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香噴噴的**,手指下意識地在光滑的綢麵上撫mo,範閑還在消化先前父親所說的話。雖然他知道來京都後一定會碰見一些麻煩的事情,但確實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麻煩。
他剛才離開前本來準備問一下父親,四年前柳氏派人來毒殺自己的事情,但轉念一想,高門大族裏的肮髒事,或許有很多都隱藏在那種脂粉之下,自己如果想要強行撕開,那也沒有什麽用處。畢竟在先前的交談中,他能感覺到這位初次見麵的父親,對自己猶有幾分真感情。
看來當初將自己送往澹州,是因為害死母親的仇人還在京都的關係。
想到這裏,他的唇角浮起一絲苦笑——自己真的要和那個病重的女子結婚?此時看來,倒是自己在對那姓林的小姑娘用詭計心思。
好象真是一個很可憐的小姑娘。
他決定找機會去看看那位林家小姐,做了這個決定,他的目光複又落在隨意擱在牆角的那個狹長的箱子上,有些好奇,那把鑰匙會在什麽地方。
真氣緩緩流淌,因為旅途而停止了數十天的修練,又悄無聲息地開始了。在進入冥想前的那一刻,範閑想到初初見麵的父親,心中湧起無數的疑問。
當範閑第一次在京都範宅裏輾轉反側時,司南伯範建也在書房裏發呆。這是十六年來,他第一次看見範閑,看到那張幹淨漂亮的臉龐,範建陷入某種回憶之中,久久無法自拔,嘴裏喃喃道:“小葉子,你的孩子已經長大了,果然和你當年一樣,年紀小小,卻像是知道所有的事情……陳萍萍還是反對他來京都,所以我趁他休假的時候,把閑兒喚回京都,有人保證過,葉家的產業一定能回到他的手裏……”
燈光耀在中年人肅正的麵容上,他輕聲說道:“放心吧,在慶國之內,還沒有誰敢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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