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琢玉和苏临渊早已经将穆风扶起,两人立即点了穆风的穴道,血流登时减缓,韩琢玉手忙脚乱地撕破他手臂上的衣衫,将青冥特制的止血药粉洒在了穆风的伤口上,苏临渊也连忙从自己里衣上撕下了干净的布条替他包扎上伤口。忙活半天,血总算是止住了,但是穆风脸色白的吓人,昏迷不醒,韩琢玉连叫他半天,他都一点反应也没有。忽然间苏临渊扯着韩琢玉惊呼道:“琢玉琢玉!你快看……你看那个道士他……”
韩琢玉转头看去,忽然不由得站了起来,颤声道:“他……他这身法,好像啊……可这不可能啊,若说是因武功的招式的缘故,可瞧他的衣着,根本不是茅山弟子啊,而且所使的这些步法也和千鹤不同啊!那为什么会这么像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均不明所以,又齐齐转头去看那马道士,单见这马道士神色悠闲,他的眼睛本不小,但是总是半睁半闭,好像还没睡醒一般,再加上他眼皮厚,眼袋又重,年纪又大,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两枚鸡蛋上裂了一条缝似的。他双眉狭长,眉梢长的垂到了腮边,唇上两撇胡须,再加上那长的出奇的脸和鼻,千鹤就是再老上一百岁也比他像个人样!不错的,马道长长得确实不像人。
韩琢玉看清了他的长相,叹道:“或许是身材有些像吧,又或许是同为修道之人,神态气质相似吧,我们大概想太多了……”
苏临渊叹道:“千鹤他死得突然,我总有些不敢相信,老觉得他好像还活着,大概真的是我们想太多了,千鹤又怎会死而复生呢?我们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他这人很随和,我们一见如故,仿佛已经做了很多年朋友了。”
两人想起千鹤,又不禁思潮起伏。忽然间苏临渊觉得有人扯他衣服,低头一看,原来是穆风。苏临渊连忙俯下身子大喜道:“师父你醒了!”
穆风伸手道:“扶我起来,你们都没事吧。”穆风有气无力地问道。苏临渊和韩琢玉一起小心地将他扶起,说道:“我们没事。”
穆风坐了起来,听到不远处有兵刃破风之声,定睛一看,原来是郁清和马道长动起了手,穆风见马道长只是躲闪并不动手,忙叫道:“郁清师妹,这位道长是自己人,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不可伤了和气……”穆风说到最后,已经虚弱的发不出声音来了。远处的郁清听到了那一声“郁清师妹”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震,剑“倏”地停在了半空之中,只使出了一半便收了宝剑快步走到了穆风身边说道:“我在这里,你醒了,叫我做什么,你还好吗?”
穆风这才知道,原来方才自己后面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听到,他突然撇了马道长回到自己身边只是因为自己叫了她一声。穆风顿了一顿才跟她又解释了一遍说道:“郁清师妹,这位马道长方才救了我,你怎么跟他动手?”
“马道长!”韩琢玉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掩口偷笑。苏临渊也干咳了两声来掩饰。
郁清道:“这位道长看着面生,我不认得,以为是黑山老妖做出的傀儡,我没有不敬之意,只是为防万一试探一番。”正在这时候郁清听到了马道长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近前,但听他说道:“他只是失了些血,好好将养几天也就恢复了,瞧把你担心的!你可知方才你不管不顾就转身回来,我若是黑山老妖的傀儡,你可是要吃大亏的。”
郁清站起来转身朝他深深一拜说道:“晚辈也只是因为太过恐惧,这才不得不对前辈无礼,前辈不要见怪,方才晚辈只是好奇,晚辈自以为青冥派剑法已经炉火纯青,晚辈修炼也十分刻苦,何以晚辈的剑连道长的衣角也挨不到,道长究竟是哪门哪派的高人。”马道长装腔作势地笑道:“我呀,就是个隐居深山的道士罢了,你们不识得我很正常。你的剑法精妙,堪称一绝,但是伤不到我也属正常,贫道自有自己的门路,与你们有所不同,这是贫道门派的秘密,不可外传,恕贫道无法告诉姑娘原因,姑娘也不必纠结于此,。”
郁清拱一拱手,也不强求,说道:“无妨,道长不怪罪晚辈晚辈也就放心了。”马道长突然嘿嘿笑道:“你方才因为担心他便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了,你们夫妻还真是情深啊,贫道一个出家人,也很受感动!”
郁清脸上登时一热,低头说道:“道长,我们不是夫妻……”
“什么?不是夫妻,那就是相好的了?哎呀呀,你说你们年轻人呀,你们两个人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怎么还没有成亲啊?你们两个也别见怪,贫道我是修道之人,乐意帮别人忙,你们若有什么难处,不妨同我说说,这种事情我遇不见也就算了,若是遇见了一定要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