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吳娃兒,妙妙新仇舊恨湧上心頭,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柳朵兒和吳娃兒明爭暗鬥那麽久,“如雪坊”還險些被“媚狐窟”生生擠垮,做為柳朵兒的貼身丫頭,妙妙與朵兒同仇敵愾,對吳娃兒哪還會有什麽好感。
昨曰她還聽人說自家大人似乎是留宿在吳娃兒那裏了,小妮子雖還不到知妒的年齡,心裏頭也覺得不太舒服,此刻看到吳娃兒,心中更是惱火。
在她看來,自家大人是男人,男人廝混於青樓楚館,流連於美人鄉裏,臥花眠柳,尋芳攀花,那是男兒家的風流,再正常不過。要是自家大人年少多金,卻視美色如無物,必然是有什麽暗疾的,那才真的叫人擔心。
但是吳娃兒,哼!這個女人煙視媚行、風情萬種,一定是個早經雲雨的風流嬌娃,她使展風流手段勾引自家大人也就罷了,現在還要追上門來,這可就太過份了,雖說我楊家現在沒有女主人,你當我妙妙是擺設麽?
妙妙便不耐煩地搪塞道:“妙妙陪著大人忙活了半天,大人倦了,此刻正在歇息,現在不宜打擾。”
“喔……,那我……等等他就是。”今天不得個楊浩的準信兒,回去必定輾轉反側難以心安,吳娃兒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見他了。她在椅上姍姍坐下,府中丫環便送上茶來,妙妙一見忙道:“小綠,給我也送杯茶來。”
吳娃兒瞧她一眼,心道:“我隻比大人遲來不到一個時辰,他正因折小姐的事不悅,又能有什麽事要忙活半天了?這個小妮子素來與柳朵兒同進同退,怕是有意難為我,我就在這兒等,等大人出來再說。若是你這丫頭果真與我為難,哼!以後再跟你算帳,我這枕邊人難道還鬥不過你這帳房先生?”
妙妙見她賴著不走,也沒好臉色給她,她這一天真是忙活壞了,連抄帶寫,等楊浩離開後,她又把所有混亂的資料按著輕重緩急分門別類地整理一番,重新豢寫一遍,纖纖皓腕都要累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