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流星很多,当它一闪而过的瞬间,就好似一朵璀璨夺目的花,只是这朵花不可名状难以触摸,后来才发现,天地间所有的花其实都是流星,她们的花期稍纵即逝,人们记住的不是她消逝的时候,而是她花开时最美丽的一面,流星也是如此。
莫小歌用手触摸着天空里的流星之花,咬着狗尾巴草来到“侠客来”酒铺,此时酒铺只有莫小歌一个客人。他看着月光下的老板,老板也在看着他,老板忽然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酒杯,莫小歌也用筷子敲击着酒杯,清脆的响声好似乐音传入天际里,忽然间,敲击声停止,老板笑着唱了一首歌:
“风灭烛台,
却带不走浪子意。
寂寞苍穹,又有几人能知?
我欲策马江湖,拔剑高歌,却叹夕阳残落,愁肠苦对天涯。
醉罢狼心四野,须眉汉子落草莽,何处归家?
流花,流花,请带他回家。”
莫小歌拍着手,也唱起了歌:
“浪子杯中雪,英雄素心剑。
饮不尽,杯莫停;
斩不断,剑长立。
饮雪,雪如烟;
素心,心似海。
浪子如烟,英雄似海。
如烟的浪子,不归的英雄。”
歌声停歇,莫小歌与老板都放声笑了起来。
然后,他们开始痛快地喝酒。
酒尽时,莫小歌道:“‘浪子红尘一杯酒,英雄铁血不回头’,你是‘浪子’,我却不是‘英雄’,我走了,谢谢你的款待!”
老板看着莫小歌的背影,道:“你虽然不是‘英雄’,却是我这个老人家最佩服的人,这是你的时代,没有人可以阻挡你前行的脚步!
莫小歌没有停下脚步,他微笑着道:“如果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人给你唱歌,还陪你喝过酒,不用想别人,那个人一定是我。”
笑声传入老板的耳朵里,也传入了每个酒壶里,每个酒杯里。
渐渐地,老板已看不清莫小歌的身影。
老板的眼眶渐渐湿润,他本来早已忘记眼泪这种东西。
他望着天空,忽然一颗流星闪过,如花的流星已悄悄开在了他的心里。
(全篇完)
PS:预知莫小歌如何勇闯东岳大帝阎罗殿、大破川边灵虚秘境、玄斗皈依佛楼与破解剑神顾沧浪的故事请看《湖不归第二部水镜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