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還未亮,琅濤穿著一套白色的運動服,拖著一隻大大的行李箱,悄悄地瞥了一眼仍在熟睡的父母,獨自一人,義無反顧地走出了門。
記好落彩依的短信地址,招來一輛出租車,琅濤第一時間趕往外地。
安靜地坐在車裏,琅濤陷入了回憶。
「阿濤,行李收拾好了沒?」
「嗯。」
「阿濤,錢帶夠了沒?」
「嗯。」
「來,給你銀行卡,以後每個月我會給你卡上打錢的。」
「嗯。」
「你媽還說了,讓我明天送你。」
「嗯……嗯?不用了!」
憶及此處,琅濤差點欲哭無淚!
昨晚,父親找他談話,本想送他上學去,幸好被他拒絕了。
開玩笑,他都十八歲了好伐?怎肯乖乖地被家長送進大學?太丟臉了好伐?
更何況,他上大學是去踢球的……呃,雖然,父母們應該都沒想過。
所以,他並不想讓父母得知他踢球的念頭,哪怕一絲一毫。
當然,他不想讓家長送他去學校的另一個原因,則是他要去見初戀——
如果初戀回應他,他帶個家長,好歹算是通個氣兒,可惜初戀……
初戀待他冷淡,他還巴巴地跑過去,這要怎麽和父親解釋?
綜合以上,他認真說服琅父,向他保證,他一定會好好學習,拿到畢業證書。
反正家長們要求兒女們上大學,不就是為了那張畢業證嗎?
父母們大多隻重視結果,而不在意過程——也就是說,就算他踢了四年足球,隻要能拿到畢業證書,那就沒問題!
就這樣,琅濤順利地搞定琅父,琅父再順利地搞定琅母……
皆大歡喜!
一個小時後,琅濤到達目的地:長途汽車站。
人來人往的站前,琅濤一眼就瞧見了落彩依。
十八歲的少女真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時時散發青春的氣息:無暇的皮膚白裏透紅,粉色的雙唇嬌豔欲滴,單鳳眼,清澈明亮,眉毛彎彎,如同柳葉,少女有一頭黑亮長發,又直又順,穿了一件淡紫的旗袍,顯得格外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