而切原深司完美的滿足這一點。
王漢笑著說:“求之不得呢。”
說著王漢便拿著球拍走到了深司的對麵。
看著王漢站在球台的對麵,深司也笑了笑。
“我今天給自己立了一個小目標。”深司說。
“什麽小目標?”王漢問。
“在你手上得一分。”深司拿起球拍頗為認真的說。
其實當深司說出這句話時他自己都有些感歎,這要是在去年他剛入隊時,驕傲的他肯定想不到,一年後他的目標會變成在一個新人手上得一分。
並且自己並不覺得這個目標丟人。
王漢拿出一顆乒乓拋給深司說道:“來試試吧。”
切原深司拋起乒乓操控著球拍猛地向乒乓球一砍。
一顆刁鑽的自旋球飛向了王漢。
“哦?球風變化這麽大?”王漢有些小意外,出手擊回了乒乓。
王漢記得,切原深司打球的風格是直來直往的類型,而現在深司這顆發球,從球的旋轉到弧線,全都寫滿了心眼子。
“實力不夠,技巧來湊。”深司揮拍也擊回了乒乓。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在乒乓球部練球以外,深司還整天整天的泡在熔爐廣場找人磨練球技。
可以說,這幾天的切原深司是誠凜乒乓球部最勤奮的人。
深司甚至私下去找了越前玄師約球,隻是越前玄師沒有同意。
這就讓他更加珍惜和王漢打球的機會。
“咻-”切原深司張開臂膀揮向乒乓。
“應該是這麽打的吧?”擊球時,切原深司在心裏想著。
隻見切原深司擊打著乒乓球拉出了一個橫向C形弧線球。
王漢一看這弧線便知道切原深司想幹什麽。
切原深司這是想學自己的那招穿離開球桌穿越球網又回到球桌的,穿越球。
也就是自己的“射天狼。”
看來切原深司最近真的琢磨了很多東西。
“不過這球......弧度不夠。”王漢搖了搖頭。
麵對著來球王漢沒有任由挪動,甚至還提前放下了準備接球的手。
果不其然,切原深司這顆飛出球桌的球,並沒能如願的再飛回來。
乒乓球直接飛離了球桌,切原深司丟掉了這一球。
“可惜。”切原深司歎著氣。
就在切原深司歎氣的時候,忽然牧神剛武的聲音傳來。
“不可惜,至少從動作上來看像那麽回事。”
“隊長?”眾人驚訝這個時候牧神剛武回來了。
更讓大家驚訝的是牧神剛武後麵還跟著一個人。
“夏目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