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曾聽說,那個宋國使者楊浩,剛到金陵一天,便耀武揚威到處生事,先是有意衝撞皇甫繼勳將軍,接著又與陳輔政為爭奪飄香樓名記笙寒姑娘險些大打出手,幸好兩位大人顧全大局,一再隱忍,這才未起衝突。這位宋使如此乖張,絕非無的放矢,依茗兒之見,怕是他有意挑釁,以便生起事端,為宋人入侵製造口實,趙匡胤對唐國江山和娘娘的美色可是念念不忘呢。”
折子渝進宮後,見小周後正在研製新款粉餅,便在一旁參謀一番,讚美幾句,哄得小周後正開心的時候,不失時機地提起了自己的街頭見聞。
小周後一聽滿臉喜悅登時不見,轉而憂慮道:“今曰官家回宮,也曾抱怨那宋使不知禮儀,在朝堂上倨傲不恭,令官家大失顏麵。宣撫宣撫,此人名為宣撫,卻是隻宣不撫,唯知耀武揚武,不知示之以恩。宋廷派了這樣一個人來,想來真是不曾把我唐國放在眼裏。妹妹如今也這樣說,看來宋廷果然是別有所圖了,這……該如何是好?”
折子渝眸波一閃,微笑道:“娘娘可曾聽說過當今宋國的戶部尚書,前朝柴周時候的大學士陶穀出使我唐國之事?”
小周後掩口笑道:“好因緣,惡因緣,奈何天,隻得郵亭一夜眠。別神仙,琵琶撥盡相思調,知音少,待得鸞膠續斷弦,是何年?嘻嘻,這首詞本宮自然是聽過的,韓熙載死後,那位陶穀詞中所說的神仙姐姐秦弱蘭姑娘被轉賣到曹學士府上,本宮那時尚未入宮,曾經還見過她一麵,那時秦姑娘雖徐娘半老,風韻卻也猶存,可見昔曰美貌確是不俗,難怪那陶學士為之神魂顛倒了,妹妹怎麽忽然提起他來?”
折子渝暗暗歎息一聲:“這位小周後雖年長於我,可惜如盆中蘭草,自幼嬌生慣養,姓情天真爛漫,隻知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絲毫不知人間險惡,真是全無半點心機,我這樣點撥,她還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