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合上电脑后一语不发，王强耐不住性子问道。
“喂，你个小子还卖起关子来了，到底怎么样啊？”
我深吸一口凉气，不确定的说。
“这好像是个病毒，一个充斥全部硬盘的病毒！”
陈可汗走过来看了一下电脑说。
“这种电脑很少有病毒，这么强大的病毒会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点头称是，并且解释说。
“的确是这样，macos权限控制不错，不太会中毒，但是据我刚刚查看，这电脑运行的已经不是macos了，而是一个操作上像macos的全新系统，而我说的病毒，指的就是这个全新的系统！”
方强在一边拿着自己的帽子扑哧扑哧给自己扇风，不时冒了一句。
“你们的意思是，这台电脑中的病毒杀死了贺祥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队长，计算机病毒跟人体病毒是不一样的，它怎么会杀人。”
这一次，还没等方强反驳，陈可汗先替他解释起来。
“林兄弟，你误会方队长了，你恐怕还不知道贺祥泰是怎么死的吧？”
我摇摇头，并且十分好奇，陈可汗继续说。
“贺祥泰就是被这台电脑电死的，但目前仍然不知道这台电脑的哪个硬件出现了漏电。”
虽然十分荒谬，但我突然明白了他们说的意思，我皱眉说。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如果是这个这台电脑里的病毒作案，那么哪个硬件漏电已经不重要了。”
我继续说。
“前苏联有一个象棋手与一台电脑对弈时，因为连赢了几局，就被那台电脑给电死了！”
我话还没说完，方强跳起来怪叫一声。
“哎呀我靠，这电脑幸亏没什么电了！刚才我们差点就遭殃了呀！”
我挥手示意他安静，接着说。
“当然，那个电脑杀人事件，是个谣传！不过，在我们这里却有可能是真的。”
我继续说道。
我先讲述一下我所认知的两种人工智能，第一种，就是让程序模仿人类的思维和行为，来为人类创造一些贡献，比如很多云计算系统，会记录你喜欢访问的网页，然后用类似人类的方式判断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具有什么爱好。这种人工智能，一般只是针对性较强的程序而已，写程序的也是人类，如果造成什么杀人事件，那也仅仅是程序员的bug，而不是人工智能的恶意！。
第二种人工智能，就比较复杂了，人类意识产生与大脑中许多未知的量子效应有关。拿量子计算机来作比方，一个量子位可以有三种状态，0，1，还有01叠加态，一个量子位被观测之后退相干成为一种状态，但是这个量子又通过量子纠缠去影响另外一个量子位的状态，另外个量子位的退相干又引起连锁反应。如果有100个量子位的话，它能产生的结果是2的100次方种变化，也就是1亿亿亿亿亿，我也不知道多少个亿，总之数量巨大。人类对这种未知的，不可控的状态称为混沌态。如果是混沌态中自发产生的人工智能，那么它会做些什么，我们人类完全猜不到，它就是一种真正的智能，并且不能断定是善是恶！”
虽然陈可汗拜个道士作师傅，但他知识也十分丰富，马上跟上了我的节奏问道。
“可是这电脑是台传统计算机，它不可能执行量子门计算，并且它里面连量子位也没有啊！”
我点点头说。
“我刚刚只是拿量子计算机举个例子，来说明量子计算机对人工智能的影响。但是，目前普通串行计算也可以达到这种混沌态，只是我们还未发现一种完美的算法来模拟意识思维，我在这台电脑中见到的ruby程序，它每个对象之间也有关联，每个对象可以对其它对象进行元编程！这种复杂度，我之前从未见过，也没有从它的代码中发现人为设定的规律，并且它还能联网与外部交换数据。唯一让人疑惑的一点是，到底谁能写出这种程序？据我所知， 目前国际上最好的人工智能团队也写不出这些来，最多也只能完成这里的百分之一吧。”
方强听完之后，虽然有些焦躁不安，但仍是努力想要听懂，最后无奈自己知识不够，对我讪讪一笑说。
“小林那，我快要，几乎要，听懂了，你要不从头再说一遍呗！”
我不好意思笑了笑，表示无能为力，安慰他说。
“方队长，我觉得问题可能就出在这笔记本电脑上，凭借这电脑里的东西你就可以给金老爷子交差了，至于贺祥泰，应该算是死于意外吧！”
陈可汗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方强自个在原地呆愣了半天，最后一叉腰说。
“搞了半天，根本就没我啥事嘛？那就有劳小陈，帮我把这电脑带给金老爷子吧！”
在我们离开警局之后，就把电脑带到了金家，并且把事情原委再次与金胜利和金小娟讲述了一遍。至于这电脑里面的代码分析，自然就交由给我的新思维公司去检查了！。
贺祥泰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为了防止那台笔记本自己再作未知运算，我们新思维公司把硬盘拆解下来之后，读取到另外一台没有ruby运行环境的电脑中，然后想办法一点一点解开里面的奥秘。
至于江小慧，似乎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音讯，就连金家动用了很大的人力，也没有找到关于她的丝毫痕迹。
一个星期后，ruby的代码解析有了一定的成果，我们程序员基本上可以确认，那台电脑上有百分之三十的代码与自然语言处理有关，这大大的打击了我们公司技术部的信心，我们这一年所作的所有努力，与那些代码相比，当真如同是在过家家。当然，贺祥泰一天写12万字小说的能力得到了解释。然后那剩下的百分之七十的代码，技术人员一筹莫展，始终难再了解一丝一毫。
只是此时，我心中升起了无数个疑问。第一，贺祥泰说的魔鬼到底是什么？第二，从李在明曾经与贺祥泰的聊天记录可以看出，这个程序应该是李在明交给贺祥泰的，那李在明有如此的技术，为何还要投资我新思维公司，让我在那玩那些过家家的人工智能？第三，李在明到底哪里去了？还有，江小慧又到底哪里去了？。
最后，我又想起了公寓里面多出来的那扇窗户！。
最近究竟是怎么了？像是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