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的顯示器裏正重播著王漢成功絕殺姚軒的畫麵。
慢鏡頭下的王漢緊繃著肌肉正全力以赴抽打著乒乓。
乒乓在王漢的抽打下向回飛去。
回飛的乒乓直衝球台邊緣。
麵對王漢的擊球,姚軒不敢懈怠半步,他先是後撤了半步打算到遠台接球,可是步子才邁開他又停住了。
因為王漢這一球看上去像是要出界,王漢的回擊球高高飛起,眼看著都已經過網了卻依舊沒有下墜的意思。
按照這個軌跡,乒乓多半都會直接飛出球台。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打出這一球,姚軒已經可以放棄擊球,坐等這球出界。
但此刻,麵對這顆就要飛出界的乒乓,姚軒卻無比糾結了起來。
他不相信藤井樹會在沒有巨大壓力下打出一顆出界球,他堅信這一球肯定暗藏殺機。
但他不知道這顆看著就要出界的球有什麽殺機?
在姚軒思考的刹那間乒乓球開始急速下墜。
“果然!這球不會出界也不是遠台!”
姚軒慶幸自己沒有上當。
他又上前半步準備接住這顆急速下墜的乒乓。
可哪知,飛速下降的乒乓沒有落在球台,而是擦在了球台的邊緣。
擦在球台邊緣的乒乓球在外力的作用下猛地變向向外飛去。
“遭了!還是遠台球!”
原本應該是落在近台的乒乓就又這麽的變成了遠台球,而這一變姚軒卻再也來不及追上。
就這樣,日本球迷們見證了曆史性的一幕,日本高中生藤井樹戰勝了中國國家隊隊員姚軒,雖然這隻是一場金球賽,雖然姚軒是大多數外國人都沒聽說過的中國隊邊緣人物。
“幹杯!!”電視機顯示器外,兩個啤酒杯**碰撞在了一起。
日本廣島,藤井樹家中,老藤井正和小兒子藤井哲的體育老師**暢飲。
老藤井一大口冰啤酒下肚,又夾起了一顆炸的正好的花生米說道:“看見了吧?大木老師,這就是我兒子,藤井樹,一個天才乒乓球少年。”
“中國隊,這個日本球迷心中跨不去的高山,我兒子藤井樹跨過去了!”
今天是藤井樹參加全國大賽開幕式的日子,作為超級球迷的老藤井自然不會錯過,今天他特意讓老婆做了一些下酒菜,還早早的冰好了啤酒,坐在電視機前等待開幕式。
正巧此時小兒子藤井哲的體育老師登門來拜訪,老藤井便熱情邀請大木老師也一起觀看開幕式。
老藤井本來想著能在開幕式眾多的鏡頭中看見兒子一次就好了,卻沒想到兒子居然直接被抽上了台,還先後戰勝了遠藤俊介和姚軒。
此刻老藤井的快樂溢於言表。
大木老師也喝了一口啤酒然後說道:“好了好了藤井老兄,高新歸高新,但這畢竟是娛樂賽,而且還是一球定勝負的金球賽,說明不了什麽。”
老藤井一聽大木老師這麽說話有些不開心了:“你這話什麽意思,這幾年下來就算是娛樂賽也沒有日本人戰勝過中國隊,你這老小子,喝了我的酒還不說兩句好聽的話。”
說著老藤井就動手要拿走大木老師的酒。
大木老師眼疾手快的按住酒杯笑嗬嗬的說道:“我說藤井兄,你別著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雖然藤井樹戰勝了姚軒,但卻是這隻是一場金球賽,你家老大的故事我們都知道,天才隕落確實值得惋惜,浪子回頭也讓人高興,但畢竟16歲才回頭有點晚了。”
“老兄我今天登門拜訪是想說說藤井哲的事。”
聽見大木老師說藤井哲,老藤井慢慢的坐了下來:“阿哲在學校闖禍了?”
