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衣童子突然开口。
中古第一帝尊，听到这里，也陷入了沉默。
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
良久之后，这才开口：“这个小家伙的心性不错，更有我们两人辅助，是可以接触到那个层次的存在的。”
“就告诉他一些事情吧。”
一旁的李若尘一头雾水，这两个家伙，在说什么呢？
“小子，你可知道，大道的尽头是什么？”
朱衣童子率先开口看向李若尘。
不仅仅如此，李若尘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在他开口的同时，此方天地已经被彻底的隔绝了起来。
还是两人同时联手隔绝。
仅仅是这一点，就让李若尘心神凝重。
这天地之间，还能给有什么事情，让这两人如此慎重对待的。
超乎想象。
“未曾达到那一步，无法得知。”
李若尘并没有胡乱猜测。
能够让这两位都如此慎重对待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这种情况之下，无论他说什么事情，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是明智的。
不如认真倾听。
“大道之上，是无尽的囚笼。”
“无论你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什么样的手段，当你成功的踏出那一步，成为帝尊之后，就彻底的被囚笼束缚。”
“当年，我本以为自己开辟出了一个新的天地，主宰了一切。”
“事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帝尊之上的道路，是天道的束缚。”
“这种存在，已经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了，天道岂能任由这种能够威胁他的帝尊，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天地之间呢？”
“因此，发现这一切之后，我选择试图挣脱束缚。”
“使用自己全部的力量，舍弃了帝尊之路，这才从天道束缚之中挣脱出来，而这天道金榜，就是我破碎天道的一部分所化的。”
“而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我只能够化作器灵，依附这天道存活下去了。”
中古第一帝尊，提及此事的时候，眼神之中充满了凄凉和不甘心。
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他就能够成功。
不仅保全自身，成功的开辟出一条新的大道，还能够将天道的束缚溃散。
奈何，人力终于穷尽之时。
最终的他，选择了自我封印。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寻找，寻找一个能够主宰一切，改变局面的天骄。
这才有了金榜的出现。
“天道碎片，化作天道金榜。”
听到这个消息，李若尘的眼神瞬间凝重了起来。
如此事件，超乎想象。
不是从这两个存在口中说出来的，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
“所谓的囚笼桎梏，这一点我也有所察觉了。”
当李若尘掌控了秩序法则之后，就意识到了，他所掌控的秩序法则，是和天地执行所相悖的。
若不是当他的实力，还没有达到超出想象的地步，天道的压迫就已经来袭了。
“你小子，现在才有所察觉吗？”
“知道为何至今为止，天道还没有将你这个毒瘤的扼杀在萌芽之中吗？”
看到李若尘的反应，中古第一帝尊并没有意外。
如果李若尘没有掌控秩序法则，没有成为异端。
他也无法走到这里。
再怎么妖孽，再怎么天骄，也只能够稍微的获得一部分力量，随后成为他附庸。
或者是在合适的机会，成为他的身躯。
“难不成是前辈您的庇护？”
李若尘何等聪慧，顿时就猜测出了事情的关键。
“不错，当年掌控秩序法则之后，这种改变大道根本的力量，定然会被天道扼杀。”
“我就用自己所掌控的这部分天道，将你庇护了起来。”
“因此，如今的你，并不在天道的感知范围之内。”
中古第一帝尊笑着看向李若尘，随即为他说明这其中的事情。
“多谢前辈！”
这是李若尘没有想到的。
不曾想，这背后的一切，还隐藏了如此秘辛。
“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争取而来的。”
“如果你没有掌控这法则之力，我也不会帮你。”
“事后我们一旦成功，你也也好帮助我。”
中古第一帝尊，摆手示意，李若尘不用在这种事情上客气。
他们之间的纷争，并不在这里。
“前辈，敢问这域外邪魔，到底是什么？”
这是李若尘一直都想要知道的一个问题。
虽然他知道了域外邪魔，是所谓的天人一族，但他总感觉，这其中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隐藏其中。
这让其十分的好奇。
“所谓的域外邪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当年那一场神魔大战，是为了将其驱逐的。”
“天人一族，乃是天道创立的种族，因此是很难摧毁和斩杀的。”
“但按照当时的局面来看，天人一族根本不是我们人族的对手。”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天人一族的背后拥有天道庇护。”
“那一场大战，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所有的顶尖强者都出手了。”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彻底的驱逐这些天人一族，以及挣脱出天道的束缚。”
“事实证明，我们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成功的将天人一族驱逐，成功改变了局面。”
“至于为何说失败了，这其中就牵扯到另外一件事情了。”
“那场大战，我们虽然成功的驱逐了天人一族，但却并没有彻底的驱逐天道，只是将其一半的力量驱逐了出去。”
“天道剩余的力量，依旧还在此方天地之中，最关键的是，我们付出了无比惨烈的代价，没有成功获得最终的胜利。”
“那一站，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经历了漫长是岁月，至今为止，依旧还是没有恢复力量。”
提及此事，中古第一帝尊也有些遗憾。
“这……”
李若尘凌乱了。
中古第一帝尊所说的事情，直接颠覆了他的认知。
本以为，域外邪魔才是入侵者。
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
不曾想，他们才是那个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