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豬。”妞妞早就不敢看了。
她一直在喊著哥哥，喊著爸爸，喊著姐姐。
直到那道聲音的出現。
她睜開了眼睛，發現了小白豬就在她的旁邊，她哭了：“豬豬，快去救救哥哥。”
小白豬露出慈善的麵孔，他笑了笑：“妞妞乖，不哭。”
林凡爬起來了，他看著小白豬，突然有一種了無遺憾的感覺……
在這個世界上，小白豬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沒有想到，他在死亡之前，還能見到他。
他以為，此生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別過來，劃下大陣，帶著他們離開。”林凡傳音道，他現在傳音都極為困難了。
他重新站了起來。
小白豬其他不厲害，逃跑絕對是一流的。
他有了鬥誌，他要為他們爭取最後的時間。
他衝了上去，用他的肉體凡胎。
……
“妞妞。”小白豬看著林凡，他沒有動，反而轉過頭去。
妞妞愣了愣，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一樣，她轉過頭，看向陳大媽，拉了拉她的手：“媽媽。”
陳大媽一愣，而後看了一眼小白豬，再看了一眼妞妞，突然間恍然大悟一樣。
她哭了。
她抱住了妞妞。
“媽媽，我不去了，別哭。”妞妞也哭了，她拍著陳大媽的後背。
“不，不……”陳大媽咬著嘴唇，都咬出血了，她哽咽了：“去……去吧。”
她緊緊地摟住妞妞，最終她鬆開了。
小白豬看著陳大媽，突然說道：“對不起。”
陳大媽也抱起了他，但是她突然不哭了：“雖然我一直說要宰了你，但是在我眼中，你也是我的孩子。”
她轉回了頭，不敢再看。
妞妞坐到了小白豬身上。
“這頭豬怎麽又出現了？”穆如雨和淩菲愣了愣，看著小白豬帶著妞妞朝著林凡飛過去，她們急忙起身想阻攔。
但是，她們仿佛被一股力量阻隔了一樣。
穆如雨拚命地掙紮，但是……
淩菲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她神情先是一愣，而後她居然輕鬆越過了這道障礙，朝著林凡飛起。
“淩菲。”穆如雨臉色驚慌。
“如果有來生……”淩菲突然回頭笑了。
“不要啊。”穆如雨用力地伸手。
可是，她掙紮不開這道障礙。
“我還想和你做姐妹……”淩菲說道：“希望那個時候，我們不會喜歡上同一個男人了。”
“不。”穆如雨大喊。
淩菲轉回頭，她臉上有了一份堅決。
她落到了大長老和七長老的旁邊，她跪了下來。
七長老哭了，大長老倒是還能夠保持得了表情，他閉上眼睛，揮了揮手，說道：‘去吧，我們淩家，都是頂天立地的戰士，就像你的父親一樣。’
淩菲點頭，她磕了一個頭，來到了淩東旁邊……
“姐。”淩東走上來，卻發現他根本抱不了淩菲。
“姐！！”淩東鼻涕都出來了。
“以後的路，靠你自己了。”淩菲說道：“你已經長大了，要像一個男人一樣。”
“嗯嗯。”淩東趕緊抹鼻涕和眼淚。
“希望來生，我還能夠有你這樣一個好弟弟。”淩菲終於轉身，她身體似乎劃破了空間，一下子來到了小白豬和妞妞跟前。
他們並排而行。
“你們來幹嘛？”林凡滿身是傷，看著小白豬帶著她們過來，他咆哮：“信不信老子一刀殺了你這頭死豬，快帶著他們走啊。”
小白豬沒有理會他。
他身上突然散發出巨大的神光，籠罩著林凡。
“這……這是……”
江奎他們都是被這道光所吸引住，緊接著，下一幕更奇妙了……
有數道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林傳天。
林塵。
還有許許多多出名的，或者不出名的。
林凡看到了柳如是。
看到了白起。
這些是地球人，也早已經不是地球人。
靈帝他們停住了手，看著突然出現的神光……
他們盯著小白豬，突然所有人毛發豎立起來……
“人……人皇？！”
……
江奎他們跪了下來。
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小白豬消失了，替而代之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身姿挺拔，站立在天空之中……
所有人都是誠心誠意地跪下。
人皇。
天地間最偉大的帝皇。
他無私無畏，為人族的貢獻，為玄界的貢獻，無人能夠相比。
“參見人皇。”
很多人誠心地磕頭，包括了一些帝族的人，白帝也跪下了，他是自願的。
人皇一現，天地無帝。
沒有人能夠和他相提並論……
沒有人有這個資格。
人皇的實力，絕對不是古來大帝最強的，但是他卻是人人都要記住的。
有的人是嬰兒，有的是少年……
他們都曾經跪拜過這個大帝，記住他的感懷之心。
無論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你是……”林凡心神震撼。
小白豬，居然是人皇的化身。
