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
路向晨看向言禦,“你會開鎖嗎?我看電視裏麵有那種用一根方便麵能開整個小區的人,可厲害了。”
“不會。”
言禦老實的回了一句,路向晨“哎”了一聲,“那現在怎麽辦?”
“咱們最好還是先去找鑰匙,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隻能叫人來開鎖了。”
言禦說著,路向晨“嗯”了一聲,“行,那我先去了。”
路向晨屬於風風火火的行動派,應聲之後就去找鑰匙了。
言禦離開之前趴在門邊,跟時簡輕聲說著,“我先離開一會兒,不要擔心,很快就來救你。”
“好。”
時簡無條件相信他們,“你們去吧,不用在意我。”
言禦轉身離開後,時簡低頭看著所剩無幾的手機電量,長出了一口氣。
時簡放心的靠在了椅背上,隻覺得幸虧言禦和路向晨來了。
一開始他還沒那麽擔心,甚至閉目休息了一兩個小時。
但等時簡醒了周圍還是一片安靜,他漸漸多了幾分擔憂。
如果真的沒人來找他,他可能就要一直被關在這裏了。
一開始幾個小時還是可以忍受的,但超過四個小時後,生理方麵和心理方麵都產生了不小的壓力。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路向晨和言禦重新在門口聚集,交流結果。
“沒找到。”
路向晨說完,言禦也說了,“沒找到。”
“那就隻能叫開鎖了。”
路向晨說著拿出了手機,直接在同城軟件搜索開鎖工人。
“片場肯定有保安,如何把工人帶進來不引起保安的注意,是很關鍵的問題。”
言禦提前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再就是我們為什麽節目散場了還不離開,也會引起懷疑。”
“就說朋友不見了,在片場找人呢。”
路向晨都沒動腦子,一根筋地回答著。
“那萬一人家說你為什麽不打電話?”
言禦模擬著保安的問題,路向晨一臉坦然:
“打電話不通。”
“那你怎麽確定人是在片場失蹤的?”
“我已經找到人了,就是打不開門。”
路向晨指了指門口,言禦聽完卻搖了搖頭,“你這樣說他更不會相信了,反而丟了東西都會算到我們頭上,畢竟誰也不知道裏麵原本有什麽東西,萬一被扣上了小偷的帽子,沒證據的情況下可就不容易摘掉了。”
路向晨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言禦的猶豫不決究竟是因為什麽。
“你考慮得好全麵。”
“這件事不能聲張。”
言禦思索了片刻,“我們可以找找有沒有隱蔽的門,把工人放進來,再偷偷溜走。”
“對了。”
路向晨想到了什麽,“我在一個休息室撿到了一把鑰匙,但不知道是哪扇門的。”
路向晨從兜裏拿出了鑰匙,言禦接過去以後看了看,“現在去找後門吧。”
像這種大型拍攝場地一般都不會隻有一個出口,那樣萬一有事故的話都來不及疏散人群。
言禦朝著走廊盡頭走了過去,沒一會兒果然看到了一扇門。
他用手裏的鑰匙試了試,果然打開了。
“向晨。”
言禦輕聲叫著,因為周圍環境特別安靜,很快就傳到了路向晨的耳朵裏。
“打開了嗎?”
路向晨幾步跑了過來,言禦推開門看向外麵,發現天已經黑了。
“現在可以讓工人來了。”
路向晨立馬給工人打了電話,工人告訴他現在是堵車高峰期,可能要一個小時才會到。
“還要等一個小時?”
路向晨皺緊了眉頭,“時簡不得被尿憋死啊。”
言禦搶過了路向晨的電話,“二十分鍾內到給你一萬,三十分鍾五千,四十分鍾一千,一個小時到就隻有二百。”
路向晨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言禦,隻覺得他腦子轉的是真快。
能利用金錢的同時,督促工人盡快趕來。
不過二十分鍾就能賺一萬,路向晨都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打開那個門鎖了。
電話就這樣被言禦掛了,他掛了以後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是七點十五,注意計時。”
“OK。”
路向晨比了個手勢,言禦看了一眼走廊另一端,“我去看看時簡,你在這裏等工人。”
“知道了。”
路向晨應聲後看著言禦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時簡能認識你這個朋友還挺好的,認真負責細心又聰明,關鍵還舍得給他花錢,不行的話嫁了吧。”
言禦到了門口就敲了敲門,“學長,你還好嗎?”
時簡感覺肚子有點餓了,摸了摸肚子,聲音也不如一開始的中氣十足:
“我餓了。”
“一會兒出來帶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麽?”
言禦輕聲問著,時簡想了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想吃肉。”
“那就去吃烤肉。”
言禦當時做出了決定,時簡聽了這話你腦袋裏就有畫麵了,忍不住吸溜了一下:
“我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時簡如果早知道自己會被關起來,中午的時候就好好吃飯了。
不過也幸虧他沒喝太多水,所以被關著也不至於要找廁所。
“那就吃一頭牛。”
言禦認真的說著,時簡卻噗嗤一笑,“我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麽這麽認真?”
“因為我也餓了。”
言禦說著,時簡“啊”了一聲,“也是,平時這個時間咱們俱樂部早就吃完飯了。”
提起俱樂部,言禦看了一眼消息,果然有好幾條微信。
趙哥發來消息問他什麽時候回去。
夢姐問言禦這邊錄製順不順利。
鍋鍋讓言禦回去的時候給他從超市買點零食,他自己懶得下樓了。
言禦看完這些消息,明白了俱樂部是不知道時簡被關起來了。
“言禦,你還在嗎?”
時簡發現門外沒動靜了,試探著問到。
言禦很快收起了手機,“我在。”
“我今天還能出去嗎?”
時簡的聲音都有些虛弱了,言禦肯定地“嗯”了一聲:
“開鎖工人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要,你再堅持一下。”
“向晨呢?”
時簡發現隻有言禦的聲音,言禦解釋道,“他在等工人來。”
“我還以為他走了。”
時簡鬆了一口氣,言禦聽了這句話,卻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
“有我陪你,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