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扬在弥陀寺清扫山门,已经过了五天。
这一日黄昏时分,江雨扬做完了清扫工作,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清洗了一番,便要去食堂吃饭,他刚刚要出门去,就听到砰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铁友生,他的手中提着两个纸包和一个坛子。
江雨扬说道:“铁蛋师兄,找我何事?”
铁友生笑呵呵地说道:“今日我到镇上去买了几斤牛肉和一坛子好酒,我们两个今天好好畅饮一番。”
江雨扬一听,拍手叫好:“妙极了,快请进来。”
于是,江雨扬和铁友生在屋内开怀畅饮,喝至半途,铁友生要去如厕,就走出门朝着茅房去了。此时,夜已深,周围一片安静,铁友生刚从茅房走出来,就看到了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原来那人正是红袍大师的亲信弟子聂郎溪,铁友生心中好奇就悄悄跟了上去。
聂郎溪手中提着一个食盒,缓缓走进了院内的假山之中,消失不见了。铁友生跟了进去,可是再也找不到聂郎溪的身影了,他想假山内必定有暗道机关,但是最好伏在暗处等候聂郎溪出来,看看他搞什么鬼。
过不多时,聂郎溪果然从假山内走了出来。铁友生继续跟踪聂郎溪,可是意外突然发生了,聂郎溪似乎是发现了有人跟踪他,就打出一记暗器,直奔铁友生飞来,这一记暗器正好打在了铁友生的胸口,铁友生登时倒地,不过没有发出声音,否则聂郎溪必定过来立即杀死他。
铁友生倒在地上,心在迅速地收缩,怕是活不成了。
江雨扬见铁友生迟迟不回,忽然也想要出去小解,在黑暗的小路上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再仔细一看,原来正是铁友生,此时的铁友生已经脸色黑的像铁一样。
江雨扬连道:“铁蛋师兄,你怎么了?”
铁友生气息奄奄地说道:“小江,我发现红袍大师的亲信弟子聂郎溪鬼鬼祟祟地进了那个假山里面,后来又出来了,我想假山里面必有机关暗道,本来想继续跟踪聂郎溪,没有想到被他发现,朝我放了一记暗器,我怕是死定了。小江,我一直怀疑一件事情,现在的这个红袍大师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一定要……一定要查出来啊。”说罢,气绝身亡。
江雨扬把铁友生的尸体暂且藏在草丛之中,然后悄悄走进了假山,经过左右查看,他终于发现了机关,机关就在一块石头上。按下机关按钮,地上出现了一个入口,洞内有亮光,江雨扬缓缓走了进去,走下了三十多级台阶,他来到了一个三丈见方的地下室,东侧有一道铁门,铁门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方孔,江雨扬透过方孔向内看去,铁门内有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他坐在一张木**,低着头闭着眼睛,不说话,看上去好像是一个筋脉尽断的废人,江雨扬不禁叹息一声:“不知此人是谁?”
那个老人被江雨扬的声音惊醒,猛然睁开双眼,看到了江雨扬。
江雨扬被吓了一跳,以为那个老者要向他发起攻击,连忙躲开那道铁门。
“年轻人,不要害怕。”忽然间那个老者开口说话了。
江雨扬又缓缓走近铁门,看着门内的那个老者,说道:“你是谁?”
那个老者说道:“我是红袍大师。”
“什么?红袍大师?”江雨扬愕然道,“如果你是红袍大师,那么外面的那个又是何人?”
那个老者说道:“外面的那个是我的孪生兄弟黑袍,我才是真正的红袍大师。”
江雨扬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那个老者说道:“本门绝学‘弥陀心法’只有我一个人会,这就是证明。”
弥陀心法?江雨扬心道:这不正是我想要的东西吗?外面那个自称红袍大师的人不传授给我弥陀心法,莫非是他根本不会?
江雨扬说道:“我可以救你出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那个老者说道:“什么条件?”
江雨扬说道:“传授我‘弥陀心法’。”
那个老者顿了顿,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江雨扬聚内力于右拳之上,朝着铁门猛然轰了过去。砰的一声,铁门被打开了。
那个老者说道:“年轻人,我如今全身经脉尽断,不能行动,你能否背我出去?”
江雨扬想了想,正要走过去,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大哥,你怎么能够轻易答应传授别人本门绝学而不是传授给我呢?”
是红袍大师!还有他的亲信弟子聂郎溪!
红袍大师看着江雨扬,说道:“江雨扬,没想到你也是个行为不检点的人,才来我们弥陀寺没几天就敢闯我们的密室,真是胆大包天。”
江雨扬指着红袍大师的鼻子,说道:“你根本不是真正的红袍大师,否则你为什么不传授给我弥陀心经。”
“哈哈哈哈。”红袍大师笑了,“没错,我的确不是红袍大师,红袍大师是那个老头,而我是他的兄弟黑袍。哼哼。”
“果然如此!”江雨扬大喝道,“我竟然被你耍了,让我白白扫了几天的山门,真是岂有此理。”说罢,聚起全身内力,朝着黑袍猛然轰出了一拳。
黑袍迅速出手,也挥出一拳迎击。
二拳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黑袍被震退,正好撞在了背后的墙上,然后倒在了地上,口中哇哇吐血。看来黑袍不是江雨扬的对手。
江雨扬走上前去,朝着黑袍的头颅又是一拳,噗!鲜血飞溅,黑袍命归西天。
忽然间,江雨扬听到了一记暗器破空之声,本以为这记暗器的目标是自己,原来却不是,而是真正的红袍大师,红袍大师毫无闪躲和还手之力,眼睁睁看着那记暗器射入了自己的咽喉,然后气绝身亡。
原来这一记暗器是黑袍的亲信弟子聂郎溪发出的,发出这记暗器之后,他就纵身飞出了密室,江雨扬二话不说,立即追了上去。
聂郎溪的轻功岂是江雨扬的对手,二人一前一后,直追出了弥陀寺,来到了一块空旷的草地,眼看着江雨扬就要追到聂郎溪,不想聂郎溪再次打出了暗器。
不过,这种调虫小计岂能难得到江雨扬呢?
江雨扬聚全身内力于右拳之上,朝着聂郎溪猛然射出了一拳。
轰——似是一道闪电划过,穿透了聂郎溪的身体,聂郎溪的眼珠险些从眼眶里蹦了出来,缓缓向前扑倒,口中鲜血狂喷,再也活不过来了。
而江雨扬呢?他的情况似乎也不是太好,他刚才发出的那一击爆发了魔性,体内的经脉开始乱窜,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没过一会儿,他就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