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

第十二章 簡單粗暴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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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介黑著臉冷冷說道:“我自然是沒有資格質疑五竹大人傳給範閑的功法,隻是我很好奇,為什麽你不親自教他?要知道他畢竟隻有五歲,就算他確實是天資聰穎,但這麽凶險的事情,你身為他母親的仆人,應該在一旁盯著才是。”

這話說的在理,既然這門無名的真氣口訣是五竹留在範閑的繈褓旁邊,那他自然有義務保證範閑不會練出問題來。

範閑為難地看了一眼五竹,卻一眼盯上了他臉上那塊一直遮著雙眼的黑布。

五竹緩緩開口說道:“這不是我留給少爺的,這是小姐留給少爺的。”

“機械。”費介本來不願意得罪這個瞎子,但這時候狠勁兒也上來了,“你的修為如此之高,隨便指點一兩句,範閑也不至於練的如此凶險。”

五竹頓了頓,忽然說道:“我沒有練過什麽真氣。”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瀟灑離去,留下屋內目瞪口呆的師徒二人。

……

……

“他剛才說什麽?”

“他說他沒有練過……什麽真氣,而且什麽兩個字說的還格外滄桑。”

費介看著範閑故作老成的模樣,便一肚子火氣,怎麽也不明白,這五歲大的孩子,是從哪個鄉野鄙處學了這麽些不鹹不淡的俏皮話。

“真的很難想像,一個沒有內功的人,居然可以和四大宗師當中的流雲散手打成平手。”

“雖然那個時候葉流雲還在用劍,並沒有練成散手。”

“老師。”範閑很恭敬地問道:“一個人沒有內家真氣,有可能像五竹叔那樣厲害嗎?”

費介皺眉想了想,說道:“那除非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精確到很恐怖的地步,這樣才能夠用他手中的鐵釺子,在別人來不及反應之前,插入對方的要害。”

範閑自然記得自己剛剛降世到這個世界的那個夜晚,那個瞎子少年背著自己,手裏就握著一根不停滴血的鐵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