大木老師笑著說:“那到不是,我想說阿哲的天賦驚為天人。”
一聽大木老師這麽說老藤井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老藤井嘴裏吃著花生說到:“拉倒吧,阿哲那小子還天賦呢,能笨鳥先飛就不錯了,小樽像他那麽大的時候都已經是全日本同齡第一了。”
大木老師搖搖頭:“藤井兄,我們今天不了藤井樹,我們隻聊藤井哲。”
“你知道這幾個月藤井哲在學校幹嘛嗎?”
“幹嘛?”
“他在學校組織了一個藤井哲杯比賽,一個人收200日元,冠軍可以獲得所有報名費。”大木老師說著。
“200日元對於我們來說很少,但對於孩子們來說很多,一時間全校有上百人報名。”
“這幾個月比賽下來,你猜最後冠軍是誰?”大木老師問。
老藤井撓撓頭:“不會是阿哲吧?”
大木老師一拍桌子:“就是他,八歲,才二年級的他居然拿到了冠軍,你要知道,這比賽也有很多六年級的學生參加。”
“對於小學生來講,一歲的差距是非常大的,就這情況藤井哲都能贏下來,他的天賦可想而知。”
大木老師的話著實讓老藤井意外,大木老師說的對,對於小學生來講,二年級和六年級是兩個概念,如果藤井哲真的能戰勝六年級的學生那確實說明他還有點實力。
老藤井問道:“那老師今天來的目的是?”
大木老師見狀終於說道正規了笑嘻嘻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藤井樹的悲劇不能再次上演,我想給藤井哲進行乒乓特訓,我隻收你......這個數。”
說著大木老師豎起了一根手指。
老藤井這才明白大木老師今天的來意,原來是想收培訓費的。
“十萬?”老藤井問。
大木老師搖搖頭:“阿哲這麽有天賦的孩子十萬怎麽夠,要一百萬,一百萬你把孩子交給我,我親自帶他去訓練,我們在日本四處集訓,一定把他給你教出來。”
“一百萬???”老藤井覺得大木老師肯定是瘋了,一百萬這個價位在日本有一大把專業教練可以選擇,遠的不說,就是悸動球館的牧神虎一對一教學也要不了這個價位。
老藤井之前就聽其他家長說過,學校裏這個叫大木的體育老師喜歡以培訓孩子的名義收費,他之前也就當個傳聞沒有多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老藤井笑了笑說道:“大木老師,你再好好想想,我是前日本國家隊隊員,我的兒子剛剛戰勝了中國隊員,我們家不需要一個業餘老師來訓練。”
見老藤井這麽說,大木老師尷尬的哈哈一笑:“沒事,再考慮考慮也行。”
在老藤井和大木老師喝酒時,巨量體育館,誠凜的觀眾席也正在發出驚呼。
“多少?你說多少?藤井樹的黑卡炒到了100萬日元?”真宮優子說道。
吉岡愛裏拿出手機:“你看,真的,自由市場已經炒到100萬了,官網已經停止發售藤井樹的黑卡了,據說是因為這次藤井樹的黑卡印的少,官方停售意味著不再追加印刷。”
真宮優子說道:“官方這麽做估計是之前藤井樹的黑卡賣出去的少,官方手上還剩很多,他們不再加印就是為了炒高藤井樹黑卡的價格,以此來賺一筆。”
真宮優子急的牙癢癢:“現在誰有藤井樹的黑卡啊!我真的好像要一張!”
說到這裏的真宮優子正巧看見從球員休息室衝完澡換完衣服回來的藤井樹。
“藤井樹!你有自己的黑卡嗎?你應該有吧?我記得剛剛趣味比賽第一會有一張黑卡。”真宮優子問道。
剛回到座位的藤井樹搖搖頭:“我沒有啊,剛剛組委會確實讓我抽了黑卡,但我沒抽自己。”
說著藤井樹拿出剛剛抽到的黑卡:“我抽到的是他。”
眾人看去隻見藤井樹手上的卡片寫著:“倉野仁。”
“倉野仁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