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對象自然而然轉換成了時簡,主持人看到他的時候,卻又一次開始套話了:
“在休息過後即將開始我們的敗者組1v1對戰,時簡方便透露一下選什麽英雄嗎?”
時簡隻是笑笑,“現在還沒想到,可能會在比賽開始以後才有想法吧。”
“一個都選不出來嗎?”主持人依舊期待地看著他,“大家都知道你的招牌英雄是公孫離,你會在1v1裏拿出來嗎?”
時簡唇角勾著,說出的話很有深意,“或許吧。”
主持人采訪完了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休息時間不多了,也隻好結束了采訪。
“短暫的休息過後,請大家繼續期待接下來的敗者組1v1對抗賽。”
時簡是打算回休息室緩一緩的,畢竟現場都是聚光燈,還有那麽多雙眼睛,他一直在拘束著自己的行為舉止。
這就導致時簡十分難受。
他剛離開舞台不久,還沒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就被人叫住了。
時簡轉過頭看見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對他客氣說著:
“時簡,張導有請。”
張導是《王者巔峰》的總導演,時簡聽了以後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便調轉了方向跟著工作人員過去了。
穿過了悠長的走廊後,導播室出現在了眼前。
工作人員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示意時簡進去。
時簡本想讓他先進,但對方似乎沒有進門的意思。
時簡隻好歎了口氣進了導播室,進去就隻看到了幾十個鏡頭投射出的畫麵都在屏幕上,導播室裏空無一人。
“張導在嗎?”
時簡試探著問道,也沒人回答他。
他在導播室等了二十分鍾,發現距離錄製時間不遠了,決定先回去錄製。
時簡剛到門口,卻發現大門推不開,似乎是被人在外麵反鎖了。
時簡愣了一下,急忙拍了拍門,“有人嗎?”
沒人回答他的話,時簡想從裏麵打開門也是無濟於事,幸好他帶了手機。
時簡掏出手機本打算打個電話求助,結果發現這裏不知道被誰屏蔽了信號,手機信號格直接是空著的,等他在抬起頭的時候,屏幕上的人影也隨著消失了。
這明顯是剛斷的信號!
時簡意識到這個問題後又拍了拍門,“有人嗎?我一會兒還要參加錄製,放我出去啊!”
不管時簡怎麽喊都沒有人回答,他意識到了這一點後,決定節省力氣。
時簡操控著輪椅先是在這個房間轉了一圈,然後發現了一個問題。
除了顯示屏以外,這個“導播室”沒有任何工作資料。
時簡仔細觀察了一下,顯示屏也是老舊的型號,大概是五六年前的產物了。
他猜測著自己可能是被關在了廢棄的導播室,一開始顯示畫麵也隻是為了引他進來。
時簡看著手機還是沒信號,放棄了掙紮。
“節目結束之前應該會把我放出來吧?”
他這樣想著,幹脆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放倒了輪椅,閉目小憩。
...
現場錄製還在進行中。
言禦發現魔王組所有人都回到了位置上,但時簡的位置始終是空的。
路向晨的表情明顯有些焦急,想去找時簡卻被工作人員攔了下來,隻好又回到了位置上。
言禦拿出手機撥通了時簡的號碼,結果冰冷的女聲卻提醒他: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時簡去哪裏了?
言禦頓時坐不住了,起身朝著後台走了過去。
因為前麵正在錄節目,後台的人也不多,言禦先來到了時簡他們待著的休息室,轉了一圈。
“言禦?”
暖暖在等時簡錄製結束的時候就待在休息室,聽見動靜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言禦的時候格外驚訝:
“你怎麽在這裏?”
“時簡不見了。”
言禦說出了事情嚴重性,暖暖怔了怔,“他沒有在前麵錄節目嗎?”
言禦搖頭,暖暖抬頭看著休息室的電視機,發現畫麵裏確實沒有時簡的身影。
“我跟你一起去找。”
暖暖坐不住了,跟著言禦一起去找時簡,兩個人還兵分兩路。
言禦一邊找時簡,一邊給他打電話。
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機一直都不在服務區,始終都沒有信號。
言禦幾乎把整個走廊都找遍了,朝著盡頭走了過去,正準備敲下一個門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你是誰,為什麽在節目組後台亂逛?”
言禦摘下了鴨舌帽露出了臉,跟男人做了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HY的言禦。”
男人聽到HY的時候表情微微一變,下一秒就提醒言禦:
“後台不是你們可以來的地方,萬一弄壞了設備,你們這種職業選手是賠不起的,快走!”
言禦有些疑問,但被催了以後隻好轉身離開。
他剛邁出一步,就聽到男人身後的房間裏傳來一聲熟悉的咳嗽。
言禦頓時動作一頓,看向了男人,“你身後是幹什麽的房間?方便讓我進去找個人嗎?”
“這是導播室,錄製期間禁止外人出入,快走!”
男人又一次催促著言禦,言禦多看了一眼那扇門,結果男人徹底變了臉:
“你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叫保安了!”
言禦隻好收回目光,半信半疑地離開了後台,回到了錄製現場。
時簡的失蹤讓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慌亂中,但很快節目組就找到了一種說辭。
“時簡選手因為身體問題,沒辦法長期進行節目錄製,所以現在已經離開了。”
台下觀眾聽到這句話雖然有些狐疑,但一想到時簡坐著輪椅確實不方便,也就相信了這個說辭。
節目組隨後就找到了替代時簡的人,主持人站在台上宣布道:
“接下來他的射手位置1v1對抗,將由選手排位最高的82來代替進行。”
言禦坐在台下看著節目組明目張膽的操作,扯了下唇角。
魔王組的幾個人聽了這個結果都一頭霧水,蘇以燃頓時看向了路向晨:
“時簡真的因為身體不舒服離開了嗎?”
路向晨搖頭,“不可能,時簡不是這種人。”
“那...”
蘇以燃猶豫著拉長了語調,路向晨默默攥緊了拳頭,心裏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