他直到現在，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該結束這一切了。”人皇淡然地說道：“死傷已經太多了。”
他揮手，妞妞和淩菲化為了白光，江奎化為了白光，秦嵐天也化了白光……
林凡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我曾經和你說過，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人皇說道。
“這個代價……”林凡哽咽地說道：“是否太大了。”
人皇沉默，最終他說道：“這就是活著的代價。”
他也消失了，化為一道白光……
所有光芒湧現到林凡的身上。
林凡感覺到巨大的能量在自己的體內湧現……
在他的腦海裏麵，閃過一幕幕。
“我葉楓，就是白色天賦，也一定能夠逆天改命，成為一代強者。”
“我這一生，虧欠的，就隻有我的妻子……”
“再悲壯的年華，也有落幕。”
“如果有來生，我希望做一個簡簡單單的普通人。”
……
一幕又一幕，無數的記憶，無數的片段。
到淩菲了。
“活下去。”淩菲說道。
林凡落淚。
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這個不擅長表達自己感情的女孩……
他點了點頭。
淩菲微微一笑。
她消失了。
“哥哥。”妞妞天真可愛的，現在卻隻有一道白光。
林凡撫摸不了她可愛的臉龐了。
“妞妞乖。”林凡擠出笑容。
他太喜歡這個小丫頭了。
“妞妞肯定會很乖的。”
小丫頭笑著揮著手。
她消失了。
林凡站立了起來，他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天地突然變黑了，大道開始共鳴，雷電在閃，天地在叫，大地似乎要撕開了一樣。
“成帝之昭？”
靈帝他們震撼，眼神交流一番之後，幾個人果斷出手。
白帝臉色一冷，但是根本阻攔不了。
隻是下一秒讓他鬆了一口氣，他們的攻擊，居然根本波及不了林凡。
“再來。”靈帝他們臉色劇變。
……
“帝，即是道。”
林凡隻覺得小白豬的聲音在頭腦裏麵不斷地響起。
“道，即是帝。”
“力量再強，都是虛無的，隻有道，才是一切。”
“你已經擁有了世界上最強的天賦，淩菲將為你貢獻最強大的時間，妞妞是靈體，她乃是最好的空間掌握者……”
“你都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林凡睜大眼睛，他用手一捏，天山的閃電劈了下來。
林凡單手接住。
更巨大的閃電跟著劈下來，這不是一道，而是上萬道。
很多人心神震撼，就是白帝靈帝他們也一樣。
白帝成道，不過幾百道雷而已。
而林凡的，上萬道人形雷。
可是，林凡根本不懼，他要以天地為敵，用身體來硬生生抗擊這強大的雷劫。
“你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天道似乎並不允許林凡這股力量的存在，居然有聲音在咆哮。
“我的一生，隻有我自己來決定。”林凡轟出一拳，居然直接把閃電轟碎。
他就像是一個巨人一樣，立在雷電之間。
雷電加劇了，無論是速度還是強度。
“喝！！”
林凡一喝，居然衝天而起，他一拳轟出去，劃破了空間，居然把天上所有黑雲都轟散了。
白帝震撼。
這個太妖孽了，這是要和天地為敵了嗎？
“天道又如何？”
“人間苦難，你何曾理會？”
“現在的你，根本沒資格來管理這個人間。”
林凡咆哮，本來黑雲打算繼續匯集，居然再度被他硬生生地震開。
天空被藍了，沒有任何的黑雲，非常的蔚藍。
天空之上，林凡那道黑影，受到所有人的關注。
靈帝他們腿腳在顫抖。
這是根本壓製不住的。
這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連天道也懼怕，被他給震懾到了嗎？
他們後悔了，他們不應該出世的。
人族很多人都哭了，這種巨大的氣息，讓他們從心裏麵感到震撼，感到興奮。
“人族有救了，人族有救了。”
“玄界也有救了。”
很多人歡喜抱在一起，無論他們認識還是不認識。
穆如雨站了起來，她沒有歡喜，沒有悲哀……
林凡的成功的後麵，匯集了太多人的心血。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力量……
她相信，如果可以的話，林凡並不想要這股力量。
天空散盡了，雷電散盡了，暴風散進了，天地也突然安靜了下來……
也隻有林凡一個人高高地立在空中。
他身上沒有神光，沒有強大的氣息，但是……
很多人都不敢正看他。
帝皇的氣息，充斥了這片天地。
很多人已經情不自禁地跪拜了下來……
“參見林帝！”
林帝！
這就是我的稱呼嗎？
林凡捏了捏手，感受著身體裏麵巨大的氣息，他睜開了眼睛，瞬間放出了冷光……
下一刻，靈帝他們頭皮發麻，手腳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