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娘,請將紙筆借我一用!”
片刻後,牛毅將一封密信遞給了狐曉月。
“曉月,伏虎山,給李帥!越快越好。”
“嗯!那你們呢?”
牛毅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玄奘和朝陽公主。
“我帶他們繼續往天宮去,爭取早點把八色琉璃盞修好,你把信件送到後就追上我們,我擔心朝廷那邊有他的內應,我想想怎麽麵聖,這事要做得隱秘,不能打草驚蛇。”
狐曉月輕輕點頭。
“嗯,我明白!”
牛毅來到玄奘和朝陽公主身邊,二人正和瞎婆婆聊得開心。
“咱們走吧,這地方不能久留!”
朝陽公主不悅道:
“牛二!你這人到底有沒有人情味兒啊?人家玄奘才剛和家人團聚,多待會兒能死啊!”
牛毅可不吃她那一套,他一手一個將二人拎了起來。
“咱們必須馬上離開,路上再跟你們解釋。”
牛毅心中不安,朝陽公主的金頂馬車太過顯眼了,此地多待一刻就多一分風險,他們必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他轉身又對著殷溫嬌說道:
“萬不可告訴別人我們今夜來過,這關乎到你們的性命甚至江山社稷,切記!”
殷溫嬌瞪大了眼睛,使勁兒地點著頭,她用力抱了抱玄奘,又伸手摸了摸朝陽公主的腦袋。
“你們倆一定要聽話!我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娘!”
“噗通!”
玄奘雙膝跪地,叩別生母。
……
輕掩院門,無聲淚別。
離開羊角村,一行人兵分兩路,一道銀光掠過黑暗,狐曉月的身影消失在遠方。
“駕!”
金頂馬車披著月光,向著大唐境外駛去。
……
一路上,牛毅給二人解釋了為什麽要匆忙離去,朝陽公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玄奘則陷入了苦悶,因為他剛剛得知自己的父親是陳光蕊,又剛剛得知江州城的那個陳光蕊是假的,最難過的是真正的陳光蕊早已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