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或者不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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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沒打算說,”一夢乾坤神情淡漠地轉開頭,“又不是第一次這樣……隻是喝酒喝到一半,忽然很想聽聽你的聲音,所以就給你打了電話。”
聽到他竟然這麽說,葉柔竹真不知是驚喜更多還是心疼更多,喜的是在他難過的時候想到的竟然是自己,那豈非意味著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常重要?心疼則是因為這種無法傾訴、無法解決,隻能借酒澆愁的情況竟然還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那從前的他是怎樣熬過來的?
忽然很想聽聽你的聲音。
酒醉後下意識的依賴,卻被她拒絕了,為的,不過是虛無縹緲的“麵子”,為了爭一口氣,為了不被他看輕。所以置他的鬱鬱寡歡於不顧,故意拒絕他,故意讓他等,就連遲到了,也沒有一點愧疚,反而在那兒強詞奪理。
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麽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葉柔竹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又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歉疚,從前遇到遊戲裏的朋友不開心,她總是陪著對方去野外殺人,不殺到屬性掉光不會停手,為此也不知賠進了多少裝備。
不過效果還是挺好的,殺人發泄了情緒,基本上結束後對方都能安心地下線去睡覺,一覺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就是不知道這一套對一夢乾坤管不管用。
“要不,我陪你去擼人頭?”她試探著問。
一夢乾坤表情古怪地看她一眼,說:“你才40級。”
葉柔竹“呿”地一聲:“40級怎麽了,你別忘了那天是誰幫著你幹掉了殷不離。”
一夢乾坤隻好說:“不想殺人。”
葉柔竹無計可施了:“好吧,蘑菇黨的話,對殺人可能也沒什麽興趣。”
“蘑菇黨是什麽意思?”
“就是喜歡PVE的人,打副本,時間又長,走位也相對少一點,就像打蘑菇一樣。”